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要不咱们替她给盈表姐讨个人情?”
左相府只有一位如夫人,弦阳自然没见过女子你争我斗的场面,不似锦月看的麻木了,即便她不喜欢楚晴,也不忍心看她这般作践自己的恳求。
“这样吧,改日月跟弦阳会替你跟你家主几句,但起不起作用,要看你主子的意思。”
弦阳已经将话说出去了,锦月就不好再强硬着拒绝,只能顺水推舟一下。毕竟在她心里,楚晴跟她那些姨娘比还有值得可怜的地方。
“谢两位小姐,谢两位小姐。”
楚晴又俯身磕了几个响头,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她知道锦月这般说,已经很难得了,便不敢在求别的了。
“起来回去吧。”
楚晴慌忙爬了起来,知道自己不该再讨嫌下去了,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止住了自己的啜泣声。
“奴婢告退了。”
看着楚晴走出了天水榭,锦将视线缓缓收回,面容上有些沉沉的思虑。她可怜着天下女子的懦弱,也同时厌恶这男人的不负责任。
求欢的时候甜言蜜语的哄着,一旦出了事情,便翻脸无情。若那赵庆能有一丝的良知,也不会让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这样无路可走。
“锦月,你是不是怪我答应楚晴?”
锦月垂眸淡淡一笑,可能自己如今沉郁的脸色,让弦阳误会了自己。她即便不爱插手别人的事情,但也不会因为此时而心生不快。
“没有~,她也是可怜,左右不过几句话而已,替她劝一劝也无碍。”
锦月伸手弹了弹被楚晴抓皱的裙摆后起了身,出去这样转了一遭,已经到了傍晚。火红的晚霞照的院子有种静谧的美。
“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歇吧。”
锦月径自离开了大厅,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有件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以至于让赫连鸣谦白下了很多的功夫。
白天那件事,她处理的有些欠妥当,怕是在赫连鸣谦心里添了些自责。不过这样过也好,他今晚应该会来寻自己解释一番吧。
夜幕降临了,仅剩一弯清浅的月牙悬挂在夜空中,把清如流水的光辉泻到同样静谧的庭院里,昏暗却存在着。
假山上流下的一涓溪流,发出敲打石块清晰的声响,在昏暗的月色下,显得朦胧而神秘。
“小姐,现在要歇吗?”
远处传来清晰的打更之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更天,锦月抿了一下唇,将视线从假山收回,他快来了吧。
“你先去睡吧。”
锦月翻开了手边的书卷,躺在了榻上翻看,青鸾将放置夜明珠的珠台朝着锦月哪里移了移,便躬身退了下去。
此时锦月突然想起那本遗落在成王府的《一梦华胥》,不知如今那本有她诸多标注的书,如今落在谁的手中,还会不会得到珍惜。
“夜里的风还是凉的,怎么开着窗子。”
一个舒朗的声调,从窗子旁传了过来,锦月微微将眸子抬起,便看到了赫连鸣谦纵身一跃,跳进了屋子里。
“知道你来,特意留的。”
锦月将手中的书卷合起,放在了自己身侧,不知道为什么,锦月越是若无其事,赫连鸣谦心里越是发憷。
“碧华~”
赫连鸣谦坐在锦月身侧后,抓住了锦月的手,用专注且温柔的目光盯着她,因为有白天哪一档子事,面上便浮出些自责且不安的神色。
“你知道我今日会来,是不是生气了?”
赫连鸣谦想着,若是锦月完全不介意白天的事情,怕是也不会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而特意跑一趟,来道歉。
“生气不至于,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锦月清淡一笑,将眼帘缓缓向下瞥了瞥,她不是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如今没什么资格。
“碧华,小榭那花枝,我没有收。”
赫连鸣谦将锦月的手握紧了些,锦月漆黑的眸子一怔,诧异的看向赫连鸣谦。拒收浣花节女子赠送的花枝,那将是对女子多大的侮辱。
锦月一方面为赫连鸣谦肯顾忌她的感受感动着,一方面又忧心着,被如此羞辱的小榭,小榭将如何的反击她。
她到是不怕小榭能将她如何,只是怕小榭这样一个远近驰名的才女,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辱没了她那一身举世无双的才气。
“其实~”
锦月一个其实说出口,眉心微微一拧,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将这话接过去了。
“我知道,你想说其实我无需这么做,但碧华,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添什么阻碍了。”
锦月缓缓吹了了眸子,她跟赫连鸣谦之间确实有太多的阻碍,每一道都是解不开的死结,确实经不起再添什么。
“先不提这个了,上次跟你提起弱水湖畔,西面那几座修好的桥梁,你没查出什么不妥,不妨可以查查东面那一座一直不曾修葺的。”
每次一触及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