膀上,接着说道,“阿菱,二哥不仅仅是为了救木霄,更是为了你,他怕木霄出了事,你会痛不欲生。现在,木霄已经没事了,就当是感谢也好,你好好陪着他吧。”
望遥的话,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敲击在我心上,带来阵阵钝痛。我用手抚过云繁漆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略微发白的双唇,然后将头轻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鲜活的心跳。
窗外的玉兰开得正盛,就像那一年我刚来不周山时一样。我从来没有一刻,想像现在这般静静地守着一个人,就像守着流金岁月,一世长安。我握住云繁冰凉的手,与他十指相交,渐渐沉入梦境。在那另一方天地里,没有分离,也没有辜负。
☆、同舟共济
得知云繁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和月锦一起忙着煲粟米粥。说是一起忙,其实我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生生火、洗洗锅、按照月锦的嘱咐加点调料。当粥熬好后,闻着清新的香味,我竟也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情不自禁地连连称赞。
这时,望遥出现在门口,也不进来,只倚着门,望着我笑:“你可别光顾着称赞人家,什么时候也能自己动手煲一锅粥出来?”
我道:“我这不正在一步步努力学习中吗?煲粥也要慢慢学的,哪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吃成胖子的那一天了。”望遥笑得灿若朝阳,“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猜猜?”
我想了想,故作迷惑地问道:“你终于不用吃药了?”
望遥瞪眼,我高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飞盈来找你了!”望遥眼瞪得更大了,看上去十分惊讶:“你怎么……”我这才想起望遥并不知道我对他和飞盈的事略知一二,忙“哎呀”叫了声,盛了一碗粟米粥,对月锦道:“我先盛一碗走了啊。”月锦笑道:“好,去吧。”
走过望遥身边时,我朝他吐了吐舌头:“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去看云繁了。”
一走进云繁阁,我的心便如擂战鼓,我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敲了敲房门,云繁一贯清朗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些微沙哑:“进来。”
我推开门走进去,正迎面对上云繁略显疲惫的脸。我一时有些手手足无措,将粟米粥捧到他面前,道:“刚煲好的,趁热喝了吧。”
云繁只在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呆了呆,此时已换上了最寻常不过的那种淡淡微笑:“谢谢。”
他接过我手里的碗,转身走到桌边坐下,见我还站着,便笑道:“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他的笑容谦和温润,我却明显感到了一丝淡漠与疏离,不由心中一痛。
我挨着他坐下,看着他一口一口嚼着粟米粥,满心期待地问道:“味道怎么样?”
云繁道:“很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有些失落。云繁只闷头喝粥,气氛有些凝固,我便没话找话,笑道:“其实这粥不是我煲的,虽然我也出了些力,但主要是月锦的功劳。”
云繁“哦”了声,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粥,或者喜不喜欢喝粥,这次是因为木霄想喝粟米粥了,我想着让大家都尝尝,就让月锦多煲了一些。正巧你也醒了,就盛了一碗过来。你要是想喝别的粥,我下次再给你煲一锅。”
云繁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好啊。”
我忙问:“那你喜欢喝什么粥?”
云繁道:“雪花燕窝粥。”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这粥听名字就很有难度,但还是笑呵呵地道:“好,我记住了,下次就给你煲这个雪花燕窝粥。”
我本以为云繁多多少少会流露出感动之情,可他依旧面色淡漠,沉默地喝着粥。我有些泄气,只好跟着沉默。
待云繁喝完了粥,我该端着碗走了的时候,我还是说道:“云繁,谢谢你。”
云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样子似乎在说:谢我什么?
不知为何,我心里竟隐隐有些害怕,头也晕晕的。我不敢直视云繁的眼睛,只撂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直到走出云繁阁好远我还是晕乎乎的,至于为什么会头晕我也没太明白,结果越想越晕。就在我有点崩溃的时候,看到望遥正缓步朝这边走来,我跑到他跟前,问道:“你二哥是不是脑子也受了伤?”
望遥翻翻白眼,道:“你这是在骂他吗?”
我也翻翻白眼,道:“我没骂他,只是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望遥饶有兴致地望着我:“很奇怪?”
我道:“也不是很奇怪,就是觉得他不像以前那么,那么……”我琢磨着用词,突然想到了“热情”这个词,便脱口说了出来。
望遥愣了下,接着幽幽笑道:“难道二哥以前对你很热情?”
我张口结舌,望遥缓缓道:“那可真是难得,因为二哥待人,向来是不温不火,就算是从前待清泽,我也未曾觉得他热情。”
一番话说得我颇为尴尬,脸也微微发热,我辩解道:“说热情或许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