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光芒闪烁如月射寒江,孟达一怔,无缘无故心“砰砰”剧烈跳动几下,有一两秒忘了词。
孟达这次来复旦做演讲并非情面难却的敷衍了事,而是做了长足细致的准备,论点数据都准备得特别充分,连Flash都做得十分用心。陆佩瑶一面听一面不停的做笔记,孟达老是感觉到陆佩瑶的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在自己身上,时间长了,虽然自己并不看她,也有种芒刺在背感。
一小时后,孟达宣布休息15分钟。陆佩瑶站了起来,走到讲台下面,向他微笑:“哎,孟助。”
孟达把别在耳朵上的麦克关掉:“小陆,今天你怎么在这,不上班么?”
“我有点私事,今天请假在家。上周我就在布告栏看见您这周五来做报告,我想这我要是错过了,可不得遗憾死。我今天下午早早就来占座位了。”
孟达微觉奇怪:“你是说复旦校内布告栏么?”
“哦,我家住复旦校内,我爸是复旦的一个系主任,不过是理科的。”陆佩瑶解释。
“将门出虎女啊。”孟达喃喃说,一面站在上面打量她。射灯和日光灯管在头上洒下充足的光线,栗红色的薄呢村托下,陆佩瑶皮肤像木兰花一样雪白,而且这么由上往下看,陆佩瑶五官显得特别轮廓突出,褐色的眉毛修长如画,鼻梁高挺,丹凤眼显得更大了,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
孟达忽然说:“小陆,你应该把头发染一下,染成比你裙子略深点的栗红色。”
陆佩瑶一呆,说:“啊,您也这么说,那好吧,我去染一下。我主要是怕染了后,大家更会说我像……”
“像什么?”
陆佩瑶不好意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小声说:“像狐仙。”
孟达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别的学生们开始围了上来,纷纷提问,陆佩瑶微微让开了点,站在侧面听孟达回答问题,孟达老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无缘无故觉得半边脸有点发烫。
休息时间还剩下5分钟,孟达向学生们说了句:“对不起,我先去下洗手间,等报告结束后,会有半小时的提问时间。大家先把问题记在纸条上,等会有专人来收。”
孟达冲陆佩瑶打了个手势,陆佩瑶以为孟达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忙说:“孟助,洗手间就在厅外,我带您去。”
孟达点点头,两人一起往外走。到了厅外走廊上,孟达说:“小陆,你说你家就在校园里面?”
“对,校工宿舍。”
“离这远吗?”
“很近,骑自行车只要几分钟。”
孟达点点头:“那好,你今晚上有空吗?今天演讲结束后,我还有应酬,不过我会尽量早点结束的。到时我给你打电话,你出来我们聊聊怎么样。”
陆佩瑶又是一呆,看看孟达,孟达态度坦然,器宇轩昂,没半点□猥琐的摸样。陆佩瑶脸再次红了,受宠若惊的说:“好的,孟助,我等您电话。”
陆佩瑶回家后洗头洗澡,把长发梳直,用发夹两侧固定,换上另一条深紫红的薄呢裙,改良旗袍款式,长及膝盖,更显得身材婀娜多姿,双腿纤细修长,然后对着镜子化妆,化完了又觉得不对劲,赶紧全部洗掉,整个晚上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在想啥,情绪上似乎十分紧张,又有点隐隐的兴奋。
9点不到,孟达电话打来了:“小陆,你家具体地址是什么,我开车过来。”
陆佩瑶把地址报给他:“很近的,如果找不到,随便问一声路过的学生。”
陆佩瑶下楼,走到小区门口,果然,孟达那辆牌照特别的车驶了过来。在马路一侧的树荫下停稳。孟达风度翩翩的下车,向她微笑:“小陆。”
圆月洒下清辉,桂花暗香汹涌。陆佩瑶走上前去,时髦艳丽,路灯光下紫色裙子颜色深深,皮肤白得透明,长发披肩,在夜色中款款走来,像妖魅一般不真实。
两人压着校园Cao场边僻静的小路散步,陆佩瑶为了配衣服,穿了双细高跟皮鞋,结果孟达随便跨一步就等于她两步。孟达不得不陪她走得特别慢。
陆佩瑶跟孟达讨论着下午报告上的内容:“孟助,您那句——现在各银行正在不惜成本的抢夺市场份额,等市场瓜分完毕,就将面临大幅度的成本削减——令我茅塞顿开。大家都在说,现在上海各银行的储蓄所比公厕多。我进银行后,一直觉得奇怪,银行吸收储蓄的成本过高,根本不能产生任何利润的事,为什么各大银行都在做,今天听了您的课,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抢占市场。”
孟达点头:“你抓住了我今天报告的核心。而且你能在工作中思考,很难得。”
陆佩瑶微笑:“那我们这些国有银行职工5年到10年内是不是要面临大裁员?”
孟达笑:“恐怕还不是裁员这么简单,银行的组织结构都必须有大的改变。我们会看到的。”
陆佩瑶说:“这周我一直在网上看您的论文,不过宏观经济学非我所长,还不能完全领会您文章的Jing髓。”
这下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