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笑着,用膝盖蹭着她两腿。
顾晓玲只觉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她厌恶地将腿往旁挪,挨到了青年的腿上,隔着牛仔裤感受到了热度,对方闭着眼,呼吸平稳。
那猥琐大叔见她往男子那边靠,嘿嘿一笑,顾晓玲觉得恶心至极,仿佛是加强版的高志。
她看向窗外,原来天已经黑了,窗子上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四周的人似乎都在闭目,连坐在走廊地上的农民工也趴在、大、麻、袋上睡觉。
顾晓玲将裙子往下扯,早知道应该穿条裤子才是。猥琐大叔小眼发光,将她从头看到脚。
她实在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往青年那边靠,就差搂着人家了,眼睛警惕地盯着下面。
过了一会儿,见猥琐男没有什么动作,自己倒因为紧张有些尿急。
她咬咬牙,反正火车上都是人,有什么事只要大声喊叫就行了。
顾晓玲站起身,猥琐男似乎睡着了,靠在窗上,还有轻微的呼噜声。
她有些放心了,背着包一点一点往厕所移去。刚进去便要作呕,那味道太难闻了,她憋着气,快速解决,看来穿裙子上厕所较方便。
厕所里也有小小的洗手台,只是看着挺脏的,她的脸憋得通红,快速扭开,洗了洗手,打开门就要出去。
刚刚拉开门,嘴巴猛地被捂住,整个身子被按了进去。
顾晓玲惊恐地看着猥琐男,嘴巴很快地被塞进去大坨布一样的东西,手被抓~住,她拼命地挣扎,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却一点用都没有。
猥琐男的手往她裙子里钻去,顾晓玲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接着是个低沉的男声,“有人吗。”
顾晓玲只觉得这声音像仙乐一样,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呜呜声。
猥琐男动作一滞,拼命地咳嗽,大声道:“我在大号了,起码得一个小时,你要是急去别的车厢拉去!”
外面似乎没有声音了,猥琐男刚刚舒了口气,只听外面又响起:“你没锁门,上面显示的是无人。”
猥琐男倒抽一口冷气,刚要上锁,门砰地开了,接着胳膊一痛,咔嚓一声,猥琐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顾晓玲见猥琐男被突然抓了出去,抹掉眼泪将嘴里的那坨布拿出来,缓缓走出去,看到站在门外那个男青年时,她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直到车警将猥琐男抓走,她又狠狠哭了一会儿,回到了座位上才渐渐平静下来。
“谢谢。”
“不用。”
顾晓玲见对方又闭上了眼,也不好再搭话,抱着包包,仍然心有余悸颤抖了几下。
她看着窗外,很快到终点站了,顾晓玲想着自己是绝不会再坐硬座了,三十几个小时简直像地狱一样,屁~股都坐肿了。
当时如果买飞机票就好了,但是舍不得啊,大几百块的钱就这样撒出去实在心疼。
还记得上辈子自己工作的八年里,只出去旅行过一次,还处处节省,稍微贵一点儿的都不敢吃,住最便宜的旅店,宁愿花大把的时间与Jing力问路坐公交,买些小礼物都得挑选半天,最关键的是长途汽车坐得她心惊胆战。
有个混日子的同事托关系进的单位,说她跟爸妈去旅游,去度假村,坐头等舱,吃了这个吃了那个,见了多少景点,去最繁华热闹的市区shopping不带眨眼的。
有一次那同事给她带了盒比利时手工巧克力回来,她特地在宿舍点了蜡烛,买了最便宜的红酒,与室友一起品尝了这奢华的巧克力,被人嘲笑了好久的土包子。
火车播报了快到终点站的消息,顾晓玲回过神来,她看了身旁的男青年一眼,对方仍然冷静如常,缓缓将手上的英语牛津词典放进包里。看得出来,这本辞典被经常翻看。在他合上词典时她看到了一个江字,难道对方姓江?
他还真是厉害,三十个小时,一瓶矿泉水和三个面包,看辞典的时候还那么专注,就连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她给他递过去几个铜锣烧对方也毫不理会,倒是顾晓玲自己觉得尴尬。
顾晓玲出了车站,觉得北方的空气和南方真是不一样,感觉人都好高啊。
各个大学的横幅立在各辆车前,她向着其中之一兴奋地跑过去。
“慢点!”一个师姐帮她把包提上去。
顾晓玲气喘吁吁拍了拍手,向车内望了一眼,突然愣住,不会吧,难道这青年也是A大的!?
对方瞟了她一眼,车子向着鹿海市最好的大学出发了。
顾晓玲扒着车窗,觉得大都市就是不一样,看着着装时尚的男男女女,突然有些淡淡的疏离感和畏惧感,感到些许迷茫。
高楼大厦,繁华街道,忙忙碌碌的人群,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在这里立足,而选择住在鲜艳背后的蚁房里,为了养活自己过上好日子拼的头破血流。
各种汽车从她面前驶过,有东风,有大奔,有凯迪拉克,有兰博基尼,有奥迪……
有辆跑车与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