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事儿,穆书榆这下总算明白了,为何赵家几个兄弟突然变得如此殷勤,但心里也在想他们是如何这样快就得到消息的,莫非宫里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自是可以,可惜这东西为皇上所赐,不然拿出典当倒着实可以解王府之难题。”穆书榆在众人陪同下回了自己的住处,坐下之后便感叹起来。
赵信书使了个眼神儿,其他几人立即领会都跪了下去。
“是儿子们不孝,竟然让太妃为王府生计烦心。不过请太妃放心,儿子们已是找了些可做的营生,也有了些进项,因想着等做出个样子时再告诉太妃,好让太妃欢喜,如今见太妃这样忧思,儿子们只能先说了,从即刻起太妃一应用度皆按之前规格,王府再难也要以太妃为尊,不能让尊长受苦。”
“难为你们了,想必吃了不少苦吧,明日先让你们媳妇过来瞧瞧那珠子,东西虽难得,但更难得的是圣上所赐的这份体面,大家都跟着沾沾福气。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歇下了。”
“还是太妃想得周全,儿子们退下了。”赵信书一行人又磕了个头才起来,静静地退了出去。
穆书榆也确实累了,心累,暂时也不愿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等自己好好睡上一觉再说吧,她虽然生气,但真想走出那一步也很艰难。
第二日一大清早,几家的媳妇便都站在外面等着问安了。
一群女人叽叽咯咯地说笑,穆书榆也睡不好,只好起床整理妥当后让她们进来。
等如兰拿出那串儿珠子的时候,屋子里又一下子静了下来,不多时更是赞叹声不绝于耳。
“皇上真格儿是对太妃敬重,这样的东西便说是国宝也不过分,这得多大的脸面哪!”赵信书的媳妇胡佩华先是夸了一句,说完又看了赵信义的媳妇邹英兰一眼。
邹英兰立时领会,上前几步细声细气地说道:“嫂子说得极是,皇上如此看重太妃这是王府天大的福分,太妃可不能不把握这样的机会啊,儿媳虽是晚辈但毕竟年纪要长些,经历也比太妃多些。”
“英兰想说些什么,不妨直接说,都是一家人,也都是一心为王府好,没有什么话不可直言。”
邹英兰笑道:“太妃到底是皇家出身,说出的话显着那么大气。只是此事儿媳却不便细说,只和太妃说一个人,太妃便能明白。”
穆书榆垂眼微笑:“说来听听,还真是让人好奇了。”
“太妃只让人打听明白平南王侧妃谢竹莹这个人便是了,况且太妃进宫机会多,捎带着问几句也能清楚,其他的媳妇实在是不能再多说。”她一说完,其他人都跟着点头儿。
还真是让自己猜了个正着,穆书榆此时心静如水,既然穆书燕能想到让自己效仿平南王侧妃,那赵家的人自然也会想到,看来身边所有人都认定了自己应该走平南王侧妃的路子,而且除了这条路自己似乎是无路可走了,要是穆书燕再让人将这事儿传回玉浮她那父皇母后恐怕也不会给自己另外的选择吧,既是如此那就走下去吧。
亏自己还以为淑妃不会让自己过消停日子,现在看来淑妃倒要排到后面去了,不过既然选择走下去,这心思也该用到正地方儿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过两日我会进宫去见玉淑仪。”
几个女人都是人Jing儿,听话听音儿,一听穆书榆说出这样话就知道代表着默认了,顿时都欣喜地福了又福才都走了。
“公主。”如兰都替穆书榆生气,她是知道穆书榆性子的,在玉浮时便不争不抢,哪曾想到如今被人逼成这样儿,好不容易皇上松了口儿,结果却被至亲和婆家晚辈逼成这样儿,心里难过便喊了声穆书榆原来的称呼。
“我没事,你们也下去吧,往后你们两个还有其他人怕是都要跟着我吃些苦头了,你们去告诉下面的人,若听到闲言碎语不要理会,也不许还嘴惹事,可听清楚了?”穆书榆态度很严厉。
“是,奴婢听清楚了。”如兰如意都跪了下去。
穆书榆挥了挥手,也不再开口,独自回了内室。
又过了几日,穆书榆又进了宫,只是这次离开王府时,以赵信书为首的凡是赵府能排得上的人都送了出来,眼里饱含着深深地期盼,那样子分明是想穆书榆永远住在宫里才好呢。
穆书榆坐在轿里自嘲:不就是和男人睡觉吗,自己又不是没睡过,能与一国之君共度*想必别有一番滋味儿,自己争取睡出点名堂来!
进了宫穆书榆还是先去了和宁殿,穆书燕也是一脸的欢喜:“姐姐可算是来了,我一直担心姐姐生我的气呢。”
“怎么会,妹妹一心为国为民,我这个当姐姐的岂能不尽一份心力,妹妹放心吧。”
穆书燕笑道:“姐姐自然也是为国为民,以后妹妹要更加劳烦姐姐照应了,有不当之处姐姐可要提点我。”
这样一个Jing明的人,还需要自己提点吗,穆书榆心里苦笑,面儿上却仍是笑道:“你我至亲姐妹,自然要互相照应,只怕到时我自己都要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