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栅栏外是乞讨的人,栅栏内是他们。
“十块,十块。”一个缅甸小男孩,只有一条胳膊,他把手伸进来栅栏那里向他们要钱。
盛修艺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他掏出手机把大年初一那天拍的小男孩给他们看,“他穿着这件红色的卫衣,深蓝色牛仔裤,黑色的马丁靴,他眼睛跟我一样是琥珀色的,皮肤非常白皙。认准了,等一下我们分头找。”
说罢,就沿着走到缅甸的境内找孩子了。
☆、44
路过每个行乞的小孩或者大人旁边,他们都会用汉语对他们要钱,这让郭善lun有些疑惑,他心想,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这里是中缅边境有很多两国的人进行交易买卖,还是因为他们都有专人教他们汉语来进行乞讨?
这些行乞者跟往常在我国看到的不一样,他们大多数都是残废的,表现为手脚不健全,面部五官被腐蚀过。
他走过去跟中缅边境的军人打探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没有人来管治一下?
“同胞,你就别多事儿了,这边儿都是这样的,人家外头是缅甸,我们管不着。”军人说完从口袋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寒冷的冬季里能在室外抽一根烟对于军人来讲是非常奢侈的了。
郭善lun被烟味儿呛了几口,他伸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烟圈,问:“这种情况很久的了?”
“我来这边境已经五年了吧,反正一直都是这样的,边境的问题多了去了,你就别掺和了。”
他拍了拍军人宽厚的肩膀,跟他道谢之后就离开去跟其他俩人会合了。
盛修艺脑海里想着最后一次见小男孩那会儿的情形,眼睛盯着每个行乞者,任何一个都不放过,突然,他看到一抹扎眼的红色,穿着那件红色衣服的人少了条腿儿。
他惊慌地快步冲上去,大手一捞把人给掰正了面对自己,当看到那人的脸时,他充满希望的眼神里突然就黯淡无光,认错人了,他立马松开了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黑发。
那个东南亚面孔的小乞丐被他这举动吓得跌倒在地上,嘴里一直说着“老板,十块,十块。”嘴巴里一直流着口水。
男人仔细地观察着那小乞丐穿着的衣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不是他儿子的那件卫衣,这就说明暂时还没有把他的衣服换掉,他们还是能凭着这点特征快速寻找。
康云誊跟郭善lun找到盛修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康云誊看不清楚小乞丐的面孔,只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人的背影,他冲上去把人拽过来看,不是他,他扭头看着盛修艺垂头丧气地坐在草地上。
“阿艺,起来吧,去里面找一下。”他朝盛修艺伸出手,动了动手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坐在草地上的男人整理了下情绪,把手递给朝他伸手的男人,一股力气把他给带了起来,他拍了拍裤子上的杂物。
郭善lun瘸着腿走着,“刚才我问了边防军,他说来了五年,这种情况就持续了五年,没人管。”他扭头看向身旁的俩男人,“我认为是没人敢管,你们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
三个男人都若有所思地对视了好一阵子,“上车吧,我们去会一会缅甸老板。”
过了半小时,来到了缅甸老板的庄园,盛修艺跟对方介绍了康云誊跟郭善lun的身份之后,一同去了贵宾室谈话。
老板似乎并不想掺和,但是一听到盛修艺说现在自己的儿子被卖到缅甸来了,老板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觉得感同身受,叹了口气,说:“我只能尽量了,因为一般被卖到这边来的人基本都已经......”
“没关系,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的儿子。”盛修艺交握着的双手颤抖着,整个人感觉浑身冰冷,稳定了下情绪,说:“你妻儿也曾经被发哥龙哥绑架过,应该很了解我的感受,希望你能帮助一下我,缅甸是你的地盘,我相信如果你乐意,肯定能帮上忙的。”
对方点了点头,表情沉重地对他们说:“当时我妻儿被绑架,他们是通过使用药物来扰乱他们的神经,让他们长期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说完,他看了盛修艺一眼,看他用手撑着额头,手掌遮挡住眼睛,他没继续往下说。
意识到对方停下了等待他的反应,他缓缓地抬起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你继续。”
“当时我是在贫民窟找到他们的,我让人去那边找一下。”缅甸老板布满皱纹的脸上,隐隐有些同情。
“照片我发给你。”说着,盛修艺就赶紧拿出手机发了条彩信给缅甸老板,“我知道你在金三角多少有点势力的,现在龙哥跟发哥被我们重创了。”
话音刚落,,缅甸老板满脸写着诧异,转头看向他。盛修艺耸了耸肩,用下巴努了努两位同行的伙伴:“他们的功劳。”
他竖起了大拇指,话语里藏不住的笑意,“果然不能小看你,”他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年我根本不敢这样大胆尝试,拖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我的妻儿也被注射了大量对身体有危害的药物。”
“现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