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两处移动,而她总是在他沉沉睡去后轻巧的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在心态上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负责站在萤丸与国俊之前,就算为此暗堕也在所不惜,感觉自己是被庇护在他人的羽翼之下,这还是头一遭。
这就是有主人的感觉吗?
这种收买人心般的体贴,可真是卑鄙啊……明石在失去意识前忍不住如此想着。
?
☆、「无法回头的路」
? 经过陆奥守研究并且改良种植方法的芋头十分成功,无论是白色的里芋还是紫色的香芋皆为丰收,整个夏季餐桌上都时常能看到与芋头相关的餐点。
不过身为主要采收者的明石,一直等到产期尾声他才真正吃上了芋头料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缺乏时间概念,总是错过用餐时间,好几次还是萤丸跟国俊帮忙端餐点到房间来给他,否则他甚至可以一天只吃一餐。
明石虽然化为人形的付丧神,可他始终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从他能因为饥饿而躺在芋田里节省体力就能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缺乏常识,要不是那天同样轮值的大俱利把他拖回来,他恐怕就要在田里生根了。
直到吹来的微风中开始泛起秋意时,明石的睡眠品质总算开始趋于稳定,黎依终于不用每日都到明石房间进行补充灵力的动作。明石虽然神经大条兼情商欠费,但对于她的言出必行也开始感到动容,至少她藏于日常中的体贴的确软化了明石冰冷僵硬的心。
就算是金属打造的刀身,在人类的怀中捂久了也能染上同样的温度。
也是一直到这时他才总算将本丸刀剑的长相与名字认得差不多,算算时间他足足花了整个夏天。当然,长谷部密集的内番排程也帮上了忙,否则明石根本不会与其他刀剑有所互动。
而等到他真正被初步认定为是本丸一员,是在黎依将他排进出阵队伍,由他开始担任队长展现出能力后的事。
明石站姿随意的与隔壁长谷部的笔挺有着天壤之别,「让我当队长好吗?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哦。」嘴里依旧讲着不负责任的话。
黎依只是笑咪咪的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可以的。」顺便递上了两个金色重骑兵刀装。
明石接过刀装配戴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居然还对我有所期待吗?」对于她的所求,似乎不予以回应也不行啊……看在她供应他这么久灵力的份上。
这阵子明石偶尔能摆脱内番地狱,开始跟着出阵完成任务,一开始黎依让萤丸或者国俊交错在队伍中,她偶尔也会随队出击,渐渐的,她开始让明石独自待在他不熟悉的队伍里,甚至让他试着带领队伍,而她并不打算跟随。
她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明石是否有足够责任感,以及对本丸及队伍的认同感,在萤丸与国俊都不在的队伍,他是否会愿意为团队贡献自己的力量?她知道他很聪明,在战术上风格与鹤丸有着某些共通点,他们都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也不忌讳使些小手段,甚至鹤丸跟他一比还显得光明磊落多了。
送走出阵队伍后,她照着日常行程继续待在书房处理剩余的文书,秋日的午后阳光依旧暖洋洋的令人心生困意,伴随着偶尔卷起的凉风格外舒适。
「妳似乎对明石挺有信心?」烛台切替她收拾着桌上散落的文件。
黎依一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笑得意味深长,「不如说是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她花了整个夏天接近明石可不是白费工夫,可以说她是无心,也可以说是有意。
对于不属于自己的,她从不强求,但若是已属于自己的,她格外执着。
明石国行堪称是本丸最难驯服的一把刀,甚至到现在为止,在审神者中他仍旧不被任何人拥有,在她带他回本丸后,再也没听过关于这把刀的其他消息。
不是不知道明石的不合群,甚至游离在群体之外,但黎依从未出手干涉过明石或者本丸其他刀剑的作法,所谓生命自会找到出路,这句话也适用付丧神,与其她用主殿的身份要求他们做些什么,还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她自认只是掌舵者而不是裁决者。
烛台切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轻轻按着,缓解了她肩颈的疲劳感,「我相信妳的眼光——不过,妳该休息了。」他依旧注意着她的作息时间。
自从明石从近侍之位退下后不久,烛台切提出了自荐的要求,正确来说,是他决定重提之前她曾应允过他的许诺。
「主殿,妳答应过我的。」这是在他没有喊停前尚能行使的权力,「——还记得吗?」烛台切前一句还用着身为刀剑恭敬的语气,后一句却缓缓压低了声调,如同大提琴的迷人音色低沉而充满磁性。
从小狐丸开始担任近侍开始,原本都只是暂时性的,后来烛台切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像默许了她逃避的行为,她一度以为他已经不再执着这个位置。
黎依其实从没忘记过,却不敢提起这件事,仿佛这样就能减缓自己沦落的速度。尤其在醉酒那夜过后,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变了……原本想保持的安全距离,不知不觉已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