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
而程永宁只是简单设计了一番,便诱得那人上了当,以至于最后被太子派人下毒弄死也算不得冤枉。
但既按永宁的说法,皇上有可能猜到那名宫人突然跳出来是他的安排,却还是顺水推舟借着这个由头进一步对太子进行了制裁,这岂不是更加说明,在皇上的心中,自己的夫君是何等的重要?
这回是真的憋足了气,要替永宁向太子要一个公道?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曾你还以为,皇上这次之所以如此重罚太子,全都是因为我?”似是已经猜到了林初彤的心思,程永宁笑得有些自嘲。
“难道……不是?”林初彤愣了愣,面色有些复杂。
她心知永宁与皇上之间的心结,但同时也觉得如今皇帝对永宁的好的确不容置疑。
他希望永宁能够放下心结,活得更加快活一些,但同也明白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任何人包括她,却都没有这样的权利要求永宁如何去做。
“傻丫头,我知道你想些什么。”
见状,程永宁低低叹了口气,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初彤的脸颊,而后继续说道:“没错,此番太子所得的处罚,的确有我的原因在,而且所占或许不会太轻,但更为主要则是太子本身这几年的行事触怒到了皇上。先君臣后父子,太子即使是诸君,可皇上也绝对容不得太子在他春秋鼎盛之际,提前谋那君王之位,行君王之事。”
话说得已经够明显,言下之义更是不必再说。
林初彤先是怔了怔,而后终是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再说,只是笑着伸手将身旁之人抱得更紧。
没关系,你还有我,无论何时何地,在我心中你都永远是最重要的所在。
第三百三十四章 兵变
太子被罚期间,太子一党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一道道替太子求情的折子如雪花般呈了上去。
所写无非分为那么两种,一是单纯觉得太子身为储君,即使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至于暂停职权,免去上朝议政,请皇上格外开恩,早些赦免了太子,以免人心浮动,生出事端。
另一种则认为太子此次虽办事不利,未曾达到皇上的期许,但本身并没有错处,恳请皇上明鉴,免去对太子的处罚。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为太子发言,特别是后者,虽未明言,但却暗指皇上对太子有失公允,指责之意颇是明显。
是以皇帝在御书房内再一次摔了几本奏折后,却依然选择对这些留而不发,置之不理,而后反倒是更加大力的提拔三皇子与五皇子几名成年皇子,进一步的约束太子在东宫的行动,以实际行动表明他的态度。
如此一来,太子一党也不得不暂时隐忍避让,不敢再像先前一般明着挑战皇上的底线。
一时间,三皇子与五皇子在朝中人气大涨,朝堂的形势也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特别是在程永宁伤愈归朝之后,三皇子与五皇子的人明里暗里的对其进行争取与拉拢,便愈发衬托得几位皇子的野心以及东宫里的太子储君之位岌岌可危。
程永宁既未开口替太子求情,也不曾单独对三皇子或五皇子有任何偏向之处,而是与以往一般行纯臣之职,所作所为直接对圣上、对朝堂、对百姓负责,并不参与任何的皇子之争。
这样一来,几位皇子虽然有所可惜,但像程永宁这样重要身份的能够保持中立之姿,于他们而言便已经是一种极好的态度。
某天下朝之后,程永宁却是突然带回一个十岁大小的少年。
看到林初彤,那少年先是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而后竟是十分欢喜的上前向林初彤行了一礼,并且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姐姐好。”
对此,林初彤虽说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那名可爱无比的小小少年甜甜的叫着自己“姐姐”,心情自然是极其之好。
“呀,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可真俊,就跟菩萨身旁的童子似的。”林初彤挺喜欢孩子,特别是这种粉妆玉砌般的,更是没有抵抗力。
而小小少年显然也极喜欢林初彤,当下便姐姐长、姐姐短的与之聊了起来。
程永宁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竟是直接将他给抛到了一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想提醒妻子,那小小少年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但最后却还是没有点破,由得这一大一小自个去。
少年在程府并没有逗留太久,半个多时辰之后便走了,还扬言过些天定会再来看望姐姐。
“永宁,那孩子到底是谁呀?”
等到人走后,林初彤才意识到少年身份的不同,刚才来接人的明显是宫中之人,亏得她先前还以为这是程永宁哪个同僚家的孩子。
见妻子现在才想起问他少年的来历,程永宁不由得笑了起来,拥着人转身便往屋子里走去:“十皇子,母妃是秦昭仪,今年十岁。”
“他竟是十皇子?”林初彤一听可是有些愣住了,当下不可思议地看向身旁人道:“你怎么突然带他来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