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无情心狠得让老身自惭不如!”
既然谈无可谈,那她也没打算再自取其辱,反正歉也道了,就算是皇上那儿也能够交代。
至于将来,两家这间的恩怨仇恨本就无法化解,谁没必要再惺惺作态。
当然,王老太太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从头到晚惺惺作态的其实只有她们自个而已,林初彤可是至始至终连表面客套都没过半分。
“多谢夸奖,不过还真是愧不敢当,毕竟我们夫妻再如何也不曾像王家人一般祸害过那么多无辜,这一点便足矣!”
林初彤站了起身,心情不受半点影响,笑眯眯地说道:“好啦,我也知道你们是顾及皇上的训斥所以才不得不跑这一趟特意来给我赔礼道歉,既然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咱们之间又没什么好聊的,那就恕我没空奉陪了。”
扔下这句话后,林初彤带着人径直走了,甚至于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再留给王家老太太等人。
看着林初彤头也不回的走了,王老太太只觉得一生都不曾如此挫败过,而且还是完完全全的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压制。
被林初彤道破真正的来意她并不在乎,可气的是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老太太,请回吧!”
程婆子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送客,心底却是对王家人被夫人如此教训而感到大快人心。
将王家人灰头土脸的赶走之后,程婆子高高兴兴地去了厨房,特意叮嘱晚上给夫人同公子多做几道他们爱吃的菜肴,也算是好好庆祝一番。
相较于程府里头众人的好心情,一脸狼狈离开程府的王家婆媳却是有气都没地方撒。
上了马车后,王老太太直接将马车里放着的一套茶具给砸到了马车外头,直吓得赶车的车夫大气都不敢出,只得万分小心地赶着马儿,生怕一上不小心惹祸上身成了出气筒。
“母亲息怒,可万万不能中了那小毒妇的jian计气坏了身子!”王大nainai也是苦不堪言,明知自己这会不论说什么都将招来迁怒,但却不得不出声安抚,小心陪着。
她心中清楚不过,这次王家的麻烦通通都是她那不懂事的小儿子引起的,也明白事到如今小六怕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坐牢,哪怕关个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有机会再出来。
可再如何,那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头rou,一想到那孩子还得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的罪,甚至有可能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她这当娘的简直就跟有刀在心里活剐似的难受。
眼睛一滴一滴忍不住的就掉了下来,似乎连带着将在程府里头忍下来的都一并要掉完似的,止都止不住。
“哭哭哭,你还有脸骂,跟个丧门星似的,难怪把好好的小六给教成那般!”
王老太太当真是气得太厉害,先前砸了东西还无法出够气,看着王大nainai那模样更是来火,直接边骂边顺手狠狠的在儿媳妇大腿上掐了几把。
王大nainai哪里受得了这个痛,当下便嚎叫起来,眼睛却是掉得更凶。
这会马车内的情形当真叫一个难堪,若是让外人看了去,只怕真有些怀疑堂堂的高门贵妇们怎么竟是如此粗俗不堪。
“死丫头,等着瞧,老身不会让你好过!”
王老太太掐完儿媳妇后,胸口总算是舒畅了些。
她一个后宅老妇的手伸不了多长,可教训不了程永宁还教训不了区区一个林初彤吗?
王大nainai听到这话,倒是立马不再吱声,就连先前被老太太那般当成出气筒也毫不在意。
对于林初彤,她同样也是无比憎恨,毕竟若不是这个女人的话,她的儿子又怎么可以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就在王家这对婆媳暗自打着坏心意之际,京城云家此时却是正经历着血雨腥风。
次日,程永宁与林初彤刚起身洗漱完毕,玄青便急急忙忙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公子、夫人,皇上昨晚突然下旨抄了云家,男子一律于今日午时在斩立决,女眷通通发配为奴,连几个月多的婴孩也没有放过。”
玄青语速极快,但吐字清醒倒是完全不必担心听不清楚:“还有,太子将联合官员污陷公子的黑锅直接推到了云贺年的身上,云贺年竟然也主动给背了,认罪说是因为公子与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他的事,所以才想要最后一搏,拼死也要拉上公子垫背。”
“云家三代皆为东凌细作,早就已经是铁证如山,若非太子插了一手替他们拖延了一些时日的话,抄家斩首早就已经尘埃落地。反正结局都一样,所以云贺年自然不介意替太子挡上一劫,看来早在之前云贺年便已经与太子谈妥了相应的交换条件。”
程永宁对这些倒是并不意外,不论是云家的下场还是太子找云家背黑锅的做法。
而林初彤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却明显有些不太一样。
“彤儿,你怎么啦?”看到小妻子似乎有些愣神,程永宁下意识地牵起她的手关心地询问。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竟然真能够如此早便亲眼看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