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了,以至于他开始怀疑,同顾明月私奔,是否是一件他头脑发热所做下的最愚蠢的行为。人生中第一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情感,去追求自己所憧憬的幸福,竟然是错误的么……
他对自己的妥协,却换来了两人沦落至此。
望着对面咬唇注视着他的顾明月,钱云笙无法承受地闭上了眼。
是他害了她。
在世间的低层摸爬滚打的人,明明最是熟悉这世上生存的法则,明明了解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所不知晓的一切世间的残酷……
妄想自己有守护的资格,却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有守护的力量。
钱云笙恨透了自己,他是导致这一切不堪发生的主要责任人。
如果死亡,就能还给他心爱的女人她本该拥有的未来,挽救她被扭曲的人生,钱云笙现在恨不能立即去死!
可他清楚,唐英智不会轻易地给人痛快。
在钱云笙愤恨唐英智又自责绝望的同时,唐英智扯出了他嘴里的手帕。
“表情真不错。”唐英智的指尖在钱云笙的玉面上敲动,“你就先看着吧,等会儿再轮到你。”
高高在上的男人,声音里透出残酷的冷意,并充斥着足够的破坏力。
“放开她!唐英智你放开她!唐英智!!!杀了我!都是我的错!你他妈的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
钱云笙猛地站起身撞向唐英智,可他行动不便,非但没能创击到那个男人,反而被对方一脚踢中肚子,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剧痛使他身子躬成了虾子,蜷缩着呻yin。
即便冷汗如黄豆粒般布满了他的额头,即便他咬牙仍止不住溢出疼痛的抽气,那双耀如漫天星子的眸子,仍带着利剑般的光芒,刺向轻笑着的唐家大少。
“欺负……女人……算是什么东西……孬种……下流……”
“真吵。”
唐英智微皱眉,把手帕又塞回了钱云笙嘴里。他一拳砸向钱云笙的左脸,给他身上添上了又一处狼狈,随后活动着指关节道:“等我玩完了,会顺了你的愿,先呆在一边安静地等吧。”
嘴里洁白的帕子渐渐漫出了血色,钱云笙努力地扭动着从地上撑起身子,忍着五脏六腑的痛意,一步一步地朝着顾明月的方向跪滑着挪去。
在唐家大少眼里,钱云笙的行为毫无意义,他反而被他狼狈的模样给逗得哈哈大笑,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后,便兴致勃勃地欺身压上顾明月,搬过她的两条美腿环在了腰间。
把手伸进那小巧的贝rou里,隐约摸得出未干的shi意,唐英智一手搓揉着顾明月的香ru,另一手熟练地解起裤腰带,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想必是以备不时之需。
就像顾明月适才的轻言软语,她的表现全然是百依百顺,睁着一双如小鹿般清澈而又奇异地魅惑的眸子,以手附上唐英智裸露的胸膛。以钱云笙的角度看着像是推拒,而在唐英智的感受里,摸在肌肤上的凉滑柔荑则是欲拒还迎的调情,他未感受到一丝的抵抗力。
说实话,唐家大少有些扛不住了,他身下的热铁灼烫得惊人,直直把裤裆撑出了一处惊天的帐篷。自少年开荤以来,他经历过形形色色的女子,他曾经以为世间已经没有女人能使他把持不住,没想到顾明月却是个特例。
本身没有女主光环的顾明月,生生地在任务里练就了一身收放自如的魅惑本事,各色的男人成就了她,过去在灵魂里所沉淀出的芬芳,绮丽而神秘,投放在rou体上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想,便可以挑动男人心底的那一处sao痒。
男人的本质,或者说是生物的本能,使他们不论有着多么不同的性格和背景,在稀世美人儿面前,都是一样的。
不论喜欢或厌恶,交衍的欲望都是不变的。
或许该归功于唐大少太过自负,或许是他自以为准备齐全,手心里的二人插翅也难飞,又或许是顾明月的外表太有欺骗性,让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从未想要去防备……当一支小巧而又简洁的西洋金属尖针发簪抵在唐英智心脏处的时候,他僵直了身子。
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带着波浪弧度的发丝娇娆地漫布在鹅绒软垫上,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惹人怜爱,而卡在骨头缝隙中分毫不差的尖簪头是那么的Jing准,只要她稍稍使力,唐英智毫不怀疑那根金属利物会刺到他的心脏里。
既然已经知道这趟旅途多舛,顾明月又怎么可能不进行准备。手里的这根小巧Jing致的西洋发簪,便是她从雪荷泽携带的首饰里挑拣出来的,在没有其他武器的情况下,姑且可以将就一用。
暗杀就是这样,并不需要多么惊世绝lun的武器,并不需要多么顽强耐久的体能,重点在于——速度、技巧,与时机的掌握。
顾明月用手抚摸起唐英智僵硬绷直的肌rou,从他的肩膀沿着后背滑到腰间,带着调情意味的手来到男人的腰间,Jing确地握住枪把,并迅速地把它从套子里抽出来,一个调整枪口便抵在了男人靠近沙发背一侧的侧腰上。
优劣形势突然间掉转了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