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扶我起来。”宋璟轩语气不见喜怒,“下官不敢,若是圣上再磕着碰着了,再给我按一个蓄意谋害的罪名,下官可吃罪不起。”“墨银殇,你!”拎着裙摆行至他身旁,蹲下身子和他同齐,眼睛勾勾地盯着他,瞟过他的眼眸、喉结、胸膛,最后定格在小腹之下。“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宋璟轩被看得后背发凉,好像有种被她眼神□□的感觉,好死不死的身体还诚实地有了反应,墨银殇不要脸地贴到他耳畔:“皇上动气,原来是想了啊…”“你...”话还未出口便被柔软香甜的唇瓣堵住,在她面前宋璟轩自然是毫无防备,抬手揽着她的脖颈加深这个吻,“啊哈...哈...嗯...”被吻得气息不稳墨银殇才放了她,玉手在他尴尬之处似有若无地拂过,“七爷想了吗?”宋璟轩被她逗得满脸通红:“嗯...嗯...”“想什么?”墨银殇不放过他继续调笑,宋小皇上顿时手足无措,郭彦是名士,对他的教导自然用心,但从未教过这床第之事,“七爷不说想什么,墨某怎么给呢?”说完准备起身,“即然七爷不说,银殇也不妨碍皇上赏月了”,宋璟轩一慌,忙扯住他的衣袖:“银殇...我...我...想要...”见他羞得快要滴血,墨银殇满意地笑笑俯身抱起他向寝殿走去。
“嗯...啊啊...银殇...啊嘤...嗯唔...啊...”
红萝软帐,一片春光。
第二天,原想偷个懒的宋璟轩被墨银殇一脚踢下榻来,“皇上快去,臣妾等你回来用早膳”墨银殇眨巴着无害的小眼神窝在被子里看着他,宋璟轩只得气呼呼地由陈忠搀扶着去上早朝。
自那以后,墨银殇多在后宫留宿,早上和宋璟轩一同上朝,下朝后去户部,下午巡视墨家产业或者应酬、闲晃,晚上再回宫里,这个作息时间一直很固定。
如果说在这之前,嘉兴帝对她的宠爱还算是有点原则的话,那么在两个月之后,这个皇帝就彻底地昏庸了!
那一段时间正值六月盛夏,墨银殇胃口不佳,平日里就喝冰镇酸梅汁,吃不了什么东西。好在六月水果多,宋璟轩命人快马运了好些杨梅、荔枝、山竹,冰镇后她勉强能吃些。六月中旬,她开始偷懒,每天不再按时去户部。宋璟轩疼她,想着天气炎热,她不出门也好。便着赵毓每天往宫里给她送待处理的公文。赵毓知道这是王上的心头rou儿,对墨银殇自然是尽心尽力,每日里汇报得也还详尽。
就这般呆在宫里养膘,墨银殇到六月底时还是足足瘦了一圈。宋璟轩急了,这才派人去请御医。太医局一听是替墨银殇问诊,也不敢大意,就有十数人拎着医箱前来。
太医令很谨慎——他让丘太医先行诊治。他心里有主意——这禄柔皇后一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突然出了状况,万一是小事还好说,要一个不好……谁诊治谁遭殃。
那丘太医也是如临大敌,心里求如来念观音,将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这位祖宗可千万别有什么事!然后他一手搭上墨银殇的手腕,他就知道自己赚大发了:“恭喜王上,恭喜皇后娘娘,大喜,天大的喜事啊!娘娘这是有喜了!”
宋璟轩伸手抚过墨银殇依然平坦的小腹,他面色非常平静,但他下一句话就连朝喜都知道他疯了:“丘仲发,赏黄金千斤,自今日起升任太医局院使!”
丘仲发喜得手足无措,他初升至御医,是十位大夫中资历最低的一个,是以这次就被太医令推出来当了炮灰,谁知竟是因祸得福。一旁太医令悔得肠子都青了……
墨银殇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廷上下,诸位大臣都十分欣喜。墨银殇却犯了愁。她先前一直住在宋璟轩的寝宫里,如今要安胎,自然就得另选宫室。宋璟轩自然是万般由她,哪怕让他搬出去都没问题。墨银殇也是第一次怀孕,她以前也是个习惯于被人众星拱月的人物,但如今这样让一宫人都当琉璃盏似的捧在手心里,她就浑身不自在:“要不……我回墨家养几天?”
宋璟轩闻言也蹙了眉:“哪有皇后去娘家养胎的?乖乖地呆在宫里,朕授墨老夫人任意出入之权,让她方便过来看你,好不好?”
墨银殇也不好再争,其实她到现在还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异常,这样就怀孕了?别是误诊了吧……
最后墨银殇仍选了昭华宫,何太后亲自给她布置了宫室,她生养过,在这方面有经验。何况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要盼来个皇孙了,自然事事亲力亲为。以往和墨银殇之间的那点互相看不顺眼,也就暂搁了。
她一闲,就要生事。于是她要穿薄如蝉翼的纱衣,透风还不能透明,不然就心情暴躁。那纱衣纺制不易,宋璟轩命人早赶晚赶,好不容易织了一件,她还嫌颜色不好看。宫里的制衣局最近一直就在忙她一人的衣裳。
首饰她迷上了蓝色碧玺,命宫里的金匠画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样式,一天接一天永不满足。牛nai洗澡、美酒沃肤不提,吃更是一大笔开销,山珍海味根本不算什么,燕窝都要血燕。好不容易吃个大白菜,她只吃拇指大小的菜心,说她骄奢yIn逸,简直都污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