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对容熙的信任。
“那就好。”夏妤安心了,转而看向慕安,说道:“慕公子,天色已晚,丞相府暂时不好回去,不如先去俊玉那里将就一晚?”
“我——”慕安看了看夏妤,眼角瞥向两个男子,欲言又止,在夏妤疑惑的眼神下,一咬牙,说出心中所想:“妤儿,你没让我娶轩辕羽霏,我很高兴。只是,此刻我不想去安王府,你能不能陪陪我?就当是朋友之间喝茶聊天,哪怕只是看看星星,也可以。”这一番话,带着挣扎,句句肺腑。
名义上的新婚之夜,他希望能和她一起过。不知道她是否能明白,总之能给他一个安慰。若是灰溜溜地去安王府,俊玉不会怪他,他心里也会万分失落。
夏妤凝眸看了他一会儿,见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此刻坦诚明澈,显然发自内心。想到自己利用他报复轩辕羽霏,确实有点理亏,不由得心软了。转而看向容剪秋,语气迟疑而恳求:“阿秋,你看,能不能……”和尚好搞定,阿秋却是个难缠的主儿,他若不愿意,这事儿基本没戏。
容剪秋眉头一动,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改为轻触她的脸颊,眼帘垂下,辨不清情绪。就在夏妤想要放弃之时,他却突然凑近了她的耳朵,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吹着气:“记得,只是看星星。回去可是要验明正身的,所以,夏丫头要乖乖的。”说罢,抬起眼睛,笑的一脸妖孽。
闻言,夏妤诧异又感激:“阿秋,你真好。”
“你知道就好。”容剪秋眉头一扬,颇有些得意。
带两人走远,慕安和夏妤找到一座就近的凉亭,彼此不远不近地坐着,大多时候静默无语。慕安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的脸庞,似乎只要这样就满足了。夏妤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只能装聋作哑。他要看星星,就陪他看吧!至少,成全了他今夜想跟她共渡的心思,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再多的,她却无法回馈了。
只是,到了后半夜,她却困顿地靠着柱子睡着了。慕安看着她难得的睡颜,凑上前,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唇在离她寸许的距离止住,浅浅地感受着她的呼吸,眼神温柔,伴着沉沉的夜色,看了她整晚。
……
公主的婚礼因新郎落跑,新娘自尽而宣告失败。对此,皇帝虽然表示愤怒和痛心,但做出的裁决却出人意料。对于慕安,皇帝竟然只官降一品,罚俸三月,此事全由慕安一人承揽,无关慕府上下。
而对于另一关键人物——平安郡主,皇帝只是斥责几句,罚的俸银还是从她每月发的银子中扣的。这样轻的处罚,几乎可以不计,不禁让人咋舌,皇帝对这个新封的郡主,真是宠溺过头了。
反观公主重伤未醒,在新婚当日遭人抛弃,日后必定名誉受损。皇帝为表关切,亲身探望了几回,赏赐了一批名贵物品,自言另择佳婿,却绝口不提慕安。任皇后怎么明示暗示,皇帝就是充耳不闻,把皇后气的不轻。虽然公主平日为人刁钻狠辣,但以一国公主之躯,落得如此下场,也着实可怜。
众人不由纷纷猜测,皇帝此举,莫不是借机打压皇后,乃至皇后身后的的整个柳家?毕竟,慕老丞相是皇帝这一边的。而对平安郡主之宠,也很可能是为了挫皇后锐气。只是,但凡见过新郡主之容,多少有些了解皇帝的心思,只因她的容貌跟死去的泠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自那天过后,夏妤就经常进宫了。一来皇帝召见,二来她想要打听小白的下落。此次她捣乱婚礼,也没想着置身事外,大不了废了这郡主头衔,落个一身轻松。皇帝对慕安从轻发落,言语间,也似乎是看她的面子,换了别人抢亲,两个人定没有好果子吃。显然,皇帝的对她的宠溺程度出乎她的意料,如此小惩大诫,真是把包庇发挥的淋漓尽致。
今日,好不容易从刘全口中旁敲侧击,打听了小白的住处,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去碰碰运气。不过,知道他住在栖鸾殿,夏妤还是有些惊讶。传言,那里已经荒废已久,小白既为贵客,怎么会住那样的地方,听说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一路摸索着,越走越偏僻,走过几个狭小的月拱门,眼前豁然开朗。庭院之中,新栽了一些花草,坐落在花草背后的宫殿,一看就有些年代了,虽然经过重新粉饰,仍掩不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腐朽陈旧。
庭前一张石桌旁坐了一个背影挺直的白衣人,夏妤眼尖地瞅见了,心中欣喜,却提着裙摆,迈着极轻的步子朝他的背影缓缓靠近。谁知,没走几步,那人神色一凛,周身的气息倏然凝固,声音平淡,却透着明显的冷意:“谁!”
夏妤撇了一下唇,却并不害怕,反而飞快地跑了过去,在他身侧找了张石凳坐下,转过头,看着他的脸,笑意盈盈:“小白,是我啊,我来找你玩。”
“我说过,你认错人了。”原初白眉头一凝,语气冷漠疏离。
“我没认错,你就是小白,我们真的认识,而且很要好,你只是暂时把我忘记了。”夏妤心里一痛,脸上却保持笑容,耐心地开口。“你仔细地看看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
闻言,原初白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