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夫妻,两人心性目标一致,倒真是一心一意地合力对外。
“王阁老这只老狐狸,明明是他们自个家弄出的烂事,偏偏收拾这么大烂摊子的同时还想着在父皇面前保全他自己,也不看看他都已经站在孤这条船上根本下不了船,做得再完美又有什么用!”
太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明显表达着对王阁老的不满:“若不是老东西对孤还有用,就凭他敢在孤面前耍小心思,孤也决不会轻饶了他!”
“那殿下的意思是……”
见状,太子妃倒是有些糊涂起来,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照着王阁老接下来的布置,要动用的绝大部分可都是太子的人,而这些人却没一个能够与王阁老扯上什么关系,所以若是最后真输了的话,王阁老轻轻松松便通撇清所有关系,而太子却会因此为其背上所有的责任。
这也正是太子对王阁老极为不满的原因所在,而王阁老仗着他在朝中的地位,仗着太子离不开他的支持,明知可能将太子卷入到是非中,却还敢如此之般,也着实在其心可诛。
但若是不照着王阁老所言行事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失去一次极好的对付程永宁的机会。
要知道,自打一年多前那次行动失败后,他们在皇上面前的日子当真是极为艰难,甚至于都不敢主动于有任何的举动。
而眼看着程永宁一天比一天羽翼丰满,势力一天比一天强横,这样的成长速度快得惊人,快得让他们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
所以好不容易碰上这样的机会,放过的话着实太过可惜,兴许等到再有下次机会时,他们太子府已经没有那个与之相抗衡的力量。
“怕什么,就按老狐狸布置的局去做!”
片刻后,太子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孤倒是要看看,这一回那个野种是否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当然,就算是真有个万一,不还有个云家可以代孤顶下所有责任吗?”
说到这,太子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前些日子孤费了那么大力气才从程永宁手中抢下云家暂时保住,为的就是能用在这等关键之时。算王阁老那老东西还有点用,不然的话孤怎么可能甘愿由他摆布!”
听到这话,太子妃这才真正彻底的放下心来,不由得笑了起来。
是呀,若到时真让程永宁他们翻了身,皇上怪罪下来的话,大可以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云家身上便是。
反正王阁老安排的那些人本来也有不少曾与云家交好,加之云家身上即将坐实的大罪,不论说他们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有人置疑。
次日,大理寺那边果然还是毫无动静,王家小六依然好好的关在牢里,除了允许大夫偶尔进去替其医治双腿外,其他的根本地人理会。
又过了一天,朝堂之上却是果然有了新的动静。
早朝之际,有言官上了厚厚一本折子参了程永宁一本,所列举的内容与林初彤他们猜想的果然相差无几。
除此之外,还有三名文官也跟着附议,当场请求皇上治罪程永宁。
而偏偏这天早朝程永宁请了病假,并没有上朝,自然是没法为他自个辩解半个字。
其他官员多少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却并没有一人出面为程永宁说话,甚至于就连平素与程永宁关系还算不错的少数同僚也无人吱声。
皇上看着那几个义正辞严、滔滔不绝斥责程永宁的官员,当即便黑了脸,若不是顾着形象,怕是直接要将折子扔到了那名言官的脸上。
第二百六十八章
皇帝心里那叫一个恼火,看着那几个不知死活跳出来在他面前蹦跶的官员不由得一阵冷笑。
事实的真相如何,难不曾这些人真以为他昏庸到连这么简单的是非对错都辨不清吗?
还是这些人最近日子都过得太过舒服,觉得他这个皇帝的脾气越来越好,所以也不介意在他跟前弄这些三人成虎的把戏?
皇帝的目光如鹰般直直盯向他素来最是器重的内阁首辅,见其一副略显惶恐却又不好介入的模样,更是心中一声冷笑。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王阁老的的确确为国为朝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所以身为皇帝自然也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王家的那些Yin暗龌蹉他素来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问。
却是不想,如今王家的胆子竟是大到这样的程度,为了一个瞎了眼谁都敢去祸害的小畜生,竟然如此嚣张地包庇纵容着不说,暗中还敢找人对付程永宁。
这朝中重臣虽说并不是谁都知道程永宁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王阁老却是再清楚不过,可明明知晓却还敢在他面前对永宁做这些小动作,是摆明了要试探他的底线!
呵呵,果然是年纪越大心思越多,胆子也越大,竟然连他都敢挑衅,真以为这内阁首辅换不了人吗?
好、好得很,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将戏唱成什么样,好好看看他们一个个想将他最珍视的皇儿如何拿捏!
“王阁老,此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