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气的狠了,平时根本从未听他说这么多话。
她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曾说过的话对大俱利的影响之深,忽地想起了大俱利毫不放水的战斗风格,总是无比认真的面对每次挑战,积极争取每次拿誉的机会……真是傻气又执着的让她心疼。
黎依轻轻的说,「大俱利,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她一直都以他们为傲,并不以成就表现而有所差别。
大俱利的手不再加重力道,她抽回手转身与他面对面,但他却撇开头不愿正视她。
她充满歉意,「对不起。」黎依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将他的头转回来。
只见大俱利脸上倔强的神情中带着丝委屈,总带着野性的金眸也失去活力。
黎依伸手环住他的后脑,略略施力压在自己的肩上,大俱利没有挣扎,就这样静静的靠在她的颈窝。
「原谅我好吗?」真想时光倒退收回她的假设探讨,黎依在心底叹气。
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刺刺痒痒的却又带着淡淡地香气,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大俱利缓缓的闭上眼。
「……那首歌。」他忽地开口。
「嗯?」黎依摸着大俱利的头如同给小动物顺毛,他的头发带着点自然卷有些微硬却不扎人。
「可以唱那首歌吗?」
那首歌?「你是说音乐盒那首?」
大俱利在她肩上敲了两下像是在点头。
「唱了就不生气了噢。」她捏了下他的后颈,大俱利还将头转到另一边装死。
黎依将一旁的音乐盒打开,轻柔的旋律再度飘扬而出,而这次伴随着清亮的声音,带着她独有的温柔,像是驱赶了眼前的黑暗。
……
…………
そうさ僕らは
世界に一つだけの花
一人一人違う種を持つ
その花を咲かせることだけに
一生懸命になればいい
小さい花や大きな花
一つとして同じものはないから
NO.1にならなくてもいい
もともと特別なOnly one
「我也是唯一的吗?」在她唱完之后大俱利突然冷不防问道。
黎依阖上音乐盒,「那是当然,你可是世界上唯一仅有的大俱利伽罗。」她是真心这么想的,其他审神者的刀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妳也是世界上唯一仅有的。
「嗯?你说什么?」她刚好像听到他说了什么。
大俱利静默了会儿,突然说:「肚子饿了。」就径自走到桌前坐下开始吃饭。
这是代表他不生气了吗?傲娇少年的思想真是让她猜不透啊……
事实证明,傲娇少年之所以是傲娇少年,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后来她足足当了好几天的人形音乐盒才终于捋顺他的毛。
※※※
「如果审神者死亡,刀剑会被封印;审神者没死,但没有灵力刀剑还是会被封印。」时生淡淡地说,「当然这是我的猜测。」——讲完似乎觉得太果断又补了这句。
同样是类似格局的日式建筑,不过在不同主人的安排下自然也呈现不同的景致,时生的本丸缘侧外种了一排竹林,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叶,零散的映在和室的榻榻米上,绿莹莹的枝叶在风吹过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连拂过的微风都有带着股竹香,感觉比自家还更凉爽。
最终她也只能在同是审神者的时生这里才能讨论这个问题。
有鉴于连她都感受到出自家刀剑对时生的排斥,毕竟从来没去过别人家本丸,对黎依来说也是挺新鲜的事情,所以这次她是趁主力队伍的刀剑们全去远征的时候偷溜过来的。
「是这样吗?」黎依在桌上撑着头,像是陷入思考,「意思是没办法换主人啰?」
时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了一声,「妳觉得有了思想的刀剑们,会接受他人的安排吗?」有的刀剑可能宁死不屈,当然这也很难讲,有了形体之后或许活着这个意念会大过一切。
「刀剑们对于换主人这件事情通常都很反感。」时生将视线定在外头的景色上。
「尤其妳与妳的刀剑们感情越深他们会越不能接受,或许连想象都不行。」随即自嘲的笑了下,「不过我这里没有这种情形。」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所要的结果。
扣、扣。
「进来。」和室的门被敲响,却直到时生开口才被打开。
拉门唰的被拉开,缓步进来的身影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刀,但此刻看在她眼中就像一种在观赏博物馆刀剑展览的感觉,华丽强大但冰冷陌生。
「主人居然会有客人,这可真是吓到我了。」来者一身的白,语调中略略带着笑意——与她的刀没有任何差异,可黎依却莫名的能感受出差别。
鹤丸将茶点放在桌上,还对她友好的笑了下,将托盘上的茶点置于桌面后干脆的退出了房间,彷佛他就只是单纯的来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