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忍不住钻牛角尖。
“你撒了他做的汤,浪费了他的心意。”夏衍低头,捧住她的脸庞,用手指给她揩了眼泪。何止浪费了心意,更无意间漠视了他的情谊。他们是情敌,阿熙察觉到他的好争之心了。
夏妤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些明白,阿熙是受不了自己和师父那么亲近,难道有了喜欢的人,就一定要疏远自己的亲人?
“我还是去跟他解释一下吧!”夏妤退开了夏衍的怀抱,朝着容熙的方向追去。
夏衍站在原地,望着空落的双手,神色暗淡,笑容苦涩。
……
皇宫,未央宫。
“母后,不久后就是父皇寿辰,你说跳这个云裳舞会不会博个满堂彩?”经过一番热舞,轩辕羽霏气喘吁吁地凑近躺在贵妃榻上的柳茹韵,满脸期待。
“据说京城第一乐坊今年会推出压轴舞蹈,你是我生出来的,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台上一炷香,台下十年功,你跳个把月就想把人压下去?”柳茹韵微微摇头,实话实说。不是想打击她,而是怕她希望越高,到时候摔得越惨。上次被那小贱人摆了一道,好了伤疤又忘了疼,风头哪是那么好出的。
“母后,你怎么这么说我!这一个月来,我苦练舞技,脚都快磨破皮了!”轩辕羽霏嘟着嘴,很是不满。
“是为了慕安吧!”柳茹韵抬眼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换做平日,霏儿哪肯吃这份苦,除了慕安,她不作他想。
“母后!”轩辕羽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想在宴会时,让慕安惊艳一把,他答应了母后的提亲,自己也得给他长长面子。想到这里,轩辕羽霏雀跃不已,脸上满是幸福的光晕,看着柳茹韵,一脸感激加敬佩:“母后,谢谢你让安哥哥答应娶我,我现在幸福得像在做梦一样,我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听母后的哪能有错?那小贱人一死,什么都顺畅了!只是,那小贱人自己死也就罢了,居然把我儿的心也给勾走了!如今,他一蹶不振,更因此对我心生芥蒂,真让本宫头疼。”一提起俊玉,柳茹韵捂着额头,很是痛心。
“我每次见三哥都害怕,他好像变了个人,对我总是凶巴巴的,有好几次,我都怀疑他要打我了!早知道就该早点除了那个贱民,也省的我三哥为她变成这样。还好,我的安哥哥没被她迷惑了!”轩辕羽霏有些庆幸,见柳茹韵忧心的样子,想了想,好生开口:“母后,你也别太担心了,三哥现在还年轻,那贱民也死了,时间一长,三哥一定会想明白的。”
“也是,我一个活人还斗不过一个死人?”柳茹韵的眼里闪过一抹Jing光,轻笑一声,满是底气。
轩辕羽霏也眉开眼笑,又听的柳茹韵语重心长地说道:“霏儿,母后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和俊玉了。此番是皇上大寿,俊玉无论如何都得进宫一趟。否则,日后真难有出头之日了。”
这些年来,皇上虽然不待见她,对俊玉却很不错。如今他一蹶不振,他日要从皇上手里讨一张保命符都很困难。柳家看似风光,内里则慢慢中空了。皇上不传位给俊玉,也是不想壮大柳家势力。借太子之力,哪怕花费十几年,也要彻底解决柳家的外戚势力。到时候,柳家难保,她以前又对太子百般打压,俊玉恐怕会被太子赶尽杀绝。当不上皇帝,俊玉能做个闲散王爷,安乐一生也好。想到这里,她忧心无比,怪就怪在,她没有料到玉儿会对那个孽种痴情至此,弄得皇上对他失望至极。
“我去跟安哥哥好生商量,绑也要把三哥绑进宫。三哥也是个明白人,过番时日,总能明白您的苦衷。”轩辕羽霏伏在她的膝上,一脸憧憬,说的十分宽慰。
“嗯。”柳茹韵轻轻应了一声,眸子却望向远方。
此次,文昊会回来么。
……
京城第一乐坊,比试台。
一方十几平米的木质高台之上,在丝竹管弦声中,身穿各色衣裳的舞女使出浑身解数,力争这次献舞的资格。台下的一方长桌上,坐着乐坊主人芸娘以及几个舞蹈师父,却是此次选舞的评判。
一波退去,一名年约二八的年轻女子缓缓走上高台。一袭丝质杏黄纱衣,上缀浅色富贵牡丹,发丝高高束起,容颜姣好,美丽中又带着一股久受追捧的骄傲。
此人一上台,其他的舞姬,包括乐坊的老板芸娘都不由得一阵屏息。因为,她就是第一乐坊的台柱——阮惜玉。去年皇上寿诞,就是她领舞演出,满堂称赞,给乐坊长了不少脸面,也博得了京城第一舞姬的名头。台下众多舞姬不由一阵丧气,自知领舞无望,却想抢个伴舞资格。要知道,一场殿中舞跳下来,赏银颇多,身价也会迅速看涨。
随着丝竹之声响起,她伸展腰肢,翩翩起舞,众人的视线随着她的旋转而跳跃,不由得啧啧陈赞。
嘴角一勾,她绽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朝着众人作了个结束地动作,也不下台,只是扬着下巴看着众人,高傲道:“若是比不过我,下面也不必浪费时间了?芸娘以为?”说罢,看着芸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