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这穆书榆以三品淑仪的身份能得以与皇上同进同出,这宠荣真可谓是盛极一时了。
请安之后秦承释亲自扶穆书榆下了御辇,这时有准备了厚礼之人立时心中暗喜,庆幸自己没白费银子也没白花心思,而那些草草备礼之人则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进去之后,穆书榆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秦承释旁边,其他人则都是依次而坐,淑妃因没能插手安排后宫管事职位一事本就窝火,如今再看穆书榆大有越过自己的意思就更恼怒了,她对文妃被送出宫也是乐见其成的,要不是那个蠢货出的馊主意,自己又怎么会将差事交给穆书榆,让这个贱人拣了个大便宜。
“今日之宴是为书榆痊愈而设,朕先与书榆同饮一杯,愿朕爱重之人能平安一世,富贵一世,朕先干了。”秦承释说完举起杯便将酒都喝了。
穆书榆见状只好也跟着喝了,于忠更是会锦上添花,往前站了站高声喊道:“敬穆淑仪。”
众人听了也都跟着起身举杯,淑妃咬着牙只拿唇沾了沾酒杯便又坐下了。
“你只喝这一杯吧,今日便不要再饮,朕已让人说了不许她们过来敬你酒。”秦承释态度温和地嘱咐着穆书榆,又给她夹了些菜。
穆书榆小口吃着东西,也不回答,她本是有些饿,不过这样的场合也没办法吃得舒坦。
正当众人听着丝竹管乐时,福欣由六名宫女护着走了进来,走到御前便跪地给秦承释问安。
“过来见过穆淑仪。”秦承释冲福欣招了招手。
福欣规规矩矩地走了过去,到了穆书榆跟前显得有些惧怕:“福欣见过穆淑仪。”
“好孩子,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还曾一起在你母后宫中玩闹过呢。”穆书榆搂过福欣小声儿在她耳边说道。
福欣眨着眼,抬头看向穆书榆很是纳闷:“可那是太妃呀。”
“嘘!那便是我,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福欣想了想似恍然大悟,立即用力点头:“福欣知道,穆淑仪放心。”
“你们两个背着朕在说些什么?福欣,穆淑仪往后要代你母后照顾你,你要以生母之礼侍奉,可是知道了?”秦承释说到后面略显严肃。
福欣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听了秦承释之言大大的眼睛立时含了一圈儿泪水,却是没敢掉下来:“回父皇,福欣知道。”
“你吓孩子做什么?福欣还这样小,你就不能好好儿说话!”穆书榆见福欣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立即就心疼了。
“慈母多败儿,她还没到你那儿去,你就这样惯着她了?”
穆书榆挑眉:“福欣是公主又不是皇子,自然要娇养。”
秦承释听了无奈:“朕不管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福欣到底还是害怕自己的父皇,见有穆书榆向着自己难得又不怕父皇,就立即像是找到了依靠,之后一直依偎在穆书榆怀里不肯离开,看得秦承释脸上渐带不满,这下福欣就更害怕得紧缩在穆书榆怀里了。
下面的人看着这情景都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福欣公主是和羲唯一嫡出的孩子,如今为何却与穆书榆这样亲切,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啊。
正在疑虑之时就听秦承释开了口:“因皇后一心诵经,从今日起福欣管教事宜一律交由穆淑仪打理,穆淑仪代皇后母职照顾福欣,福欣则需以生母之礼觐见。”
秦承释此言一出,下面顿时一阵哗然,这可是再没有的规矩,即使找人代为照顾福欣公主,那也轮不到一个淑仪啊,上面还有淑妃与贤妃呢,皇上到底想要做什么,穆书榆身边的人可是个个儿都逾越了她淑仪的身份了。
“皇上,臣妾认为此事不妥,福欣公主乃和羲嫡长公主,以穆淑仪的身份实是担不起这份重托,而且这事若传了出去也会惹来诸国耻笑,更会令臣妾等人无地自容,臣妾身位正妃竟不能为皇上皇后分忧照顾福欣公主,臣妾深觉惭愧。”淑妃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若再忍下去,这穆书榆就要翻天了,现在好歹是自己在协理后宫,再怎么说福欣也应该由自己管教才是。
秦承释看了眼淑妃轻笑道:“爱妃说得有理,也当真是提醒了朕,不然还真是要出笑话了。”
淑妃听后自是喜不自胜:“臣妾不过是一心为和羲国体着想,实不敢当皇上的夸赞。”
“说得对朕自是要夸的,你坐下吧。”
等淑妃乐滋滋坐了,秦承释才转了语气:“穆书榆贤淑温婉、生性节俭、深明大义,素有贤德之名,不但屡为朕分国事之忧,又系和羲名门之后,故朕今日便晋其为皇贵妃,封号由朕亲拟,是为荣德二字,一应日常用度皆按从一品的例行事。”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于忠已经在小声儿提醒着也同样呆愣住的穆书榆:“皇贵妃快谢恩哪。”
穆书榆这才回过神儿,先将福欣扶好自己才跪了下去谢恩,她万万没想到秦承释会一下子将自己提到了从一品的位置。
“奴才给荣德皇贵妃道喜了!”这时于忠和小亮子全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