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
第十五章
禅机这才知道,她一直就没叫对过他的法号。禅机回写:当然有印象,施主与贫僧才睡过她的宅院。
接着在她手心写:贫僧法号禅机,并非馋鸡,出家人不杀生。
阿绯愣了愣,原来是禅机啊?哈哈哈对不住呀馋鸡。
被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对呀,就是那方灵位。小院里的灵位刻着的是显妣方津津之灵位。
也不知道两人在外面搞什么,柜门被撞的一耸一耸的。阿绯站不稳,歪歪斜斜倒在了禅机身上。禅机伸手扶住她,阿绯觉得禅机的手好烫。
阿绯听见那韵娘喘息中抽空回了句,“对,好像是这个名字...”
唐霖咬着韵娘的脖颈,狠狠就是一口,手上去撕/扯那薄薄的纱衣,“...那个贱/女人..死都死了,没想到...我爹...还想着呢....小妖/Jing...”
“嗯...别咬....”
阿绯凤眸微转,贱/女人?是说方津津?
大概是韵娘的纱衣被撕开了,裂帛的刺啦声传来,间或穿/插着两人弄出的奇奇怪怪声响。唐霖忙里偷闲,“韵....娘....唱个曲儿....助兴啊...”
阿绯觉得新奇,毕竟以前没见过嘛。她拉着禅机的手掌写:他这么忙,居然还有功夫听曲儿?
禅机简直被她打败了,这场面,饶是能够入定一整夜的禅机也觉得唐霖有辱斯文。外面如火如荼,倘若在从前,这些根本就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可是,因缘斗转岂是他能料到的?
阿绯的香气与呼吸时刻萦绕在他周身,侵扰着他的六根,扰乱着他的心神,就在这一刻,禅机不能再对自己否认,他对这个天外飞来的阿绯产生了某些不能言说的情愫。
禅机没有回应。
韵娘的声音似乎很难受,却又似乎很享受,“..卿..卿,想听什..么啊..”
阿绯听那唐霖痴/缠,“我与韵娘...一同...《游仙...窟》...嗯,如何?”
两人纠纠缠缠离开了立柜,不知道又撞上了什么,带起一阵叮当桄榔响。阿绯与禅机才要松一口气,却又外面响起了韵娘的小曲,只听她喘息连连,唱一句:“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
那声音,一颤三摇晃。
刺啦一声,唐霖撕了那罗裙,目露凶光,“..再...唱..”
阿绯的耳朵里忽然被塞了两团软布,她抬头,借着缝隙的光看见禅机正低头。
韵娘唱:“插手...红裈,..交...脚翠被...”
唐霖浪一声,“妙——”
“啪”一声,似是掌心重重拍在皮rou上。
禅机低头看着阿绯,他额上有了汗珠。禅机与阿绯的心皆随着这一声rou搏颤动。
韵娘喘息不止,再唱,“两唇...对口,一...臂支头。”
禅机看见阿绯的红唇在一线光亮中,微微莹润。他想起在山中那一次,阿绯从树上跌落伏在他身上,朱唇与他紧紧相贴,那柔软馨香的滋味,禅机不曾忘记却要刻意不去回忆。现在,这朱唇,近在咫尺....
韵娘唱曲,猫抓火燎的嗓音,“折搦/nai/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
黑暗中,禅机的身体很烫,那檀香带了滚烫的热气。阿绯看着他的眼睛,口中干涩,她想唤一声馋鸡,却不知为何再也张不开那胭脂朱唇。
满室狼藉,唐霖将韵娘压在了滑落的金丝帐上。韵娘声颤,曲不成曲,调不成调,“鼻里痠(suan)痜(tu)...心中结缭....”
禅机的手还覆在阿绯的两耳,可这《游仙/窟》唱词,一字不落,全进了阿绯的耳中。禅机手心出了汗,他的手微微的发抖。阿绯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覆在了禅机的手背。
韵娘的声音像是飞升成仙,“稍...时眼华....耳热,脉胀筋舒.....”
立柜之外是何场景,没人再关心。
阿绯仰面轻轻唤了声,“...馋鸡...”
这一声,伴着韵娘的喘/息叠起。阿绯那莹润的唇在禅机眼前一张一合,禅机似乎头晕目弦了,眼里心里耳中全不见外物,只有阿绯的唇与那声粘糯黏涟的馋鸡。
禅机缓缓低下头去,立柜中的香甜,立柜中的温度,立柜中的阿绯,已经令他不能思考了。吃斋念佛,须得一颗静心。此时,阿修罗的暴怒与难于自我克制似乎同时附了禅机身,他只想将眼中的那朱唇狠狠蹂/躏。
他克制着,却又冲动着,他的脑中似乎有两个人起了战争。一个是手持佛珠,满身华光的禅机;一个却是恶念横生,黑气萦身的禅机;一个步生莲,一个心生欲;一个在微笑,一个却在叫嚣....
韵娘声音震颤,“始知....难逢难见,可轻...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