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被云醒盯着,只想快些转移话题,“云上仙今个怎么这么闲,不去教你家宝贝徒弟,来我这干嘛?”
云醒看了眼他,“你是新婚燕尔,莫非是气恼我来打扰?”
逾白脸色一红,“怎么,我就不信你这个老家伙永远都不会喜欢上哪个姑娘!”随即眼珠一转,“听说你最近身体抱恙?你是怎么了?”
云醒一笑,“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逾白就有些羞赧,“实在是因为你嫂夫人想要个孩子,可是不知怎的竟迟迟没有动静,这才跟几位仙医走动的频繁了一些。”说罢挠了挠头。
云醒噗嗤一笑,“嫂夫人?你也不拍着良心说说,我们俩到底谁更年长一些?”
逾白在这事上肯定是当仁不让,“你还是云彩的时候也要算上年纪?如此说来你那赖着你的小石头徒弟还说不定比你大上多少呢!”见云醒张嘴又要反驳,忙接着说话堵了回去,“言归正传,你还未告诉我,你这到底是什么病?”
☆、惊醒
云醒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愿跟他计较,“病症嘛,就是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这颗心在胸膛里总是跳得异常激烈,心悸失眠,而且还是间歇发作,还有就是情绪也不甚稳定,仙医说我是郁结于心,我觉着也不像,岂不怪哉!”
逾白若有所思,忙接着问,“那你这心悸是不是对着某一个人的时候或者是想到她的时候才会发作?”
云醒思考片刻,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叶小禾拿着马兰花的那张笑脸,便慢慢点了点头。
逾白大惊失色,忙又问,“那你可是在想着她的时候就不自觉嘴角含笑?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在心里描绘她的样貌?”
云醒心想他说的怎么如此贴切,忙又点了点头。
逾白最后一问,“那你可有时候希望她在你身边撒撒娇?”
云醒深吸了一口气,他一直把叶小禾当作和石小鎏一般的孩子,自以为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只是惊讶于逾白的料事如神,忙又点了点头。
这回轮到逾白深吸了口气,云醒见他神色怪异,不明所以,忙去询问,“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病症?”
逾白嘴角含笑,竟抬起手摸了摸云醒脑袋,“孩子,你长大了!”
云醒一把打开他的手掌,气急败坏,“开什么玩笑?”
逾白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细细道来,“我与妻子刚刚相处的时候,也是时时刻刻都思念着她,见不到她的时候就在心里描绘她的身影,私下里画的肖像一幅又一幅,见了她就内心里怦怦乱跳,抱她入怀的时候即心满意足,又患得患失,见了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第一个想到她。”
逾白说着这话的时候,脸色都是温柔至极的,随即看了看云醒,接着说道,“那时我也如你一般疑惑不解,只能靠自己领悟,才算没有错失了姻缘,哪像你这般,还有过来人指导!”
云醒此时已经脸色苍白,仿若惊魂未定,急匆匆地跟逾白告了个别,自御剑而去了。
逾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面色变幻多端,先是严肃地叹了口气,又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醒回到白鹿山的时候,那盏金桔一般的太阳已经垂到了西山,他不知御剑游了多少了来回,不知怎的,心中总有一丝胆怯,就是不敢回到家去。
这一次,他终于鼓起勇气朝草棚走去,果然离的老远,就看到了那人的身影,此时的叶小禾已经换上了薄薄的春衣,袖口衣角在她纤细的身量上飘飘摇摇,自己这几日未多注意,这孩子竟是越发消瘦了。
看到前方跑过来的叶小禾,云醒微微一笑,突然觉着这样的生活让他满足至极,也快走迎了几步。
叶小禾早上收好了露水,就要过来送给云醒,谁知他竟是不在屋里,问了石小鎏,他竟也不知道,心中挂念云醒最近身体抱恙,还出去瞎走,微微有些担心,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出来相迎。
此时见了云醒终于归来,终是放下了一颗心,随后竟然升起丝丝怒气,一时控制不住,语气中稍稍带了些嗔怪,“前辈这几日本就虚弱,怎么还出去瞎走?”
云醒见她双眉皱起,嘴撅的老高,更觉可爱,之前的自己不懂男女情感,今日得了逾白提醒之后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想人家怪罪于你你还觉得开心,当真是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叶小禾想起石小鎏告诉自己的云醒的霹雳手段,突然有些后怕,自己又是长了多少个胆子敢这样跟他说话,且他不怒反笑,这样的笑容似是从未见过,就连那双眼睛,仿若也散发着迷人的光,一时不知所措,连忙拿出怀里的瓷瓶。
“云前辈,都怪我做错了事,这才引得您心绪不佳,小禾恐怕您郁闷出了实病,伤及心肺,这才一早起来收集了些许露水,据说可以滋润五脏,还请前辈务必收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叶小禾虽是与云醒熟悉了许多,可是有鉴于上次送灵芝的那个Yin影,此时竟隐隐有些紧张,生怕他一甩衣袖又把自己辛辛苦苦收的露水挥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