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唯有保命最重要,这么一大家子,只要都健健康康的就是好事,可别伤了自己……他若是伤了,自己也跟着心疼。
已到子时,叶小禾逼着自己入睡,可越想越Jing神,越想越心颤,想到他在战场上拼杀,胸膛里的一颗心猛地抽搐一下,心窝子都结结实实的疼,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这思念成疾真的得了实病……
叶小禾转头望了望旁边的拂柳,最近俩人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可谓无话不说,这姑娘心大,老子和哥哥还在前方浴血奋战着,她倒是睡得香甜。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是被万众捧着长大的,对家中的父兄崇拜至极,说什么都带着“父王说,哥哥说……”在她心里头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就是三头六臂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人,区区一个魔界算得了什么,只等着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再安安稳稳回去做她的太平公主。
一想起这个傻不拉唧的“小公主”,叶小禾就满心满脸的甜蜜,她没什么朋友,偶然得了这么个实心实意的自然也捧出一片赤子之心去珍之重之,眼看着拂柳常常的睫翼微颤了颤,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叶小禾只在心里偷着乐,却不妨这双大眼睛扑闪一下就睁了开来,一双眸子里似是藏着星辰大海,叶小禾头一次见到拂柳这么深沉的时候。
拂柳伸手摸了摸叶小禾脑瓜,淡淡的樱唇又是欣慰又是苦涩地微微抿笑,“小禾这是想哥哥了?”
叶小禾知道自己错怪了她,原来这丫头竟是个心里藏事面子不表的家伙,这么晚没睡,定是也在担心着家里的情况,亏她这些天还装作傻兮兮的心大之态,其实是将苦都埋在了心里。
叶小禾本也只是胡思乱想,经她这么一问不知怎的就鼻子一酸,不觉泪痕铺了满脸,见到身旁的拂柳也是一颗一颗掉着泪珠子不觉更加放肆,两人紧紧搂着对方,哭的稀里哗啦,盖在身上薄被也跟着颤了半宿,也算是哭了个昏天地暗。
第二天中午起来自然是四只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有苦中作乐,可日子还是要继续,万一哪日拂篱打了胜仗真的回来接她们回去,岂不是要看到两个憔悴不堪的老婆子?有时候坚强起来照顾好自己才是对爱的人好,这两人原先都不懂,现在到这这个地步,不知不觉之间竟都成长了许多。
这两人倒真有些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的感觉。
***
云醒见到这两个丫头的时候微微一怔,目光在叶小禾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最后又飘飘悠悠的落在了远处的淡云之上。
心中的苦楚学会了隐藏是成长了的标记,可若她愿意,自己可以护她一生一世,她又何必要经受成长之痛呢?
云醒的目光在云层之中转了个圈,仿佛将那抹忧伤之色都融了进去,回来的时候已是换上平淡的颜色,却藏不住心中的悲切心酸,只剩下悠悠一叹,貌似极为无奈,实际上已斟酌了许久,“你们两个都不要胡思乱想了,那方到底如何,我们亲自去看看便知!”
看见叶小禾那双猛然亮起的眸子,心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酸涩,云醒第一次自悲自怜,未想到自己竟到了这个地步,为了博她一笑要亲自带着去看自己的情敌?
“如此一来岂不是麻烦了上仙?”叶小禾微有些愧疚,她以为以云醒那个淡漠与世隔绝的性子,应该不愿参合进如此的纷纷扰扰,却不知他是因何而改变?
云醒唯有在心里苦笑,自打他遇上了她就回不去以前那么清净的日子了,她麻烦自己的又岂止这一件,可他却甘之如饴,又愿得了谁呢?不过落到嘴上还是怕给了她压力,好似自己挟恩图报,估计将目光转到一边,“拂柳公主惦念家人,既然桢王将她送到了我白鹿山,我自然就要帮着照拂,她哭成这个样子,我也不能不管不问……”
叶小禾微微点头,一方面为拂柳开心,看来云醒上仙对她也不是漠不关心,一方面也隐隐有些失落,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却见旁边的拂柳朝自己眨巴着黑琉璃般的大眼睛,喜悦挂在眉梢,叶小禾也跟着抿嘴微笑,看着那像春阳一般灿烂的笑颜,还有腮边两个跟拂篱的酷似的小小酒窝,叶小禾也被感染其中,只觉得自己头上的乌云也在层层散去……
☆、狗血
夜,悄悄来临,整个妖界跟叶小禾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她原本担心的残败不堪一点也没有,男女侍从们各个神采奕奕,火红色的绢丝缭绕着通明的灯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喜事。
云醒觉着这场景甚是诡异,忙快走几步将叶小禾和拂柳护在身后,三人朝着花朝殿慢慢挪去,正巧碰到了钟王的老部下辜澎,这老爷子跟了钟王一辈子,拂篱和拂柳都要客气的叫上一声辜伯。
辜澎年纪大了眼神却好使,眯眼看见了小公主拂柳,连忙迎了上去,“哎哟哟,咱们公主回来了,您要是自己不回来,您父王也要差人去接了!”
拂柳才有些放心,这个辜澎忠心耿耿,对待父王的儿子女儿都是实打实的喜欢,肯定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来,拂柳心下一喜,从云醒身后蹦了出来,拉住辜澎的一双手,“辜伯伯,战事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