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被那死大婶藏得死死的,开口提钱,那死大婶就翻脸!
太郁闷了,难怪古话说,一分钱憋死英雄汉,想他陆小爷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怎么就栽在一大婶手里呢?
陆西为一边弹着吉它,一边寻思着如何从那只貔貅手里弄银子。
毛小朴戴着一付大眼睛,拖着一双拖鞋,从房间出来,先去了厕所,又去了厨房,出来时手上一根黄瓜,边走边啃,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哼哧哼哧,巴砸巴砸,陆西为手上一顿,又一顿,节奏全跟黄瓜跑了。
陆西为脸黑了,这死大婶,死大婶,要不要这么讨厌,一根黄瓜还能嚼出鲍鱼的味来?
不弹了,饿死了!吉它一丢,手一抢,黄瓜到了手上,到了口里,哼哧哼哧,巴砸巴砸,等毛小朴回过神来,半截黄瓜到了陆西为的肚子里。
黄瓜没吃出鲍鱼味,倒是生出急智来,口里包着黄瓜残渣,急急坐到毛小朴身边来。
“大婶,我就要录唱片了。”先给甜头。
“真的?”毛小朴还想怪人抢了黄瓜来着,眼见又出来了个生钱的机会,立即惊喜。
“比珍珠还真。”还是甜头。
“是不是又有钱赚了?”
“那是肯定的,不过......”再设陷阱。
陆西为脸色表现出丧气和犹豫,心里却在发恨,陆小爷要自己的钱还得表演!
“不过什么,你说。”
“录音棚很远,而录音时间不定,有时是半夜,有时是早上,总监让我买辆车,方便顺叫顺到,我拒绝了,这不没钱买车么?”更深的陷阱。
陆西为沉闷地说完,低下头,心里默数1,2,3,4,......
“买!”毛小朴想了一下,果断拍板。能出唱片是件多大的事啊,虽然买车也是件大事,可比唱片还是小了点。
毛小朴这一招叫做以小搏大。
陆西为心里的小心在跳舞,在欢歌,在翻筋斗云,才数到7,7啊。
陆西为这一招叫以退为进,完胜!
陆西为买的,北京现代,卡上的钱又空了大截。毛小朴计划中的房子又少了一角。虽然当初是自己拍板了的,可看见卡上的数字退了一截,心里顿时空落落的,脸色不大好看,眼睛看着陆西为,眼神三个子,败家子。
陆西为郁闷啊,大婶脸色不好看,他又讨贱,非要看,想当年,他为开的车是保时捷和蓝博,可以买多少北京现代啊,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小爷我有翻身的一天!到时候,大婶,我让你脸上开出花朵来!
陆西为在北京的这一年,是刻苦的一年,住小房,睡地板,吃泡面;是用功的一年,抱着个吉它到处找工作,没事趴桌上写曲子,要忍受不喜欢的人吐糟骂娘翻白眼,现在条件好了点,住小房,睡小床,吃热腾腾的饭微辣的菜,开工薪阶级的车,不用到处找工作,曲子还得写,嗓子天天吊。
这样的生活生生把一个富贵乡里泡大的孩子磨成了个为音乐奋斗终生的Jing英,事实证明陆西为是个富得起穷得起玩得起苦得起的四起小青年。
总的来说,陆小爷是混蛋,但不是废物。
五月三号是毛小朴的二十六岁生日,陆西为没在家,她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不做饭,不译稿,下楼去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回家后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吃,眼睛一睁一闭,一上午过去了,口一开一合,又一下午过去了,到晚上,她还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咳,多大一个蛋糕!
陆西为回家的时候是晚上二点,眼前一幕让他顿时心一跳。
毛小朴歪在沙发里睡得正香,墙上的电视里,优美矫健的非洲豹呈流线形奔跑,身边掠过风声和岁月的咆哮声,桌上,蛋糕吃得差不了,只剩下盘底一些五颜六色的蛋糕碎屑,旁边玻璃杯里还有半杯水。
陆西为挨近她,只见她一只手从沙发上掉下来,手里居然还勾着她的黑框眼镜,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垂到脖子下,现在它们散开来,像一匹黑丝绸,上面烘托着一张洁白恬美的脸。眼睛闭着,嘴唇微微张开,嘴唇上居然还带着一抹白色的nai油。
陆西为内心狂跳,他轻轻拿下眼镜放回桌上,双膝轻轻跪下来,低下头,舌头轻舔那抹nai油,毛小朴感觉嘴唇有点痒,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舔,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陆西为嘴一张,含住了那条他渴望已久的小舌头,反复吸吮缠绕。
毛小朴惊醒,睁大了眼睛迷茫地不知所措,陆西为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伸出去在里面搅动,吮吸里面的香甜。
毛小朴终于回过神来了,长年的牢狱知识告诉了她两个字,强.jian!立刻开始扑腾,口里还在呜呜个不停。
陆西为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身子压下去将她顶在沙发里,嘴唇拼命地挑逗着她的唇舌,下巴,头一歪牙齿啃到她的耳垂,搂着她腰的一只手从她的衣服里伸进去,顺着蜿蜒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下。
毛小朴止不住一声轻yin,那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