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难道比不上他这麽个花言巧语的公子哥?″
〝唉……林大娘,他不是您说的那样……″柳秧秧还想继续为南宫潾讲话,却被一道男嗓给打断。
〝秧秧!我回来了!″
转眸望向灶房口,她错愕地看著原本应该五日後才会归来的丈夫却站在面前,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柳佑程原本兴高采烈的情绪,被小妻子与林大娘之间怪异的氛围给冲淡不少,道〝怎麽了?秧秧是不是让林大娘头疼了?″
林大娘眼神复杂地扫了眼柳秧秧後,马上掩去情绪,虽然讶异柳佑程提早回乡,但想回来得好,接下来柳秧秧应会安守本分於家中,减少与那公子的来往。
〝怎麽会,你不知道,秧秧没你陪,都閒得发慌呢。″她和蔼地笑著,〝要是你在晚个几天回来,估计都要出城去找你了。″
这话是说给柳佑程听的,让他安心开心,而同时也是说给柳秧秧听的,让她知道女人该以夫为重,不能念著丈夫以外的男人。
冰雪聪明的柳秧秧自然听得懂林大娘的话中话,不自然地低头抿著小嘴。
〝看来秧秧很想我。″柳佑程向前,大手揽上妻子的纤腰,见她垂颈,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心头甜滋滋的。
〝嗯。″柳秧秧尴尬地应声,总觉得腰间的手掌让她很不能适应,忍下想要推开丈夫的冲动,她抬脸问〝怎麽提早这麽多天回来?″
〝这次多亏林大叔帮忙,买商很中意我们做的瓷器,带去的都卖得好价钱,接下来日子会更富裕。″柳佑程欢天喜地地回答,他的努力无非是想要让她有更好的生活。
听著丈夫的话,看著丈夫的神采飞扬,柳秧秧胸口浮上一股罪恶感。
她在做什麽?
呵护她的丈夫在外头奔波打拼,疼爱她到连让她做点粗活都不肯,她只要像个少nainai做自己有兴趣做的事,他一手扛起家计,而她却背地里爱上别人。
〝相公,辛苦你了。″柳秧秧握著手娟往柳佑程还冒著汗水的额头上轻拭,眼眶盈著泪珠,她知道他一回到大宅连口水都还没喝就急著来找她。
这男人真的很爱她啊。
她是真的不该贪心,已经有了良人,就不该去妄想那个绝色美公子。
一个大景国帝王怎该跟一个乡村少妇扯上关系,他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什麽样的美人只消他一眼,就飞扑进他的怀中,而她又有什麽特质让他留恋?
其实,最初的开端都只是她一厢情愿地缠上他,是她不甘寂寞才会抓著他不放吧。
柳佑程温柔地笑看著妻子,〝不辛苦,为了你,再苦都值得。″
因为她,他拼著非得要在短短的五年经商致富,只为了让她能够锦衣玉食,他不希望跟著他就只能过著寒酸的日子。
〝呵呵,看你们小两口感情这般好,大娘就开心。″林大娘看著柳秧秧的神色,应是迷失的心回来了丈夫身上,她一颗担忧的心也暂时放下。
〝谢谢大娘这麽多日来照顾秧秧,佑程以後必当抚养以报。″
林大叔及大娘二人膝下无子,对於当初初到这里的柳佑程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爹娘般,他们无微不至的照料让他心怀感激。
忍不住呵呵笑著,林大娘说〝好了好了,咱们去吃饭,好久没一块了。″
柳秧秧与柳佑程相视而笑,主动上前帮忙端菜至前厅。四个人用膳,柳秧秧听著林大叔口沫横飞地说著在外遇上的趣事,偶尔丈夫搭腔,一搭一唱,逗得她们大笑。
她想,日子合该是这般平淡却愉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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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南宫潾便被满子廷叫醒,陪著要去巡视边境民情,请他查看,二人得以讨论如何改善提升州县素质。
他们二人自幼交情便好,可最大促使他们情同如兄弟的是对於国家兴富有著共同目标,因此他们经常交流彼此的想法及意见。
临去前,南宫潾蹲跪在床褟边,修长手指反覆地摩搓人儿软嫩的脸颊,爱怜地看著她熟睡的娇憨模样,半晌後亲吻下她的额头,依依不舍地赴约。
怎知,回来後,金福竟哭丧著脸道〝柳姑娘说人先回大宅去报平安,傍晚时分再过来。″
他也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哪预料得到这麽刚好这小段空档柳秧秧醒来就跑了,让他是惶恐地等著主子回来禀报,再自己领罚。
〝嗯,无妨。″南宫潾笑了笑,便踏进卧房,坐在案桌前振笔疾书,留下松口气擦著冷汗的金福。
虽然期待一回到嵂映别苑就能见著柳秧秧,不过她若想回大宅也是他意料中的事情,她总是体贴地为别人著想。
早晨这时段与满子廷也提到了柳秧秧,对方也大略跟他说了她的状况及查到的资料。
现在唯一缺乏的真相是,到底为什麽她会出现在与大景国河山省相距五百里外的常满国边境,而她又怎麽会失忆。
难怪她不认得他,还一直坚持她的名字叫柳秧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