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大概跟对方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人听完后立马安排了人手去跟踪。
到了下午,一行人聚集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室内的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不出声,暖气在一边吹着热气。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他让你一个人去见他,要是也把你绑走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盛婉妮说。
“康云安,你倒是想下办法啊,这里也是你的地盘,你哥呢?”孙瑶佳走到他面前说。
郭善lun看不过眼了,站了起来,镇定地说:“我想让同僚在那里埋伏也很难,那边一整座山脉不说,发哥让阿艺去的地方是个天坑,稍有不慎掉下去很容易命都没了。”
一瞬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现在想过去那边埋伏也不行了,发哥早就让人在那边候着了。”康云安以经验来判定,埋伏是无望的了,“我找个机会看能不能易容成他身边的得力助手,这样在他身边也能立马知道周赢心他们的情况。”
盛修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时,服务生敲门了,他们定的饭到了。
大家都饿了一整天,打开盒饭就吃了起来。好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做出来的饭菜,可盛修艺也真的没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哥,你多吃点,今晚上说不定要打架的。”盛婉妮这话一出,他也想到今晚上可能要耗费很大的体力,就继续把剩下的饭菜都吃完了。
曾仲樑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八点钟的沧源崖画谷风景区寒风呼啸,盛修艺早早就在天坑旁边等候着,冷风把他长长的羽绒服吹了起来,他嫌碍事儿把拉链给拉上了,他按了按耳朵里头的窃听器,低声说了句他们人还没来,会不会是耍花样。
怕发哥安排了人在附近窥视试探他,他说话的时候嘴巴没扯动一点,耳朵里头是康云安的声音,“他们来了,我等下要打晕跟在发哥身旁的那个保镖,估计有点难度,到时候你看到他们来了如果他身后的保镖没有跟你打眼色就代表那个人不是我。”
盛修艺上前看了眼天坑,真的很深,目测有两百多米,掉下去必死无疑,这整个山头都是掉光了叶子的树干,他心里紧了紧,恐惧感油然而生,要是发哥发起神经把他们推下去,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发哥的车停在一棵巨大的树下,那边有一个小屋子。发哥走了进去,坐在窗口拿着望远镜看盛修艺的一举一动,没发现异常。
他的保镖在外面看守着,其中一个低声说了句:“我去后头解手,发哥要是出来了立马告诉我。”
“唔”的一声,保镖被康云安打晕了,他立马换上他的衣服,在喉咙处贴了变声贴,易容后走到小屋子门口看守。他心想,他的保镖还真的是一般,这么简单就被解决掉了。
“阿石,刚才听到一阵异响,怎么回事儿呀?”
“男人,你说这点声音是怎么回事儿?”
“这出来执行任务,你还搞这档事儿,体力可真够好。”另外那个保镖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
这个时候,发哥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对他们说,“走,去天坑那边。你打个电话给阿龙看他们到哪里了,墨迹这么久。”说完,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些什么,康云安听不清。
肯定是要玩什么花样,喊盛修艺孤身一人来到天坑,带上周赢心来,不想是交换些什么啊,因为根本就没让盛修艺带东西,这就奇了怪了。
发哥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天坑边上,看着盛修艺搓着手在呵气,他清咳了声。
“你耍我?”盛修艺看到后面只有保镖跟他,并没看见周赢心跟孩子的踪影,他眼睛里冒着熊熊烈火。站在发哥身后的一个保镖对他眨了下眼睛。
发哥坐在折叠椅子上,右腿的脚踝放在膝盖上,抖着腿说:“你急什么?”
话音刚落,哔哔哔的喇叭声响彻云霄,在整个山间回荡。龙哥穿着皮鞋的腿从车上伸了出来,他立马就上去跟发哥打招呼,他睨了眼盛修艺,对发哥说:“发哥,人我带来了。”
“把那贱骨头带出来让她男人看下。”他跟龙哥说。
车尾箱打开了,一阵冷风吹进来,冷得周赢心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一只大手粗暴地把她拽出了车尾箱,嘣地合上,推搡着她往前面的天坑走去。
盛修艺看到周赢心立马冲上去,可却被龙哥的人阻挡住,他在心里一直催眠自己要冷静再冷静,这里敌强我弱,要先顺从着他们。
“我脱个外套给她穿,仅此而已。”他边说边拉开拉链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站在他面前的胎记男,眼睛从未离开过周赢心,她头发凌乱不堪,手背跟颧骨都擦破了,血迹都已经干了,衣服跟裤子都沾满了泥土,脏脏的。
胎记男把羽绒服接过来,手在上面检查着看有没有什么枪支或者是追踪器,检查完了一把扔到周赢心面前。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盛修艺,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才一天没见便消瘦了这么多,黑暗里只看到他亮得发光的眼睛,“穿上吧。”他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