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魄的美,它挥霍、沉迷、歇斯底里也在所不惜,它根本不在乎是否政治正确、是否有积极正面,总之酷、辣、艳、璀璨到永恒。瞧这走在天使与魔鬼之间的暗格连身迷你蓬裙,胸前那只怪异的长脖卡通,却超可爱规矩的小红翻领,哦,还有一支配套的红色发带,————我玩心颇重地根据他们的意愿套上了。
鞋跟真是太细太高,我好久没穿高跟了,现在一试就是这样的高度,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我走到镜子前,手里还在往头上系着发带,可眼睛,已经离不开自己。
无疑,Prada真是了解她的每一位Model,尽管我只是为他们玩票儿性质的走过一次秀。镜子里的女人真是个小妖Jing。难怪巴黎的时装杂志都高呼,“腿才是时髦!”纤细的腿穿着如此靡艳的红色细高跟却躲藏在这样异怪可爱的蓬裙下,真是触目惊心的幼齿□。我咬着唇吃吃的笑了:他们以为我是Lolita。
“和三,你下午是不是有两节课,你不去了?”流枷在外面喊,
我“哦”了一声,可还是在镜子前纽了下,这身儿我穿的真的很漂亮,
“和三!”流枷又叫了一声,
我又“哦”了一声,还是照镜子,
“和三,你到底————”
我开门走了出来,在桌子上随手端起一杯水喝,瞧见他望着我,我拿着水杯三七步站开,“漂亮吧,”头一扬,挺小得意,
男孩儿盯着我,突然眼神就嫌恶起来,“穿得象个雏ji,丑死了,”然后转身就走,
我也不生气,盯着他朝他背影皱了下眉头,突然一弹指,冲他背影喊,“诶!还被你给提醒了,miumiu今夏好象就是幼齿诱惑,这是他们其中一件吧——-”我自言自语端着水杯也转身进了我的房。是要快点了,下午还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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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庞豆豆气质挺象的匈牙利老教授要我把这支马斯涅的《沉思》练好。我知道,这支曲子是既练技巧又练脑子。《沉思》是马斯涅为歌剧泰安司所作的幕间曲,女主在沉沦的深渊中,渴望憧憬着清明湛蓝的天空。作为一首小提琴冥想曲,在表现深挚悠远的情思,在宁静起伏的旋律中,其典雅耐人寻味。
我和毛毛其实都有一毛病,就是专心演绎一段曲子时喜欢加进自己幻想的一段情境,一旦自己都无可自拔,演绎出来的自然是上乘。我不甚了解泰安司,自然只有自己拟想情境。午后的琴房温暖如春,流枷懒懒地蜷缩在长凳的一角,眼半眯半睁地看着我,象只猫。我脚踩在长凳衬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沉思了下,
“我现在给你说一段话,你记下来,然后再说给我听,”
流枷有个好记性我算领教过,既然他是我的陪读,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我想他在yin颂这段话时找找拉奏《沉思》的感觉,
“当我死去,
把我留下的给孩子们,
如果你必须哭,
为走在你身旁的弟兄哭泣,
把你的手臂环住任何人,
像环住我一样。
我想留给你一些东西,
比文字和声音更好的东西,
在我认识和我所爱的人身上看见我的存在。
如果没有我你活不下去,
那么让我
活在你的眼里、心里和善行里。
心手相连让孩子们得到自由;
爱不会死,
人会。”
我低yin出,然后盯着他,“可以吗,”
他点点头,移动了下身体好象又找到了更舒服的姿势,依然半眯着眼,“当我死去——-”他的声音比我好听,拥有华丽的磁性,我听了下,架起琴,琴音随起————
流枷一遍又一遍的yin着这篇《遗产》,我专注的拉奏着这曲《沉思》,诗篇与曲调奇异糅合成深沉幽旎的情感————
“谢谢你,”
我谢他,这支奏地不错。
他盯着我,优雅一点头,“我宠爱你这种书卷气中透出的草莽气。”
我睁大了眼,惊讶于他这样接近恩赐的赞赏,不过又一想,这本身就是个有气质的小变态,他说什么都无须再惊艳。
这时,有敲门声,琴房的门一直都是开着的,此人还会敲门看来是礼貌地不想打搅到我们。我和流枷同时都看过去,
是姚夜,
他一直站在门边,即使我和流枷已经看向他,他也没有走进,
“和三,我想邀请你音乐季为我伴奏,可以吗,”
柴院每季度都会有音乐季活动,其实就是对社会公众的演出活动,由于集中在一天,所以每季度这一活动并不是每个专业都会参加,这一季就是钢琴专业和歌剧专业,听说两个专业的演出级别都很高,还听说歌剧专业拿出的剧目就是前段在校内引起轰动的《新月》。
这一季小提琴专业没有任务,我去帮助他当然是可以的,不过还没有点头同意,就听见流枷已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