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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地从门缝中飞出,她在凉风习习的夜里继续猛烈地煽动翅膀乱飞,想赶走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
当年风师父建完白玉石屋,看她喜欢得紧,就邀她同住。反正石屋里有好多小间。但她却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死赖在除了一间卧房就是客厅的草堂这里。一是因为伺候师父方便;更重要是由于草堂的泥土木头味道和构造,总能让她觉得回到了蜂巢般安心。当天晚上,师父先行睡去,她就傻乎乎有样学样地只穿亵衣亵裤——谨遵湖仙不可裸露示人的吩咐——钻进了师父的丝被。师父顺手就把她抄进怀里抱着,然后……从那天起,两人每晚都这样纯抱抱而眠。
她当然不是因为师徒礼教问题才如此慌张——有风神那样的老师,怎么想也不会把礼教强加于她。她慌张的是,为什么开始她把自己和师父定位为书里的佳人和才子?在看完一整天的艳情故事后,师父平常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再单纯,而是变成了故事里的“才子”对佳人的爱怜!?
师父抱她,是纯粹贪恋睡觉时多个她这样香软的抱枕;那她,又在贪恋什么呢……被师父抱着的感觉吗?!
惊呼一声才慢一步想到,自己每看一篇故事,没见过再多人脸的她,早已把每一篇的才子都想象成了师父的脸,而每一篇的佳人都想象成自己的脸!她的内心在渴求师父像那些才子对待佳人那样对自己吗?
所以,她喜欢着师父吗?!
一片纯粹的黑暗包裹住这只毫无目的一直乱飞的蜜蜂。
第一卷 神仙日子 11 趁虚而入的星盏
“你把我衣服弄shi了……”
“人家……人家会给你洗的……”
“……”切。
月夜里,浓密的树荫下,躺在平日里师父专用的躺椅上的,是绿衣的星盏。趴在他身上专心哭的,是光溜溜只披着星盏绿色外袍的蜜蜂。
原来,她发出的不安蜂鸣,通过湖面的震动直接传给另一边的星盏。他跑出来循着微弱的嗡嗡声找到蜂形的她,冲她喊了很多次,她都没听到似的,依旧胡飞乱撞。他只好双手扑住了她,逼她变成人形。刚要问怎么回事,她就不顾及自己的光裸,扑倒在他怀里呜呜哭。他只好解下外袍裹住她,然后把她带到自己平时觊觎了很久的躺椅,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先哭个痛快。
但是眼看泪水都浸透了他的胸襟染上她的肌肤,她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本来就不善于安慰人的水仙烦躁的推起她的身子:“你重死了!”真是的……他还青涩的胸口被她胳膊肘的骨头咯得很痛呢!
“嗯?”抽泣中的蜜蜂从双臂中抬起泪shi的脸,看向星盏,“有吗?我在你身上采蜜时,你都没唤我重过。”星盏真小气……
星盏小声咕哝着“换个姿势”便坐起,让蜜蜂侧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得意地说:“这样舒服多了。”
根本没有趴着舒服……蜜蜂虽有不满,但还是披着绿袍子扭动着寻找还算舒服的位置。
“别乱动了!”星盏没好气地拿绿袍恶狠狠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吧!怎么回事?你混蛋师父欺负你了?还是不要脸师父非礼你了?”
蜜蜂垂着头用力摇:“师父和风师父对我都很好……是我……我……”
一把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你什么?这么晚了,本花神还要回去睡觉!少给我支支吾吾!”这蜜蜂,怎么这么不爽快?
蜜蜂的五官因耳朵的痛几乎要挤在一起!她双手去拨揪住自己的手,哭叫着摇晃身体:“哎哟……好痛啦!星盏你每次都用这招!放手放手放手……我说我说我说!我发现我喜欢我师父!”
纠缠过程中,绿袍滑落。蜜蜂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光裸在一个正在值青春期发育的异性腿上扭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只想尽快拨开星盏的手。
星盏对自己突来的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尴尬地松开捉住蜜蜂耳朵的手,干咳着把她整个身子往外推推,让她避过自己突然的硬起。再大红着脸给她凶恶的披好外袍,保持一定距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蜜蜂的最后一句话,瞪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你喜欢你师父?!”
“是啊……”蜜蜂苦着脸揉自己被捏红的耳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师父抱着我睡,我都会觉得自己被火烫了……”
混蛋师父把这白痴妞当抱枕的事,星盏早就知道。但是在今天第一次这样毫不掩饰地看过她白嫩的肌肤、第一次如此亲昵地贴着她软胖的身子后,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混蛋师父夜夜对这傻妞这样又那样的禽兽着的画面……
“你是不是……身体需要了?”星盏红着脸,不看她的看向夜空。
蜜蜂伸出右手,学师父的动作捻自己的小指,小声说:“戒指还在呢。”
星盏伸出食指,戳戳她的心口:“那破戒指,只是遏制你那本能的为了生育下一代而发出致命情欲。如果,是你心里想要的,仅仅蜂王的戒指,哪能控制的住?这是蜂女王对我母后说的。”好软,但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