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娇娇想了一下,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国字脸僵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反感,但是还是硬邦邦的说:“上次在大雍境外的破庙被那胡人打伤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是库杂索,她当时只顾着跟斗篷人斗法,然后见了赤背就慌忙的披上斗篷躲到了一边,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外面一片混乱,后来就被须卜带走了,破庙发生的一切都显得很混乱,她什么都没记住。
只记得当时库杂索与他缠斗,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现在看来,是库杂索略胜一筹,他脸上的疤想必是库杂索那把弯刀所伤。
想着之前被掳的时候他对她还算不错,见他这样,她心里有一丝愧疚,多多少少他这伤疤都是因她而起。
她低声说:“对不起。”
国字脸愣了一下,眼睛微眯,道:“圣女严重了,一道疤而已,并不如何严重。”
她看着他的表情,心道估计就是这道疤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没有说多久,她就进屋了,进屋之前她说:“明天一早再走吧,今天有些晚了,晚上赶路并不方便。”
“是。”国字脸在身后冷冷的答道。
正文 第九十四章这是谁啊
李先回家之后,就听李妈说了银子的事,他起先还有些疑惑:“什么钱?”
李妈以为他在逗她开心,便说:“你这孩子,还打算骗娘啊?阿蛮姑娘都把钱送回来了,寨司大人赏赐的是天大的荣耀,你还骗我。”
李先忙问:“阿蛮姑娘把钱送回来的?”
“是啊,怎么了?不是你托她送回来的吗?”李妈问。
李先摆摆手,没有说话,李妈还以为他今天累了,忙去厨房准备饭。留李先一个人在院子里静静的坐着。
是她把钱送回来的,她是在感谢他?她想跟他划清界限?
他从那天看见她被那群押镖的人拥在一起称为当家的时,他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听说那镖局里的人以前是山贼,她是他们的当家的,那她以前不也是山贼?
可是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山贼,明明就像个普通的姑娘,虽然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她跟一般的姑娘有些不同,可他也没往那方面想,
当时他看到晕了过去,很是担忧了一会儿,后来见那群押镖的把她带走了,寨司大人还请了大夫去给她瞧,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第二天就看见那群押镖的气势汹汹的来寨司让寨司大人找人,他在一旁悄悄听了大概,说是她不见了。
她一个女孩子能去哪里?她对这边也不熟悉,能到哪里去?寨司大人被闹慌了,最后索性关上门落得清净。
那群押镖的在外面闹了两天就走了,多半是因为镖局里的事压着,他们不能再逗留。
他们走了之后,寨司大人就把门开了,但是一次也没有露过面,他又一次悄悄进了内院,看见他恭敬的在敲一扇门。
他直觉那里面的人是个很重要的人,是以他藏在暗处,门开了,里面没有人,是寨司大人推门进去的。
他在的那个角落能看到里面人的一个裙角,那件裙子是淡青色的,裙角处绣了一朵晕开的水波纹,他记得,那是她的裙子。
寨司大人把门轻轻的关上,他才从角落走出来,心里乱成一团麻绳。
原来她没有消失,她就在他身后,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她就在那里,可是他却觉得好遥远。
想着她送来的那五十两银子,她应该是要走了吧?所以才把钱送到他家里来,怕娘不接,所以谎称是寨司大人的赏赐。
他不过是收留了她一晚上,她就给他这么多银子,哪里需要?
第二天,屠娇娇早早的起床,一出房门就看见一顶巨大的带着纱幔的轿子放在院子里。
见她出来,两个姑娘捧着一套苗族的服装对她福身道:“圣女,奴婢伺候您更衣。”
她愣了一下,转身让她们进来了。
那两个姑娘看上去应该也才是五六岁,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估计是知道她是她们族里的圣女,怕她一个生气就把她们给弄死了。
她长得那么像坏女人嘛?看了看镜子里的人,也不是很像啊,最多就是有点儿刻薄而已。
她看了看那套衣服,是标准的苗族服装,裙摆是密密麻麻的银制流苏,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很是清脆。
头上戴的却不是一般的苗族姑娘戴的银制的帽子,它是用银制成的整个头面,包括胸前的项圈,还有耳环,手钏,都是一套的,上面雕着展翅的凤凰。
苗族崇尚银饰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哪怕是在现代,一些苗族的人家嫁女儿也还是会为女儿打制一副银的首饰。
她记得在云南那边,那里的人也崇尚银饰,在很久以前,云南那边的少数民族的男子要是想要娶哪家的女孩子就要为女孩子打制一副银的腰带。
打制腰带的钱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