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见有丝毫的动容,她是不屑为自己辩解,还是觉得辩解无意。
“我还以为你会努力说服我?”
锦月的身子向着桌边微微倾了倾,小榭的身世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
父母皆是天朝有名望有才情的人,两人虽不长寿,却鹣鲽情深到老。如何能明白世家女子的无奈跟不得已,她多做解释除了讨嫌,也好像没什么用。再说小榭是喜欢自己还是厌恶自己,她并不在意。
“有些事情,努力是没用的。”
小榭被衣袖遮盖的手缓缓攥紧,她觉得锦月此话是意有所指,昨日她成为浣花节成立百年来,第一个被人拒收花枝的女子,可谓丢尽了脸面。
“你是不是觉得临文,他已经是你势在必得的人了。”
不过随口一句话,便可曲解出她没想表达的意思来,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人心岂能如物件一般,有势在必得之说。小谢姑娘信也好不信也好,月并无此意。”
小榭心头的怒火,被锦月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强压在心头。试问若没有临文,她恐怕对这个穆小姐有结交之心,毕竟无论闺阁还是江湖,都难出这样才情出众的女子。
“是我失礼了。”
锦月将眼帘抬起,轻瞥了一眼,小榭眉宇之间未曾散干净的怒色,她如此清高傲慢,想必是爱极了鸣谦,才会这般不顾形象,对自己连翻的咄咄相逼。
“无妨,月也有不对之处。”
小榭盯着锦月脸上平和的神色,当时自己当着她的面赠临文花枝时,也不见她有什么情绪表露出来。小榭不得不怀疑,临文在她心中有没有分量,她接近临文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中有千千结 第三百零六章:何用孤高比云月
“我能不能替临文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他?”
若是喜欢,他们人前为何表现的如此疏离,按说两个人也算是门当户对,若真互相倾心,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在一起。
“月不懂,小谢姑娘所说的真心指什么?”
她是不是真心喜欢鸣谦,这问题听起来便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别的也就算了,为何她连喜欢一个人,都要被人怀疑。
“我知道我这问题问的唐突,也没资格问,我只是怕临文他一片真情被人利用了去,希望你能体谅我爱一个人的心。”
小榭一直觉得自己有机会,直到赫连鸣谦昨日当众再次告诉她,他心有所属,容不得任何人,这花枝,让她留着送值得送的人,若能是别人,她又何苦等了这些年。
“小谢姑娘多心了,月即便再不济,也不会无耻到去利用谁的真情,再说依照他的才智,岂是能让人利用的。”
自己曾虽用了些手段在鸣谦身上,但能得到回应的最大因素,逃不过用了一颗真心。即便这样,也曾被鸣谦以至玉和都曾怀疑过。
“有你这话,我今日便没有白来,即便日后守在他身侧的不是我,输给你,我也能安心了。”
说道守在赫连鸣谦身边,锦月眼帘默然低垂,因为那命定的姻缘存在,守在鸣谦身旁的是谁都不能是她。
“输给你,月也安心了。”
试问内心,在所有围绕在鸣谦身边的女子来看,小榭是唯一让给她钦佩着,而且也跟鸣谦相配的人,若那命定的姻缘真是她,对鸣谦来说也不算不好。
“那日后我们便各凭本事了,你放心我会光明正大的跟你争,绝不使什么Yin招。”
小榭这话怕是在提醒她,最好不要用什么不光明的手段吧。看来她仍旧觉得自己是单凭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迷了鸣谦一时。
“月答应你,也不会。”
小榭对着锦月清傲的笑了笑,便起了身,锦月知道她是要走了,也随着她起了身。
“告辞!”
小榭颔首对锦月施礼,锦月也福身回了她一礼,因为青芜已经不在房里了,便侧眸对青鸾吩咐。
“青鸾,送送小榭姑娘。”
青鸾颔首,便对着小榭做出外请的姿势,小榭看了一眼青鸾清寒的面孔,没再说什么,便径自朝外走去。
小榭走出主屋后,锦月默然垂了垂眼眸,走到桌案前,将手覆在那一副字上面,手缓缓握起,那薄如蝉翼的宣纸便被握在了手心里。
她如今有些厌恶自己,耍的这些Yin暗的小心思,若是鸣谦知晓了,会不会将对自己的那点喜欢泯灭掉。
但若什么都不做,每曾想起赫连鸣谦日后身边的女子不是她,她的心就如刀绞般的疼。
“戏都看完了,还不打算现身吗?”
身后嗖一阵声响,攀附在房梁上的叶阑利索的到了桌前,自己给自己到了杯茶,一口气喝完后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握在手里把玩。
“你这还没跟赫连鸣谦怎么样呢,就开始对付他这些烂桃花了,不过好手段。”
锦月一松手,攥成纸团的那福字落在桌案上滚落到笔筒旁。烂桃花,在赫连鸣谦的命格之中,自己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