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身上得到过。
无论是初恋,还是婚姻,感情里,她似乎永远都是弱者,而在周近远这里,她第一次享受到女人被男人追求时那种奇妙的感觉,尤其是面对一个优秀男人的追求。
那种感觉对她来说的确奇妙。
姚佳年静静地看着周近远,她的理智仿佛要被感性所逐渐取代,心神受到蛊惑一般,看着周近远,她心里有些异样,那种异样令她心情稍显愉悦。
等姚佳年回过神来的时候,周近远的唇已经压了下来,不像上一次的霸道,他吻得细腻而温柔,将她的唇rou含在嘴里轻轻地吮,舌尖不时舔过她的唇,而后探入进去,将她口腔里所有的角落都温柔扫吻一番,他的气息将她淹没。
姚佳年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令她莫名沉浸在这温柔而绵长的吻中,甚至不自觉地回吻起她来,而感受到她的主动,周近远受到鼓舞,更加细腻地吻起她来,他心里的草原有鲜花怒放,一朵接着一朵,直到草原变成花场。
长吻过后,周近远小心翼翼地将姚佳年拥在怀里,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疼怀里的人,却又无法放松双臂,她对他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如此抱得太紧也不是,抱得不紧也不是,周近远努力将双臂的力量控制到最佳,心里甜如蜜海。
姚佳年在他怀中,脸颊红红,情绪复杂,既有种宛如恋爱的微甜,又迷茫得很。她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她真的要接受周近远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该如何面对季沉?她的行为又让周近远如何面对季沉?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喜欢周近远?是她太过寂寞,太过害怕寂寞,太过渴望被人呵护,被人心疼,她贪恋周近远给予的温暖。
姚佳年轻推开周近远:“周近远,我——”
“我们该去买东西了,否则来不及回去。”周近远打断她的话,姚佳年的脾性,他也知道,现在这段时间,是她最渴望被人关怀的时候,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干扰,她的身边只有一个他,他已是占了先机,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一个优势。
他占据了天时地利,追求姚佳年时,却不能太过急进,温水煮青蛙也不是上上之策,他需要掌握好节奏,该强进的时候强进,该缓慢的时候也要缓慢。
刚才吻她,他已经走了一大步,现在该缓一缓。
并不急于对姚佳年再说什么海誓山盟,也不急着让姚佳年立马接受他,周近远扯开话题,说:“走,我们去市中心逛逛。”
说着,动作娴熟地牵起姚佳年的手。
姚佳年挣了挣,他握得更紧,面上却挂着浅淡温柔的笑容,跟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姚佳年挣脱不开,又恰逢心乱如麻,便也任由他牵着。
周近远心情大好,逛了一下午,他几乎将所有过日子该有的生活用品都买了个遍,由于买的东西太多,达到了一定的价钱,有专车直接送去小镇,两人也就不必再挤公交,跟着送东西的车便回了小镇。
夜幕降临,周近远怕姚佳年累,将买的东西暂时搁置在出租屋里,接着便带姚佳年去吃晚饭,吃过晚饭就回了旅馆,说明天早上起来再整理出租屋。
姚佳年有心事,她埋怨自己将周近远的问题处理得一团糟,明明之前是很纯粹的朋友关系,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就暧昧不清了呢?
莫名其妙有种罪恶感,那种类似于偷情的感觉挤占了她内心,她不安又焦躁。
开门进房间前,周近远握紧姚佳年的手,又将她扯进怀里拥着,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姚佳年的头顶,说:“年年,我已经做好准备去面对一切,不管怎样,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
“无论发生什么,我来保护你,所有的事情,你都无须担心,季沉那里,我来应付就好。”周近远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温暖人心的绵力。
姚佳年蠕动了一下唇,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终是没有说话。
周近远放开她,他在她额头落上一吻,吻慢慢而下,蜻蜓点水般地吻过她的鼻尖、脸颊,正要吻上她的唇,姚佳年却突然躲开,说道:“周近远,给我一点时间。”
“我们现在的关系太奇怪,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清楚。”姚佳年说道。
周近远并不想让姚佳年想清楚,以她的性格,在这个时候想他们之间的事,结果多半是将他推开,他是季沉的发小,他的朋友圈跟季沉的重叠太多,姚佳年一定会顾虑再三。
再三顾虑下,她一定会将他推开,周近远深知其中道理,他想要的,是在这小镇上,在姚佳年还没有想清楚之前,让她答应接受他。否则等他们回到那座城市,又是季沉,又是陈新禾,他腹背受敌不说,还怕姚佳年会疲于应付,不由分手地将他们统统推开。
那样一来,他的胜算就微乎其微了。
现在听姚佳年说要想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周近远用一种几近于诱骗的语气说道:“年年,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想清楚问题了,明天早上给我答复,好不好?”
他语气纯良万分,仔细听还有一点点撒娇的意味,姚佳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