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上班?”
她真的很怕他生气,终究还是停下脚步,不敢回头:“我,我没有啊。”
她一紧张就结巴。
“那就上车。”
他语气不善。
她终于回头,但却不敢看他:“可是,大家会误会我们。”
低下头,很低很低。
不想说破,可是苏言似乎……不明白,她为了不让他难堪的原因。
明明不想说破,明明是想维护他从不载女人的清白好名声的。不想让大家觉得,她跟苏言有什么。
不想说破,自己对苏言那浮在海面上的一点点冰山似的执念和心思的……
明明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的……
低下头,很低很低。
她见到他,就像是低到尘埃里。但是他们之间,开不出,能见光的花朵。
眼睛有些酸涩,应该是因为低到尘埃里,所以进了尘埃。
可是苏言却理所当然地,用她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说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难道我们,不是那种会令人误会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苏先生一直把rourou当成女朋友哒
☆、梵高笔下
结果,还是坐上了苏言的车。
坐上副驾驶,苏言也坐上驾驶座,等了一会看她就那样若无其事地坐着,他好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侧身过来,一阵男性特有的,苏言特有的好闻气息扑面而来,她惊了一下,他的面贴她贴得很近。
然而他只是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在心里骂自己不长记性,总是忘记系安全带。
车平稳地开着,莫若心里再一次乱糟糟地了。
苏言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不是那种会令人误会的关系?
反问句式还原成陈述句,就是,我们就是那种会令人误会的关系。
哪种令人误会的关系?
哪种?
是男女朋友?还是一丨夜丨情对象?还是长期床友?
她咬唇,不敢去问,坐得也很拘谨,不自觉地在副驾驶上扭来扭去。
苏言似乎察觉到她扭开扭去,打开了车载音响:“想听什么?”
她回:“随便。”
他就随便点了首歌 ,前奏响起的时候,她居然觉得熟悉。等到慵懒的烟嗓女声出来时,她才发现是初中广播放过的karen souza版本的《every breath you take》 。
她记得,似乎苏言当时还有问过她这首歌的名字。
噢,好像是,自从是初中那次她在天台哭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喜欢上了在那里看天空。
她的家乡在他们省算是一个比较小的城市,而且经济也不怎么发达,所以总是被他们叫做“小镇”。因为在家乡总是很悠闲,再加上他们整个城市道路两旁几乎都是树,就像一个小镇。
安详,悠闲,宁静。
天空总是湛蓝的,镶嵌着雪白的云朵。黄昏或者日出,每一天都有不一样的美感,今天是少女的粉红色,明天就是暗沉的灰绿色。她后来学画画的时候,看到梵高的草垛系列,他把同一个草垛在一天的不同时间不一样的色彩变化画了一个系列。她觉得如果梵高现在还活着,画他们家乡的天空,会是极好的。
她爱上了看天空,于是放学后都会去天台。
然而后来几次她去,天台的门一般都不开。只有几次开着,都是苏言在那里。
后来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苏言,为什么你在,这个天台门就开?”
“我有钥匙。”
“为什么你会有钥匙?”
苏言没回。
而很后来的很后来某一次闲聊她再问,苏言才勉强告诉她,他当时以拍摄天空照片为由跟教导主任申请借用天台钥匙,教导主任谄媚地给了他钥匙,从此也没叫他归还,他索性就直接不还,对这里来去自如了。
她又继续问:“那我以后放学可不可以来这里坐一会?”
“为什么?”
“因为这里安静,教室里太吵了。”
苏言脸上出现了附和的神色,但是似乎还是犹豫着。见他表情有所松动,她趁热打铁:“你放心,我上来绝对不会打扰你的。我一句话也不会跟你说,也不会打扰你的。你就当我不存在。”
苏言刚开口,她又说:“求求你了!”
“……好吧。”
于是那以后,这天台就真的成了他们两个的secret base,一般情况下,苏言都会先来这里开好门,为了不引人注目,莫若都是随后才来。
其实他们两个一般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人抬头发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书,时不时抬头看下天空放松心情。
学校总是会在放学的时候放两三首歌曲,正巧有一些她听过,会不由自主地高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