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为容华。
与这样的恩宠相比,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明妃道,“这么快的晋封可是宫中绝无仅有的,茵容华当真圣宠。陛下如今膝下只有麟,旭两位皇子,年纪也都不小了,近几年宫里还没有添加过子嗣呢,不知道茵容华有没有这个福气。”
陈思茵面色涨红,回答也不是,不回答又是不敬,只是一脸为难,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短短几句话,却让在坐的人听得一身冷汗。谁不知,皇后无子,当今大皇子虽过继到皇后名下,却因生母元妃母家叛逆满门抄斩,至今未曾获得太子封号。
陛下宠爱二皇子南宫旭,但生母出身为婢,朝中无实力加之非嫡子无法立储。
宫中如此形势,万一此时的陈思茵有孕……
这不是在抬举她,而是在害她。
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众人心照不宣的开始转移话题,明妃之父乃当朝兵马大将军,一向口无遮拦,皇后虽未表现出来,也看的出面色不善。
德妃适时的出来打圆场道,“皇嗣乃是大事,我等后妃还是不要随意议论为好,如今陛下有了喜欢的贴心人才是最好的。”
“是...娘娘说得是。”众人附和着.
皇后和缓脸色,问道,“娴妃近日身体可有些好转?还是出不了门,见不得风吗?”
“可不是,”明妃瞥了瞥嘴,“昨日还去看过她,脸色甚是不好看,原本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如今真成那病西施了。”
青璃对宫中后妃了解不多,但也知大名鼎鼎的娴妃陈妤娴,皇上甚是宠爱民间出身的娴妃,娴妃进宫半年更是专房专宠。
只是,她为何会突然病重呢?皇上似乎也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和欢殿,难道陈思茵真的如此大的魅力,会让皇上突然间移情她人,冷落娴妃?自己伤重这短短数日,宫中却已经风云变幻了。
青璃不禁在心中摇头暗叹。不过这对自己倒是件好事,这种形势下,看来就算自己的花牌挂到了内务府,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垂青吧。
***
张蓉站在后殿大开的鎏金红木窗前,眼前是朗朗晴空,高山白云。她的心中却是惆怅无比。
“陛下以前从来不曾这样专宠后宫,以前有个娴妃,现在又来了个茵容华。”
张嬷嬷是张蓉的ru母,张蓉被封为皇后她便一同进宫,跟随至今。
“陛下最近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原本以为解决了那个璃美人就可以后顾无忧,谁知还有个茵容华。还有娴妃,真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就冷落她了。”
“是啊,要说美貌,陈思茵根本比不上陈妤娴半分。”
张嬷嬷应道,“娴妃这次就是心情郁结所致,想必就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哼,”皇后挑着狭长的凤眸,“这样不是正好,最好她永远都不要再复宠,永远都这样病下去。”
“那娘娘…咱们的计划……”
“照常进行。”张蓉冷声道。
张嬷嬷不解,“璃美人,看来并非圣宠,她不会成为咱们的障碍啊。”
“不,就是从那个什么命格相配的鬼说法开始,陛下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她们谁都留不得。今日明妃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在理。宫里很多年没有添过子嗣,若是被她们其中的一个得了,那可真是覆水难收了。”
张蓉眯起危险的凤眸,\"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鲁莽,陛下那次刚下朝便急着来明德殿,本宫现在还是觉得怪怪的,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女人一眼,本宫知道,他是在乎的。”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办好。”
张蓉绞紧手帕,皇上,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青璃回到云棠殿,净身梳妆,薄纱婵衣。
酉时,内务府来报,陛下今晚摆驾云棠殿。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皇帝今日,会来。
青璃低垂着头,看不清南宫玦的表情。
她拂着身,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参见皇上,”她又说了一次。
近一个月没有看到眼前的小人儿了,南宫玦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看到她的名字时翻了她的牌子。
只是,想来看看她。
一双骨节分明的好看的大手映入青璃的眼帘。
“你的手很凉,是害怕吗?”
“……臣妾不敢。”
又是无话,但青璃却明显的感觉到了男人身上冷漠不悦的气息。
青璃眼眸流转,“臣妾这些日子日日想着陛下,此时又怎么会怕呢?”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哼笑。握着她的那双手也越发收紧了些。
南宫玦从来不是会低头的人,他这一生都是高高在上的君上,可青璃那日倔强的和嘲讽的眼神却让他深深看在眼里,她身上的鞭痕和痛苦让他的心抽痛不已。
这样的感觉,就算是那个人也没有过。
春宵帐暖,香汗淋漓,紧皱着娥眉承欢的她又一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