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秋澄跟毓秀默然相视一眼,同时又瞅了一眼一直未曾说话的贤妃。
她们俩不就是断了贤妃弟弟的子孙根,才被困在到了凤仪宫里,但这几个月,来找麻烦的人倒是不少,但贤妃却从来未能露过面。
“慕小姐果真是才貌双绝,又聪颖慧黠。”
贤妃缓步朝前迈了一步,淑妃是个没脑子的主,遇见什么事,都大呼小叫,所以才被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枪使。但这慕锦月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从未见过她,便可猜出她的身份。
“贤妃娘娘过奖了。”
锦月缓缓又福了福身,她虽然没有见过墨承乾的宫妃,但却认得位列妃位几个人的服饰,而且还见过贤妃的生母,便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原来你就是贤妃呀?今日来找我来给你弟弟算账的?”
看着贤妃那张娴静温和的脸,确实比淑妃张扬跋扈稳重多了,难怪她当时在皇上哭一哭,就让皇上罚了她跟毓秀。
“先前的事情,本就是家弟有错在先,也是本宫教导无方。傅小姐跟秋澄姑娘教训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毓秀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这宫中的女人真是个顶个的厉害,明明恨她跟秋澄恨的牙根痒,此时也能说出这么一番的话来,这贤妃跟淑妃真还是挺不同的。
“没想到贤妃娘娘这么大度呀,贤妃娘娘那日回了府中,嘱咐你那些姨娘买点力气,抓紧再生一个小少爷出来,以后再不小心落在我俩手里,我俩会手下留情的。”
秋澄这句话,沉稳如贤妃,听了脸色也是僵了片刻,最后不得不堆笑着收了收眼帘,嘴角颤了却说不出话来。
“你们俩,别太嚣张~”
淑妃没进宫的时候就跟贤妃相识,若不是后来入了宫,还差一点就嫁给了淑妃的弟弟,此时看贤妃吃瘪,也沉不住气了。
“贤妃娘娘生什么气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毓秀笑嘻嘻的走过去,伸手朝着淑妃的肚子摸了一把,淑妃紧张的连连后退几步,先前她被禁足在自己宫中,若不是自己的大伯平了一方倭寇,立下大功,皇上那这么容易放她出来。
“你离本宫远点。”
淑妃可没忘,当时毓秀说给她下了毒,害得她日日不得安宁,将太医院的太医请了一个遍,还让家人从外面请了些名医,也没查出身上中了什么毒,这才明白过来,毓秀就是故意在吓她。
“害怕什么,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动不动就给人把毒当饭吃。”
毓秀白了淑妃一眼,转身撤了回来,要不是所有的毒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在这宫里她都不知道被毒死多少回了。
“对了慕小姐,听闻你是今年科考的主考官,真可谓天下女子的表率呀。”
她们针锋相对,锦月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没去接一句话,偏偏贤妃这时不着痕迹的将矛头继续指向她,成功替淑妃解了围,看来这俩人交情匪浅。
“科考一事,全由各位翰林院的大人负责,月不过尽些绵薄之力,挂个名头,天下女子的表率,月不敢应承。”
贤妃笑的极为和善,上前主动抓住了锦月的手,锦月一向反感别人的触碰,试着抽离,奈何贤妃抓的有些紧,挣脱不开。
“没想到慕姑娘,是如此谦逊好相与的人,若不是亲眼见到,本宫差点信了外面的那些不入耳的传言了。”
临都的闺秀,除了前些年的璎珞跟弦阳外,锦月一向少与人接触。右相又很在乎她的名声,外面一般都是夸耀,但这贤妃话里话外,似乎在提醒锦月,她在外面的名声很不好。
“哦~,贤妃娘娘原来听说月是什么样的人呢?”
锦月眸光微微眯着,那份轻淡淡的疏离经看的贤妃心头一颤,楞了刹那。她方才那句话,其实不过随口一说,不过她也却是听人提起过,这慕相的千金确实有些孤傲成性。
“都是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乱嚼舌根子,穆小姐不听也罢。”
贤妃越是这样说,越是让人猜忌,锦月有些不为人知的丑事被人私下传播,连淑妃看锦月的神情,都有些鄙夷,毕竟在临都城,一个女子的名声不好,再有美貌,再有才情也是枉然。
“不明事理的人乱嚼舌根子,不知这信了的人,是不是也不明事理?”
锦月面容淡笑,在贤妃愣神之际,猛力将被她抓的手抽出,她向来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这贤妃来者不善,也别怪她不客气。
“慕锦月,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说贤妃姐姐不明事理。”
淑妃上前正预想扇锦月的巴掌,她手上戴着长长的指套,指套上方才抹了些药粉,正想着刮破锦月的脸,这药粉能让锦月的脸腐烂,没了这张脸,皇上肯定不可能看得上她。
“啊~,痛死本宫了,哪来的疯丫头,你快放开。”
这时被一直站在身边的青鸾,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淑妃的手臂,青鸾是习武之人,力道用的极大,痛的淑妃哇哇直叫。
“又是毒呀,能不能有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