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艺愈发好,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的茶喝来更有悠长韵味。”
“哼╯^╰”那真哼笑了一声,“可不要贫嘴,如何,事情谈的可还顺利?”
“自是顺利。”清润的眼眸含笑,“一切都好,就是想吃沈姨做的阳春面了。”
“阳春面啊,一会儿给你做就是,定教你吃个够。”微扬着嘴角
继续言说,“不过乘儿,这么些年,怎么就这般喜欢吃我做的阳春面,这再普通不过的一道面食,酒楼里的大厨不乏做得有比我更好的,你为什么呢?”
乘摇了摇头,“别人做的都不一样,他们做的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味道,我只喜欢沈姨做的。”
“至于为什么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了,若定要说出个所以然,却也说不出。”也许只是因为是你做的,这句话他卡在喉间,没有说出口。
深色的瞳注视着对面的人,这张脸还如记忆中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似乎半分也未变。
四年前,那真与乘自长安来到金陵。
金陵当时亦是江南罹受水灾的地区之一,当地百姓深遭水灾水患之苦,但此处最先受到朝廷新派的钦差救灾,先得到赈灾款的救助,在前又逢当地知府清明,重民、爱民、有慧,灾后组织重建安抚得当。
钦差虽只比他们先到金陵十几日,但只这十几日,这一座城已经走向恢复发展的正轨。
在见到金陵良好的势态之后,钦差又赶往他地,这一去是去往钱塘,钱塘是此次江南受灾最严重之地,也是领养了乘的林家所生所息之地。
一别数月,重回江南,乘恍然顿生离去经年岁月之感,感怀有之,又似更有一种新生之觉。
他眼望向长安的方向又转向钱塘的方向,最后目光却留在当下,此处,金陵。
他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金陵罹难于水患,却又得益于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灵秀独一的风水佳境,历来屡遭灾祸却又重整繁华,乃是江南最繁荣的地界之一。
繁华时期有繁华时期的生意能做,灾祸之后亦有灾祸之后能做的生意,讲究时机和眼光耳。
乘在林家这几年,书没少读,生意经更没少学,林家人与其也是倾囊相授。
在做生意这一事上,乘可以说是极具天赋,那真当时将自己剩余的钱财拿出来开了一家小饭馆,做些小生意,不成想在乘的打理之下,生意不仅做的好、顺畅且越做越大,越做越大……
最后发展到今日,做成了金陵最受欢迎的酒楼。
近日乘便在接洽分店事宜。
只是四年了,这一年,乃是承佑二十年。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时候。
算算时候,面差不多也煮好。
她将锅里的面条捞起放入碗中,倒入汤汁,再撒上一把细葱,一碗阳春面即成。
那真端起了放着面碗的托盘向那孩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乘儿哪,再过不久,我们又要回长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_
☆、第二十九章
承佑二十年,
五月二十八日,端王端王妃于王府内双双暴毙,世子穆轩宸继承亲王之位,承佑帝予其封号“豫”字,是为豫王。
八月十七日,承佑帝驾崩,太子继位,改年号为延景,封正妻陆氏为后。
一月后择吉日在丹凤门举行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如历次曾举行过的一样在择好的吉日如期举行。
乘接洽分店的事宜也结束了,念棠楼的第二家分店选址在洛阳。
洛阳城在经济文化上的地位不次于长安,可谓是南唐的第二个经济政治中心。
秉承在Jing不在多的理念,总店在乘的经营下成为金陵第一酒楼,名声响彻江南,分店择址洛阳,有朝一日也定要成为洛阳第一。
念棠,念棠,只是这个名字在有心人的心中太惹眼。
豫王的封地乃是临近洛阳的汴州,随着念棠楼在洛阳城日益渐响的名声,他也盯上了这家名盛一方的酒楼,尤其是它背后的主人。
一封烫金的邀请函发到了金陵念棠楼总店,邀请念棠楼主前往长安,于豫王府一聚。
“沈姨以为如何?”乘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坐在他身边的女人,那真接过,细细看起来,不消片刻道,“想来你心中已经有数,这是当朝权势煊赫的豫王发来的邀请,不得不去。”
他的唇角微笑,“沈姨与我一同前去吧,到时共赴这一场邀请。”搭在桌上的手,手指轻轻的一根一根点过桌面,反复的,无律的。
那真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她在这个时空待了近十四年,是时候做一个了结,而这一场邀请便是最好的时机。
酒楼交给了心腹之人管理,那真和乘动身前往长安。
水路两行,马车船舟,在经历舟车劳顿后,出发后的第十八日,两人到达长安。
繁华的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