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大女儿,顾氏的眼眶又微微有些泛红。
“希望如此吧,这事儿我每每想起,就心惊胆战的。也不知婉儿近来在王府处境如何?那靖南王老王妃,早恨不得除掉婉儿,这次,该是得意极了吧。”
粱嬷嬷摇摇头:“奴婢倒是觉得,大姑nainai如今是最危险的时候,却也是最安全的时候。您看看,淑贵妃既然已经向靖南王府递出了橄榄枝,那大姑nainai就不单单是靖南王府的世子妃了,她身后有我们许家,清溪郡主又嫁给了镇北王,这个时候,靖南王老王妃不会愚蠢到对大姑nainai动手的。”
想起女儿受的那些委屈,顾氏真的恨不得那靖南王老王妃两脚一蹬,早点升天。可现实却是,这老东西身子康健的很,也不知是西南的风水养人,还是老天不长眼。
许姝回到栖鸾院的时候,成套的嫁衣已经送来了。
这平常的女子出嫁,嫁妆嫁衣什么的,多少得自个儿经手一些。可有高宁大长公主在,许姝就乐得清闲呢。根本就不需要她Cao心,尚衣局那边,早几个月就准备了。
这几日,府邸上上下下的人为了大婚之事忙上忙下的,她虽感觉到有几分喜庆的气氛,也微微有些紧张。可这种紧张,直到看着眼前这大红嫁衣,她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真的要出嫁了。
“郡主,您要不试试?”
尚衣局那边早就拿了许姝的尺寸了,又有高宁大长公主在,这嫁衣当然不会出现什么瑕疵。可琥珀和香凝两个,侍奉自家郡主这些年,当真是有些急着想看看,郡主穿上嫁衣的样子呢。
许姝笑笑,轻轻点了点头。
两丫头见此,忙拿着嫁衣,往内室去。
可这才刚换好,瞧着铜镜中如红霞般的嫁衣,就听外头丫鬟传话说,王爷来了。
这嫁衣繁琐的很,纵是琥珀和香凝两人手脚利索,这会儿也来不及换了。
再说,傅祈钰根本没给她换的时间,她这边正急着把头上的发簪给拿下来,只这才刚碰到发簪,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就覆上了她的手。
只听他在她耳侧吐气如兰道:“不急,让本王看看。”
琥珀和香凝早已屏气凝神,悄悄退了出去。
见此,许姝忍不住嘀咕道:“这两丫头如今是把王爷当真正的主子了。”
傅祈钰轻轻搂住她的腰身,低笑一声:“姝儿,你知道吗?本王第一次看到你,就认定你是本王的王妃了。”
许姝听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尤其看着镜子中的两人,她这种感觉更强烈了。自己就要出嫁了,上一世出嫁那日,是什么情景,她突然有些记不得了。
那时候,太子已经有了庶长子,其实她也是憧憬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自幼得外祖母娇宠,若不是一道圣旨,她如何会做太子的继妃。
更不会有日后那些坎坷了。
想到这些,许姝的身子突然僵了僵,傅祈钰还当她是在害羞,笑着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姝儿,过几日,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许姝抿嘴笑笑,没有说话。
此时的镇北王府
傅瑶一脸愤愤的坐了下来,嘀咕道:“娘,我看二哥压根就不记得今个儿这家宴了,自打您入京,二哥连顿饭都没陪您吃过,今个儿倒好,该是又往许府去了。这清溪郡主也真是不知羞耻,两人毕竟还没有成亲,就这么勾着二哥,也不知道给二哥吃什么迷、魂药了。”
傅姜氏心里又如何能痛快,女儿说的不错,自己这继子还从没陪她一同用过膳,这若往日也便罢了,如今,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这脸上,能不难堪吗?
而且,这眼瞅着就要大婚了,依着规矩,两人私底下早不该见面了,可王爷倒好,还瞅着空就往郡主那边去,这府邸上上下下都是人Jing,岂不暗地里掂量起来。
可她毕竟不是王爷的嫡母,膝下也没个哥儿,腰杆自然硬不起来,即便心中有怒火,也只能咬牙认了,不敢闹腾大了。
傅瑶却觉得母亲太过小心翼翼了,如今,已经不是母亲一个人的荣辱,连带着她,也跟着没脸。
她更担心的是,二哥这般怠慢他们,会连累到她日后说亲。
只要想起这个,她更觉得清溪郡主面目可憎的很,二哥这些年一直都在西北,和她还有母亲私底下并未有太多接触,这好不容易入京,若是好好相处,总能亲近一些的。她自认聪明的很,可谁知,二哥瞅着空就往清溪郡主那里去,眼里哪里还有她们。
“娘亲,这可不行,依着女儿看,郑家那位侧妃暗地里给您送了那么多东西来,不如,我们给郑家写个拜帖,郑家到底是太后娘娘的母族,若是我们能这个时候结交郑家,往郑家去,多少能挽回些颜面。”
傅姜氏没想到女儿会把主意打到郑家人身上去。可她还是有些犹豫,这哪里能自个儿上赶着写拜帖,就这些日子郑家那位侧妃对她的示好,该是她们主动请她去才是。
“太后娘娘的母族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今这地步?圣上不过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