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说得没错,远之的确对尊夫人心存仰慕,但远之虽不敢自称君子,却也绝不会行小人行径。”
片刻后,赵远之反倒是如同松了口气,坦然说道:“如果程大人能够始终如一的对她好,远之自然什么都不会做,甚至于甘心情愿听从程大人调遣亦在所不辞。但如若有一天,程大人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让她伤了心,那么远之便是自不量力也会替她出头……”
“别做梦了,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程永宁重重地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赵远之的话。
“是吗?那可真有些遗憾。”赵远之摇了摇头,似是略显失落:“不过口说无凭,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够一直如初。所以我定然会时时刻刻帮着那丫头盯着你,你可千万得小心些,千万别让我抓到什么马脚。”
“多管闲事,吃撑了吧你。”程永宁嗤笑不已,面色却反倒渐渐好转了起来:“爱盯你便盯着,迟早教你知道你做什么也是白搭。”
被人这般说,赵远之也没不悦,反倒高声笑道:“以后如何谁都不知道,不过一会喝酒要把你灌趴下了,你可不许再公报私仇。”
赵远之这话还真不是随口说说,前些日子他在京城各处的药铺时不时便有人找麻烦,虽不至于伤筋断骨,但也没少让他头疼损利。
偏偏对方也并没有刻意掩饰背后指使,程永宁这样的男人一旦醋起来还真是没半点的顾忌与讲究。
赵远之不是傻子,他虽并不惧怕程永宁却也知晓要跟这样的男人去争女人根本没什么胜算,更另说林初彤与程永宁本就两情相悦感情极深。
所以,哪怕心中再有遗憾,他也只能将这段连发芽都来不及的情愫埋于心底,不止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那个美好的女子可以活得更加的恣意无忧。
几句话下来,两人之间的心结反倒是解了开来,程永宁很是喜欢识趣的人,加之赵远之本身也并不曾做过什么不可原谅之事,自然也不会再将人不管不顾的往死里逼。
林初彤自然不知道今日这两个男人在书房里头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当天晚上这两人全都喝成了醉鬼,再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反倒是比以往要多了起来。
不过林初彤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细细琢磨这两个男人之间似友非以的关系,因为她的日子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忙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年底前淳青终是出嫁,出嫁的前天不顾程永宁那张快要黑成锅底的脸,硬是把林初彤给扣到了长公主府住了一个晚上,也不管程永宁是否会孤枕难眠。
“初彤,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同表哥,真希望将来他也能像表哥一般对我一心一意。”
闺房内,两人说道着私已话,淳青不无感慨。
她也就只敢在私底下、在这样的时候唤程永宁一声表哥,至于那个“他”指的又是谁,当然一清二楚。
“你别想太多,明日就要当新娘了,以后你们夫妻两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比我们还要好的。”
旁的话林初彤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毕竟夫妻相处这样的事情外人是真心帮不上半点的忙。
虽说上一世淳青与林家公子貌似过得不错,但具体详情谁又说得清楚。
正如淳青所言,看惯了身旁有的夫妻两情相悦、琴瑟和鸣的相处,即使将来能做到相敬如宾却也还是会有失落不满吧。
林家公子那样的品性,将来定然是不敢薄待淳青,相敬如宾容易,其他的却真的无法保证。
“初彤,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
淳青却是微微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似是在自言自语:“你可能远不清楚表哥对你的感情珍视看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那些可能烦你恼你的事情早早的都被他主动替你阻绝掉,甚至于连提都不曾与你提过。一生一世一双,光是看表哥毫不留情的惩治企图往他身边露面的女人时的狠辣手段,我便知道表哥是永过都不会负你伤心。表哥对任何人从来都是狠心冷清的,唯独对你,却从来都是温柔与顺从,将来,我所嫁之人但凡有表哥对你的一半我也便心满意足了。”
听到淳青的话,林初彤不由得有些怔神。
不得不说,她几乎都快忘记程永宁在外人面前那截然不同的一面,只因为那人对着自己时永远都是小意温柔、眷恋和顺。
他的夫君从来都是如此,默默无声的为她阻绝着外头一切的风雨,替她撑起最温暖安全的家园,保她无忧,令她无虑……
再之后淳青不说了些什么,林初彤都没什么印象,只是一门心思的都在那儿想着早些回家,回到那个有着他的家。
淳青出嫁的当天晚上,林初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主动热情。
程永宁虽然有些搞不清小妻子为何如此,但对于妻子火热相邀自是来者不拒,满心欢喜,恨不得夜夜都能如此。
“今日这是怎么啦?”事后,他将小妻子紧紧拥在怀里,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
林初彤如同没骨头一般窝在程永宁怀中,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