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了。”
季云疏也意味一笑,瞧着小丫头给他上了新茶,很是开怀道:“算是吧。”
长明越听越糊涂,索性起了身,拎过木杖点点地,道:“还是你们聊吧。”
二人倒似真有要背着她说的话,均为出言阻拦。行至门口,眼见得长明就要转出书房,周意堂突然开口道:“等等。”
长明疑惑转身。
周意堂看看她,眼睛转了转,又看了眼季云疏,才道:“本侯今日遇见一桩奇事,想跟长明半仙讨教一二。”
长明虽嗅出那么一两分古怪来,但还是接口道:“你说。”
周意堂又摆了摆扇子,言语之间很带了几分困惑,问道:“长明半仙可还记得我先头养的那只白狐?”
长明面色一苦,挤眉捉眼点点头:“记得。”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哪里是你养的白狐,那分明是她长明半仙的白狐。
周意堂接着道:“说来,也是一件奇事。长明半仙也知,本侯祖籍在巴蜀。上个月本侯前去巴蜀祭祖,临走之前,丢了那只白狐,遍寻不着又怕耽搁祭祖日子,便动身去了巴蜀。便在前两天回程的时候,我发现......那觅华小女脚上,有一块红色印记。”
说道这里,他哗啦一声甩开折扇,扇骨搓动的声响惊的长明心底一阵慌张。
半刻,才又道:“那红色胎记,与那会说话的白狐尾巴上那撮红毛,真是像极了。”
长明干笑:“竟还有这样的奇事?”
“是呢,本侯本也不敢相信,但偶然夜间读卷,会在卧榻之上,寻见几搓细软的白毛。”
长明手握木杖,忍不住上下摩挲,道:“许是......”
话未完,便被周意堂兴味打断:“半仙也觉得?”
长明奇:“我觉着何事?”
“觅华就是白狐变得呀。”
“......”
“乃是为报恩而来,本侯说的可对?”
“......对......”
对你祖师爷个大头鬼咯。
长明拎了木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心底却在叹息,狐狸啊狐狸,你自求多福。
心情复杂回了自己的屋,盘锦也不晓得去了何处,大黑自窝在太阳底下睡的正香。
长明打发了几个丫头去别的院落聒噪,自己随处捡了个座儿坐下,六月的日光初现烈烈,照的人心头顿起几丝烦闷。
朝野局势,虽在季云疏口中寥寥带过,但背后的风浪越发大造起来,想必翻船覆雨的那一日,不会太远。
入定了般思来想去,长明不觉幽幽叹气。
“青天白日,你叹什么气啊?”
这声音......长明微一转头:“狐狸?”
狐狸正巴拉在晚棠枝上,睁了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道:“正是小狐。”
想起她随着周意堂一去月余未曾给她留个音信,长明忍不住呸了声,道:“还记得瞎子我呢?”
狐狸愧疚:“我当时是想给你报信来着,但是周浪荡不准,叫我给他打点行囊。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他带走了。今儿不是刚回来,就给你报信来了。”
狐狸跳了下来,凑近长明嗅了嗅,瘪嘴道:“瞎子,你身上季王爷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长明绷着脸咳了咳,怒:“瞎说什么!”
言罢似乎觉得此番反驳的力道实在太弱,长明又多了句舌:“你身上周意堂的味道才是越来越重了。”
熟料狐狸略羞涩一哼哼,道:“是吗?”
长明心里一个咯噔,准确拎住她后颈,道:“发生了什么?老实招来?”
狐狸甩了甩脖子:“哪有什么什么,你撒手!”
“不撒!”
“你撒不撒!不撒我咬你了!”
怒上一层楼,长明将她一丢:“你走罢,往后别再来找我。”
见她生气,狐狸又凑将过去蹭乏,讨好道:“别气嘛,我此回乃是来给你报信的。”
“报什么信?”
狐狸忽的换了一张脸,略显纠结道:“若是原开始,我倒是没什么避讳的。但是如今瞧着你......哎,你真的想知道吗?”
长明奇了:“不是你说要来给我报信的,又来问我想不想知道?”
狐狸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摇的欢快:“我是说,这事有关季王爷,你如今怕不一定想听了。”
长明心头一缩,似如秤铁狠狠落下,坠捶了一般。这些日子狠力避开不愿多想的缘由,如今正像雨后银鱼,争先恐后破荷而出。
见她不答,狐狸砸吧砸吧嘴,道:“我还是不说了......”
“说吧。”长明截住,“早说晚说都一样,无甚区别。”
狐狸挠了挠头,嗫喏道:“听说,皇上要给季王爷赐婚。周浪荡此去巴蜀除了祭祖,亦是去寻什么,巴陵玉来做聘礼。我先前不知道,将那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