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人?他看不顺我弑父篡夺战神之位,所以要你来拉我後腿,使我无法回到神界去?」
「娘娘腔的人是指谁?为何说我会助那人拉他後腿?」伶抚著自己颈上的指痕,想起那快被捏死的一刻,她现在才懂得害怕,「他是战神,那麽那娘娘腔是谁?那人阻战神回神界,又看不顺他弑父篡位……弑父篡位……铁木,你竟是个这样的神只……」
伶的心跟身一样冷,她意识到铁木的本来面目可能比现在的更为残暴不仁,她要如何面对这命中的男人?
「究竟我要恨你,还是要尽力去爱你?」每想起跟铁木的关系,她的心便要乱作一团,眼泪禁不住的滑下来,滴在手上洁白无瑕的神官衣服,她心中更是刺痛,自己当天就是穿著这衣服走进铁木的帐篷……
「伶,来,他们来了!」夏照的声音响来,「来迎接你父亲大人啊!」
「父亲大人?」伶彷佛听见救赎的声音,一直徘徊於忧伤痛苦与爱恨矛盾之间的她,终於得著一丝喜悦的音讯,她胡乱地把衣裳套上,用力把泪痕刷走,推门便往甲板奔去。
眼前只见一行正急速翻动的海浪在月光下泛起闪闪银光,除此之外,海面仍只有一遍黑暗,伶扑向栏杆,焦急得冒出冷汗,说,「在哪?水儿呢?」
夏照也看著那行水波,脸色却是一沈,拉住伶的手,让她安稳地坐在船舱的一角,低声说,「坐稳,不要走出来。不管任何事,也不可离开舱,否则我会锁起你。我们,可能要迎战。」
夏照静静走向部下,耳语地下了一串命令,再回到船尾等候那行愈来愈接近的水波,伶才猛地看见那原来是几个黑佣兵正拖拉住一块浮板拼命向他们的船游来,浮板上躺住一个人,伶没看清那是谁,但除了是她父亲之外,还会是谁?她才不管夏照的叮嘱,人已走到夏照的旁边,两手拚命伸出要帮一把的拉上浮木来。
「伶,回船舱!」夏照一把拉住她,命令的说。他没料到伶会焦急得连自己的话也不听,她从前对自己的话都服从无误的,怎麽偏在此紧急之时不听话了?
「父亲大人!」伶没理会夏照,她只看见那快可以触及的浮板,还有,「水儿呢?她在哪?」
可是她还没看清浮板上的人,她整个人已被夏照扯了回来塞在他身後,她才要挣脱抢著去拉那苦苦追在船尾来的浮板,却被一阵耳熟的风劲吓得一呆,那是箭头擦著海风追击而来的声音,那猛烈的劲度彷佛要把天空也穿破一般,如此的力度不会有别人,只有铁木而已。
「小心!」夏照的话音未完,一支红箭飒的一声射来,正中夏照抱住伶的臂膀,夏照没吭一声的把箭杆折断,伶看著鲜血沿箭头淌流,心里比自己中箭还痛。
「伶,回来。」铁木洪亮的声音震天而来,伶吓得立即躲进夏照怀中,两眼不住的往声音响处看去,铁木的影也看不见,叫伶惊惶失措地呆住的却是一阵如雨的箭啊。
「全速航行!」夏照一手拦腰抱起伶便往船舱跑,另一手即向追著船尾的吉普抛出粗麻绳去,船员急速行动,心怕逃过箭雨,却逃不过邪军的追击,那麽,他们整艘船的人也一样难逃刧数。
「不,我父亲仍未上船!」伶大喊著挣扎著要跑回去把父亲拉上来,她却没法甩开夏照的手,她痛恨自己的无力,如果是水儿,她一定可以脱身,一定可以帮父亲脱险。
「父亲!父亲!」她痛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自己总是成为别人的负担,总是要别人保护,没有父亲,没有水儿,没有夏照,自己便成为被欺负的可怜女子,成为被迫以rou体取悦仇敌的娼妇、成为人质、成为不断连累他人招惹苦难的灾星……
「冷静!」夏照猛力摇晃伶不住挣扎的身子,喊说,「你父亲不许你就这样死掉的,你给我好好留在这。」
「嗯。」伶被夏照绝无仅有的喝骂震得一呆,却说,「求你,快把父亲拉回来……他不能死,不能!」
「伶,我只能尽力而为,对不起。」夏照说罢即拿起盾牌再次冲回去,在箭雨之中敏捷前行。伶一直眺望著夏照的每个动作,只见浮板在箭雨之中从水里扯起,船速愈来愈快,追逐而来的箭也愈来愈少,伶的焦虑却一点没减。
「父亲大人……」伶再也按捺不住,只见拉上来的浮板如把子一样插满了箭,鹰王信是九死一生了,她失声痛哭的奔来,吉普跟几个黑佣兵如死的伏在一旁,伶的眼睛却只顾著父亲。
「放心,他们用铁布罩住你父亲,他的箭伤不会有大碍。」夏照轻声安慰,两手却仍拿著盾把伶完备地保护著。
「父亲大人……」伶扑向鹰王,细心地捧住老父已无血色的脸,眼泪已汹涌地流个不停,「父亲,伶没用,我保护不了你……」
「伶……」终於再听见父亲喊自己的声音了,父亲却只在尽力地展示一个微笑,也许,他是知道自己要跟女儿道别了,他只想给女儿留下一个最慈爱的笑容。
「停船,交出伶,否则全灭。」铁木的声音如近在身旁般响亮,全船的人也惊讶地回看声音响处,却发现原来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