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托我将附灵草转交给你。待我醒来一看,哎呦,我手里果真就有了一株附灵草,你们说神不神。”
季王爷摸摸她的脑袋:“确实神,你一个瞎子竟能睁眼瞧见那附灵草,可不是神么。”
长明一僵,转移话题道:“嗨,我这不是为了增加戏味嘛,王爷听听就好,别太较真。”
季王爷哦了声,又看向水榭台子上头,道:“也不知你说的狐狸,是不是这台子顶上趴着的那只。”
长明呆。
乖乖,可怜她与四皇子如今都是瞎子,又是上午,她觉不出狐狸气息,竟没发现狐狸来了?可狐狸怎么这么蠢?眼瞧着季云疏在,还敢露面。
趴在顶上的狐狸也在想,难道季王爷是故意唬人的?他根本没发现她吧。思及此,方才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了许多,尾巴左右摇摆,尾尖那撮红毛便是在水中的倒影也能观出几分红来。
季王爷眯着眼看了看水面,又与长明道:“不过你方才说,乃是一只白毛的狐狸?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印记呢,比如尾巴上有没有一撮红毛?”
狐狸爪子一滑,从顶上掉在了小台子上。
☆、竹杖
四皇子急的抓板子。天可怜见的,他与长明还有狐狸三个,也就是他还能勉强在三哥手底下过一招。偏巧他什么都瞧不见,真是愁人。
长明已经听出很大的不对来,试探性的叫了声:“狐狸?”
狐狸站起身子,抖了抖毛,“吱”了声算作回应。吱完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扁毛畜生,伶俐的蹭到长明腿边求宠。长明腿上窝着晒了半天太阳的大黑蓦地炸起毛,宣示主权。
季云疏手指点桌,道:“这莫不是当初你散养的那只狐狸?”
长明讪笑:“王爷好记性。”
季王爷又道:“还上过那临溪县安书吏家的小姐的身?”
长明接着夸:“王爷真是好记性。”
季云疏道:“前两日伯远还跟我说,他落在安小姐处的一把鸡腿扇子,竟从你这里寻回来了,真是巧极了。”
长明摸摸僵住的狐狸,道:“说起来,那扇子还是大黑叼出来的。据说上头有个鸡腿油印子?想必是我腿边这两只畜生里有一个闻着鸡腿味儿给叼了来。”
季王爷特给面子,点点头:“本王也觉得是这样。”
四皇子迷迷茫茫听了半晌,也不晓得安小姐和鸡腿的故事,只朦胧的问道:“意堂哥上回不是说,那扇子是位小姐赠给他的信物吗?”
长明略冲了冲鼻子,想在心里将四皇子胖揍一顿好的。所以说,凡事不怕讲不开,就怕看客爱拆台。
季王爷拎起木笔敲了他脑袋一下,道:“周意堂那浪荡风流的习性,你可不能沾染半点。”
四皇子捂着脑袋瘪嘴。
季王爷又道:“我瞧你前些日子就总爱往他府里跑,往后离他远着点。”
又将那几块木板递给他,道:“这一则习文在你能瞧见之前要会诵会写。否则等你眼睛能看见了,便课业加倍。”
四皇子瞬间苦了脸。
长明和狐狸皆是一脸同情地听着。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季王爷安排了这些,才看着台子外头张头缩脑的盘锦道:“进来。”
盘锦丫头过来行了礼,道:“王爷,姑娘该换药了。”
长明一听,抱起大黑招呼狐狸,顺理成章道:“王爷,我先回去换药。”
季云疏大方道:“去吧。”
于是这根绳子上此时就剩下四皇子一个蚂蚱苦巴巴的对着他可亲的三哥。
明蛰堂里,长明换好了药,正自己整理着衣带。自从来了京城,她的衣物穿戴,倒做的都是惯用的样式。
盘锦正瞪大了眼睛瞧着榻上的白毛狐狸,转头问长明道:“姑娘,这便是周侯爷的那只狐狸吗?”
长明将衣带整好,才想起来狐狸的事情。听盘锦言语只胡乱点了点头的,道:“兴许是他的。”
盘锦兴奋道:“那怎么会来姑娘这儿?”
长明思索片刻,道:“许是与我有缘吧。”
何止是有缘,简直是孽缘深重。
盘锦眼睛晶亮,拉着长明不放:“姑娘,这狐狸会说话吗?会变成小娘子吗?会报恩吗?”
长明:“......会。”
狐狸默。
盘锦又转头去瞧狐狸,用一种逗弄街头卖艺猴子般的口吻道:“小狐狸,来说一句瞧瞧。”
狐狸怒。
nainai的,王府也呆不下去了。
嗖一声又从窗子蹿跑了。
盘锦吓得一个趔趄,惊呼:“哎呀不好了,狐狸跑了。”
长明将她扶起来:“跑了就跑了嘛,左右周小侯爷才是她正将的主人。”
盘锦委屈:“可奴婢还没瞧见她变小娘子呢。”
长明安抚她:“乖,以后会瞧见的。去把我的竹杖取来。我琢磨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