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种菜种庄稼,和卢江月探讨什么诗词歌赋,还和吕家那小子积极关注慈善,其他那几只腹黑的也是花样百出,这个请人家去帮忙看种植的中药,那个还要拉着人家去学习射击说是为了防身之用,不管是什么,人家都笑嘻嘻的一应前往,只除了对他……姜老爷又被人家的无情冷淡给虐了一遍,垂头丧气的坐那里消停了。
见状,姜云朵倒是有些不忍了,老爸最近这些日子做的那一切虽说……画面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可却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哄妈开心,想要求妈妈原谅,可妈妈好像没有一丝软化的迹象,不过述说妈妈真的对晚上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齐二少笑着给了她一个你且安心的眼神,虽说看着义父越挫越勇的天天折腾,貌似不见一点成效,可是谁又能真的明白人家当事人心中的真实体会呢?或许……他们彼此就好这一口?
这也是一种夫妻之间的情趣啊!谁知道人家是不是乐在其中呢?
姜云朵明白了,也瞬间释怀了,是啊,或许妈早已在心底接受了爸爸,却喜欢这种被爸爸小心翼翼放在心上的讨好和追逐,两人错过了二十年,毕竟是有些东西不比从前,可这样的相处无疑是自然的,就好像是两人再次谈了一场恋爱,他追她躲,最后自然还是皆大欢喜!
车子进了齐家,齐家的一众人都早已在门外迎接着了,连齐家的老爷子都出动,看着林玉颜和姜云朵,面色复杂,却没有说什么,齐怀信笑容满面,和姜万豪寒暄着,却不再是曾经那种八面玲珑的应酬,倒像是亲家见面,咳咳,谢如云做的更加像了,早已挽着林玉颜和姜云朵的胳膊,说说笑笑的去了小花厅里叙话,三个女人凑在一起,齐二少就不方便跟过去,只能面无表情的随着齐怀信等人往书房走去,不过故意落后了一段距离,盯着前面那三道背影,眼神幽深难测。
一个是他名义上的爷爷,当年却是为了齐家的安宁,妥协了吕家,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护不住他和母亲,逼的母亲装疯卖傻,也让他这个齐家真正的嫡子流落在外,另一个是他的义父,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没有生养的恩,却给了他保护自己和母亲的能力,更给了他一个最爱的女人。
在车上,义父说,这里是他的家,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离开,最后还是要回来,且学会放下,可是……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小时候朦胧的影子都早已淡去,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这里还能做他的家么?身边还走着另一个人,他没有刻意去看,可对方却刻意的与他保持着一致的步调,不远不近的就那么跟随着,不亲热,也不疏离,挂着淡淡的浅笑,他忽然就有些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同父异母在十大家族里最是常见不过,可是对于他来说,还是觉得如鲠在喉。
是的,他没有那个度量和气魄,可以当作曾经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齐允浩便是最好的提醒,时时刻刻提醒着,让你想要忘却都难。
脚步越走越是沉重艰涩,离着前面的三人也越来越远,他忽然就不想再继续跟进去,没了勇气。
身边的人这时忽然开口,“我们聊聊吧。”
此时,两人正走到一棵树下,树有上百年了,却没有苍老的味道,反而花开烂漫,有种生机勃勃的盎然。
齐二少脚步顿住,眼神却没有看向他,远远的前面那三人的身影转了个弯不见了,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两人没有跟上去一样,他冷冷的勾勾唇角,是故意的吧?“什么事?说吧。”
闻言,齐允浩自嘲的苦笑一声,“若是我说……只是想和自己的大哥聊聊天,你是不是不会信?”
齐二少听到那大哥二字,身子有些僵硬,抿着唇没有说话。
齐允浩见状,声音越发自嘲苦涩,“你是不是觉得我连一声大哥也不配叫你?你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当我是兄弟吧?看见我只会觉得碍眼,觉得我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齐二少心里动了一下,眼眸微眯,并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柔软,“我虽然没有当你是兄弟,却也还不至于认为你是鸠占鹊巢,你也是他的儿子!”
“是,我是父亲的儿子,我们却不是一个母亲生的,甚至我是那个你最痛恨的那个女人生的,也是父亲最憎恶的女人生的!”齐允浩说到这些的时候,神情是悲痛的,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和哪一个人说起过,家丑不可外扬,齐家又是最重脸面的,他怎么会告诉别人他的父母根本就是生死仇人!
这样的事实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又如何去让别人相信?然而这就是事实,他小时候也不愿意相信,他以为只是父母在闹别扭,和好了就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直到后来了解了当年的真相!他才知道,母亲嫁进齐家就是一个错误,自己的出声更是一个意外的错误,可他却无能为力。
只能日复一日的看着父亲对母亲永远冷若冰霜,看着母亲一天天的变成怨妇,他心底的压抑越积越重,也越来越会粉饰太平的伪装,不过此刻,他忽然就不想再装了。
“他……对你还是好的。”齐二少沉默半响,有些艰涩的说出这一句,自己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