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好过,说,「我要看下外面的状况,那火龙……我有责任处理它。」
「嗯,我不应把你交给鲁赤儿……对不起。」夏照才想起自己竟又忘了承诺,竟然又想把她交给别人来守护,他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的腰抱住便往烟火台顶端跃去。
「哎……」伶惊讶的喊了一声,她没想过夏照竟有如此的身法,他的手一伸来,有力地抱住她腰枝便腾空而上,她只看见眼前景物在急速转变,转眼已身在烟火台上,她的神魂仍未平家下来,高台下触目所见的却叫她害怕,两手不禁的把夏照紧抱住了。
「不用怕,有我在。」夏照把伶抱得更紧,「站稳在我身边就是。」
「这是……炼狱啊!」塞满伶眼帘的,是一遍火海,就似地狱一样,到处都是火。偌大的草原布满了邪军,而他们却都在丛丛的烈火中不住追击火龙,他们彷佛不知道烈火的高热,却只管不住布防、摆阵、进攻,她为之震惊,「他们都不要命了吗?」
「这就是邪军。他们之所以成为最强的军人,就是因为他们每一个都爱战争。」夏照太明白伶的疑惑,因为他也没法认同这些军人的行经,「他们认为死在战场上才是最光荣的,追求战功与武力就是炎族的本性,因此战神再世才会在此民族中出现。看,那就是你心里放不下的男人,他强悍得目空一切,你认为他重视你,还是重视跟火龙翼搏斗?」
「他……」伶循著夏照的手指看去,那是铁木啊,她硬要跟上来,其实也就是想知道他怎了,她却发现他没穿盔甲,也没穿耐火的军衣,她的声音因惊讶而颤抖了,「他身上的都是白纱,他上次被火龙烧伤了……是我累他的……」
她又怎智忘了他身上的伤?那天铁木把盾牌挡在伶的身前,让她不被火龙翼的烈火所伤,为了保护伶,他更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拦阻火焰,伶心里感动,这是铁木第几次舍身救她?她都记不来了。
夏照无言了,他要让伶看见铁木的好战强蛮,可是,她真的爱得盲了,看见铁木的一刻,她只想到那人身上的伤……
火龙翼已身中多箭,巫医所下的药粉已多少生出作用来,铁木兴奋地振臂高呼,「给我打它下来,我铁木就要生擒它!」
邪军在大将的喝令之下,竟也跟著兴奋起来,军阵又在转,火龙已被包围,玉马市集亦言。
火龙的飞翔开始不稳,夏照握住长剑,另一手把伶搂在身旁,贴得那麽紧,伶忽然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那是铁木的眼光啊,伶感觉得到,她才发现自己正被夏照把得那麽紧。
「噢,你放手吧,你抱得我太紧了……」伶不知何故的紧张起来,「这样不太好!」
「没命更不好吧!」夏照没理会伶的投诉,却是把她抱得更贴近来,长剑已扬起来,两脚却在後撤。他对步下喊说,「火龙怕要撞过来了,撤。」
「甩开你的手,放下伶!她是我的!」突然而来的一声呼喝,宏亮如狮山,是铁木。他早已远远地看见伶,她竟然跟夏照那麽亲腻地抱在一起,还要站在那高台上让所有人也看见,那不就是要向他示威吗?
「妄想,她不是你的,永不!」夏照回以骂声,还立即把伶横抱在手离开烟火台。
「夏照,放下我吧,他要误会了就不好了。」伶情急的说,「怎办?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曾几何时有放过我?你以为他真的会遵守对你的诺言?伶,他是邪神,是个只求胜利、征服一切的神秘,在他眼里,凡人只是野兽无异的东西,他才不会看重对你说过什麽承诺,他不会!你清醒吧,他如何对待你?他已不是少年时的铁木了,你还期望他会怎样?你醒醒吧!」
夏照生气了,为何伶会如此执迷於那恶魔?如果那仍是少年时候的铁木,他也无话可说,那时的铁木就是他也难以憎恨,然而那位勇武又有赤子之心的少年却已不在了,伶为何就是如此死心塌地的向著那人?
「不……我没有期望什麽……我……」伶哑口无言,夏照早已把她的心看得通透,他太了解伶了。
「不要说了,我很久以前已知道你心里喜欢著那人,但我不介意,我一直守候你,等待你的心真正走向我。」夏照黯然地说,「本来我以为自己已守住了,你心里终於有我了,不料,那恶魔竟然这样强抢了你,那混蛋。」
「夏照,我早已不属於我自己,伶的身心是属於大鹰人民的,从我接过父亲大人的权戒,我便不再属於我自己,也才有勇气踏入邪神的帐……」伶委婉地说,「所以,你真的不要再守候伶。我不会对铁木有所盼望,那是没可能的事,我不会跟杀我父、破我国的人在一起……永不。」
「即使你要跟他,我也不许,不是因为我不甘心,而是你们本就不能在一起!」夏照坐上马,又把伶安置在自己的身前,凝重地在她的耳边说,「光的出生就是为了对抗邪神,为了这遍苍茫大地,我怎也不能让他毁了你。」
「毁了我?」伶一再思索此话,悲鸣从心底里叹息而出,她的一生都被铁木毁了,现在走动著的残躯看来仍似个人,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