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连带着你爸爸的公司也跟着一起遭殃。”
小小的蒋丽月站在华丽的大房子中,不安地看着自己的爸爸骑在妈妈身上一次次按着她的脑袋撞墙,鲜血流的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父亲野兽般的嘶吼,一声声都是诅咒她亲爱的妈妈去死,去死,去死!
那个慈祥和蔼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他开始怀疑蒋丽月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用那种怀疑和厌恶的目光盯着她,像是最尖锐的钉子一样,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你可怜的妈妈呦,终于死了,不是被你父亲打死的,而是自杀。她就挂在你面前,自己把自己脱得*裸,身上写着‘我不要脸’,像一条被刮了鳞片的白鱼。失去了脚下凳子的支撑,脖子上的钩锁将她活生生的、一寸一寸的,在你的面前,勒、死。”
“啊啊啊——”蒋丽月捂住脑袋崩溃地大喊起来。
郭蕊看了看门板,笑了,“真的感谢你把这里的隔音做到这么好。”流转的目光落在抓狂地用长指甲抠自己头皮的蒋丽月身上,温柔的像是母亲的呵护:“来,我们继续回忆……”
“还记得之后的事情吗?你的爸爸回来之后发现你妈妈上吊自杀,不但没有伤心,反而痛快地咒骂死的活该死的好。至于你呢小可怜?你被遗忘在角落里,不不不,不是遗忘,是刻意忽视。
他要忽视掉你这贱种,忽视掉你这个由不知廉耻的女人和野男人苟合的生物。任凭你再怎么求他都没有用,从那天开始,你的公主梦,就像美丽的泡泡一样,破了。”
回忆重现,蒋丽月感受到自己返回到了那端深埋在记忆中的黑暗,那些见不得阳光的腐烂记忆,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灼伤斑。
从那天开始,她失去了父爱,失去了母爱,甚至于失去了爷爷nainai和姥姥姥爷的爱,全世界都抛弃她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耻辱,是个该死的肮脏东西,她就应该在角落里发臭,就应该早早的去死。
以往仰望她的,现在都来嘲笑她。蒋梦婕、蒋梦瑶、周芳芳……这些人,一个一个的,一个一个的把她的痛楚在耳边不停不停地重复,不停不停地尖叫大笑,把她的故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她是多么的下贱多么的卑微。
“你八岁的时候,你的父亲又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后妈。那个女人聪明、贤惠、能干,她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心,她比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好的太多太多,她温柔又大方,她美丽又高贵,像个天使一样,哦,后来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天使……”
“不!不!不是!那就是个虚伪的贱人!那个婊子!她才不是什么狗屁天使,去他妈的贤惠能干,统统去死!还有那个小贱人,她们母女应该一起去死!”
蒋丽月歇斯底里地尖叫,冲破喉咙的震动让她的喉咙都哑了,可是她还是不停地大骂大哭。
这是她最黑暗的历史,最想要忘记却永远无法忘记的过去。有时候人最痛苦的方法不是死去,而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看到蒋丽月这般狼狈的模样,郭蕊开心的都忍不住抚摸她了,怎么办,越看越兴奋,越看越开心。蒋丽月,我给你的礼物好吗?你放心,这只是开胃菜,以后,还有很多很多。
门开了,守卫队们急忙进来,看到病床上安然无恙的蒋丽月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一点伤口都没有。
郭蕊冷眼瞥了过去,冷笑:“怎么,诸位认为我会趁着这段时间杀了大人?还是你们以为我郭蕊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
护卫队们都惭愧地低下头,郭团长这么久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蒋丽月一直强调要警惕她,他们根本不会这样。
郭蕊冷笑一声,“大人因为陈君仪的事情最近Jing神不怎么好,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不过是时间久了一点你们居然都怀疑我,怎么,难道认为我郭蕊是好欺负的?”
“不。”终于有一个人壮着胆子开口了:“郭团长的忠心丝毫不亚于我们,您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只不是为了大人的安全,我们才……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
郭蕊冷冷盯着他们,众人脑门上汗水直流。
很久以后她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大人好。”她担忧地扭头看着床上的面色惨白的病人,眉梢浮现关心和恨意:“不死鸟的人把大人害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对,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给大人报仇!”
护卫队们一个个信任地看向郭蕊,目光真诚。郭蕊感动地深深吸了口气,“好!你们果然和大人说的一样都是忠义之人,既然这样,我们就对不死鸟出手,这个我早就和大人商量过了,众位只需要听从我的部署就行了。”
“绝不辜负郭团长信任!”所有人齐心合力道。
郭蕊满意又感动地点点头,眸中悄然收敛暗光。绝不辜负队长信任,给队长,报仇。至于这一帮蠢货,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