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得越来越“温柔贤惠”。
他似乎一下子爱上厨房,主动承包武馆几人每天伙食,大有要成为大厨的趋势,做出来的东西竟然也出乎几人的意料,恁地好味道。
但若是遇到非常时期,“温柔贤惠”的那真,又会回去从前杀伐果决的刁老大。
对于老大每早提着菜篮子去菜市场买菜的事件,除却一开始有些惊讶,到如今,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但今日还是要惊讶一下的,老大不仅买回菜来,还带了个娃儿回来,小模样还颇为俊俏,看起来与馆里的封明煦年纪相当。
这一事件迅速勾起了老中青三个男人的兴趣,八卦之火燃起熊熊烈焰。
七年岁月安稳,度过和流放之地完全不同的日子,这一切把几个男人曾经在绝地养出来的暴虐、残酷和冰冷也渐渐消去,逐渐变得温和。
这些年就好像真的就是生活在这北临边陲安戌镇上的普通老百姓,过着普通的生活。
西北绝地的记忆成为午夜梦回时偶尔梦见的场景。
平稳顺遂的日子,在让几人变得温和的同时,也让他们的好奇心变得愈重。
日子过得实在平淡不经波澜,男人们想找点乐子调味。
这也不容易,恶习之类诸如赌博,那真是绝不让沾的,他们也有自知之明。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男人们找乐子找着找着,最后发展成看话本子,写话本子,以及——聊八卦!
千万不要小看男人的八卦之心,他们一般不是八卦的人,八卦起来就不是人,战力比起广大妇女同胞们一点不遑多让的。
好像眼下,那真已经看到了几个男人眼中闪烁的兴奋的八卦之光。
任寒:“阿真啊,回来了?”
林都:“老大,这孩子是哪来的呀?难不成是你在外面的……”说话间嘴巴倏地张大,声音拔高。
右江,盯~~
封明煦:……他眨了眨眼,和其他人不一样,安静的眸子看着那真,与素日里一样的音量,一样平和的语气,“叔叔,我饿了。”
同时被四双眼睛注视的那真,还是很淡定,倒是牵着的孩子,露出有些不自在的神情。
她用自己的大手轻轻抠抠孩子的小手掌心,以示安抚。
眼睛圆睁,神情严肃的一一回看过去,一字一句,语道,“我—先—去—做—饭—了。”
牵着孩子就向内院走去。
今日是为休沐日,武馆的学员们休沐在家,这会子屋子里头只他们几个,并无外人。
林都最是热心的那个,胆儿也最肥,见老大走人,忙不迭也跟上去。
嘴上依旧念念有词,喋喋不休的问话,叽叽喳喳,他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了,全面向话痨发展,平日里便话多,如今耳朵里都是这小子的声音,委实聒噪的很。
“砰——”
这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砰咚——”
这是脑门撞到门上的声音。
林·二傻子·都抬手扶额,在被撞得有些发红的脑门上轻揉,眼神发直,楞楞盯着眼前紧闭的木门。
二傻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大怎么护这孩子这么紧,都不肯与他们透露他的来历,难不成真是老大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不该啊,这孩子这个年纪,他出生的时候,老大已经身在西北绝地,且他生长于北临,但老大之前可是地地道道的东临人……
林都一时眉间锁紧,比起一开始的玩笑八卦心肠认真许多,却是越发想知道这小少年的来历。
那真把小少年带到武馆内院闲置的客房,动作极是迅速,带着小小少年一进到屋里,即关上房门,把紧跟在身后的林都隔绝。
确定把房门锁好后,她转过身看向后面的少年。
眉目俊秀,瞳眸清澈,乌溜溜shi漉漉的大眼睛,粉嫩柔皙、白里透红的皮肤,虽然小脸有些脏乱,抵挡不住脏污之下出色的容貌。
清澈的瞳眸,配上这双大眼睛,似乎懵懂又无辜,但那真从他僵硬的身体,攥紧的拳头,防备的姿势中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是戒备的。
这一点也不奇怪。
她知道他是怎么被两个陌生的高壮男人在青天白日之下被掳走的,又遇到她这样的同是壮实健硕的壮男子,心有警惕再正常不过,是该的。
而濮阳容墨,他看着自己身前这个男人,那一日自己被掳走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和一起出行的小邓公公在被那两名来者不善的陌生男子掳劫后,先是被带到镇上一座小院。
那两人在这里与他们的其他同伙会面后,又给他和小邓绑上黑色的布条遮住眼睛,随便一块麻布将他们的嘴巴塞住,麻绳绑住他们的四肢后,一下拎起两人,把他们扔进一个四四方方的狭小空间,而后咕噜咕噜摇摇晃晃。
濮阳容墨觉得他和小邓应该是被塞进一座小马车里。
马车有条不紊的行进,不知过去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