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绝无今日。若无大司马相辅,怕是儿臣早就血溅丹阶。”
星华泪流满面,刚待开口。云曦咬着牙,眼眶chao红:“儿臣生母早逝,先帝忙于朝政无暇垂顾。儿臣唯与母后,在宫中相依为命,始之亲恩之贵!儿臣从不敢忘记母后教导,更不敢有负祖宗基业。儿臣更知守悍土地责任!若此罪属实,便是儿臣心中再难舍弃也断不能因情误国。”
星华哭出声来,连连点头,却哽难言语。云曦深吸一口气:“自儿臣亲政以来,与大司马之间此消彼长,难免有所冲突。此事太后最清楚,儿臣也不再多言。
但大司马有辅国之功,更忠心护主,儿臣从未忘记过。”
“我也曾劝他,但他性子急烈,总是不肯听。我早知如此下去,他必要惹敌众多,但却实是不能容那……星华听了,更是泣不成声。
“母后,她若真是诛杀重臣,颠覆朝纲,Yin谋不轨。便是儿臣爱若至宝也不能如此了事,要诛其九族以正国法,更要昭天下以示律例不分贵贱。便是皇亲国戚,也断不能容!”云曦说着滚下泪来,“何以还要替她遮掩?她要挟朝中大员,竟在宫中作起买卖,将母后儿臣都蒙在鼓里。枉儿臣一直信她,实是让儿臣痛彻至极!”
“此事全因我而起,若非当年我把她弄进来。也就不会如此!”星华哭着,“阮丹青已死,再大肆戮屠也毫无意义。我在宫里这些年,也算经了些事,如今报仇倒在其次。皇家颜面才更重要!你莫因一时之愤,惹得天下人笑话!”
云曦这一番话,对星华是无形的安慰,皇上便是再爱,终还是与她站在一起。他们才是一体,共同唯护锦泰的皇权!她哭了一会渐静了下来,眼面云曦面色灰惨,眼布血丝。更是心疼起来,他如今才痛呢!
“这些年,我挟在阮楚之间,这朝上宫里,总是与民间不同。家情国义,总难两全!旧事也不必再提了,至于她,悄自了结了便算了!”
云曦在寿春宫一直待到晚上,母子二人说了许多话,从南巡一直说到云曦幼年时的许多往事。他了解太后的感受,眼见她几日有如苍老十年,让他几次都有冲动向太后言明真相。
其实,太后宁愿相信是他害死阮丹青,也不愿意接受现在这个结果。他与阮丹青有权力上地尖锐冲突,是皇帝与权臣之间的较量。阮丹青死在他地手上,可谓死的其所。但死一个后宫女人地手上,就有些滑稽,太后更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女人还是由她一手提上来的!
事实上,这个案子查地越深越会漏洞百出。绯心虽然伪造了许多旁证将矛头指向她自己,但其实并不是滴水不漏。他从十岁起便在大司马府安插暗钉,他那时是个孩子,阮丹青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上有太后垂帘,下有大司马辅政,他不过是个穿黄袍的木偶罢了。他一直规规矩矩,一副孩童乖巧模样。今天赏大司马一个木马,明天赏大司马一柄宝剑,大司马嘻笑着领赏。后来就开始赏人,跟他一般地小孩子,说给大司马当贩走,当内管。大司马也收,浑然不当一回事。养在府里,渐渐长大。却不知他孩子的心早已经长大!
稍大些便不赏人了,而是各处搜罗可用之人,反正他也没亲政,时常穿了便服游走直隶。没事便往大司马府里去,在阮丹青眼里,他还是个ru臭未干地黄口小儿。钱便是一点点这样花出去,不能通过内府,只得他两个兄弟从中周转。他两个兄弟,享有高爵厚禄却无实权,表面上从不过问朝中之事,实际暗地为他培植人手。楚家的天下,如何让阮家来掌?大司马哪里是这样好诛的,若非不是他张狂如此,云曦也不愿意行此策。
太后之所以会相信,并不是她不够慎密。而是绯心料透了她的心罢了!一向小心谨慎的贵妃,处处低调行事不愿意出头的贵妃,爱声名胜过一切的贵妃。她这近五年已经给了太后这样的印象,所以,若非是逼不得已,她为什么要认?最爱钻营的贵妃,又是商家出身,贪婪成性从而生出毒心最是正常不过。所以太后信了!贵妃已经认了,她没必要再深挖,再挖下去,挖得不过是她的心肝!这一仗,贵妃可谓赌得彻底,赢得漂亮!不,其实,是她为他赢的漂亮!却让他的心,输得一干二净!
但他如何能甘心?便是他挨了闷棍全无准备,他也知道如今向太后求情或说明真相都没有意义!乐正绯心这个混蛋,给自己布个死局,他就偏要跟她对着干,让她置之死地而后生!
正文 第027章 感同身受共神魂
曦知道自己不能说,说了只会加速她的死亡,他与太将不可能再修补,但是他若是因爱成恨,因怒成狂丧失理智就不一样。>
当下,他越是隐忍,越是挣扎,表情越是凄惨,声音越是哑涩,越扭曲咬牙切齿。太后就觉得越对不起他!这件事太后恨,但作为皇帝的他实际上是受益的。从太后看来,实际上绯心间接替皇上除掉政敌,至于贪钱,世上贪官污吏也不少。光这宫里,就没几个真是清白的!但就算受益,也无法忍受一个妃嫔暗自弄鬼作此等颠覆朝堂之事!一边是爱,一边又恨,两相一加,皇上便有些失了控!太后当然对不起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