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静子公主并没有觉察出欢歌懒散乏累的语气,而是想了想,先欢歌一步走出了屋子,“我去花厅等你哦。”
说是去花厅,一出门,静子公主就将欢歌的消息告诉了在外等候的侍女,让侍女回宫告诉自己那位国君哥哥。
欢歌在浴桶里泡的昏昏欲睡,所以听到婢子说静子公主的举动,她也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
“水都凉了,怎么还在里面泡着!”昏昏沉沉的欢歌被郝连骥云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白毯裹着她赤/裸如白玉般温软丝滑的身体,抱着她转过浴房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郝连骥云这才动作轻柔的为欢歌擦洗着头发。
“这是你第二次闯进来。”被窝极暖,欢歌翻了个身子,好让自己露在外面的脖颈也缩了进去,她的身影含含糊糊,似是困意十足,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打了好几个哈欠。
特城暗暗个。“我要再不闯进来,你说不定就成为第一个在浴桶里因为睡觉而淹死的了人。”郝连骥云笑,手中是欢歌清香萦鼻的墨发,他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才又用手指压着毛巾轻按欢歌的头部。
欢歌强压着想要睡一觉的欲/望,唇有些僵硬的一张一合道,“噬妖链,可能快要掌控我。”
“明日我们成亲。”橘色烛光照映在郝连骥云的脸上,这个一贯含笑面容爽朗的男人,此刻脸上却是少有的肃然,不过他望着欢歌的眼中却是柔光如水一般,为这清冷烛光添了些许柔柔暖意。
“噢?”却是疑问的语气,欢歌已然是连为为什么这种话语都有些懒得不愿说出来。
“你是宛金的国后,我如今是宛金的国君,自是要重新娶你为你正名。”郝连骥云换了一块干毛巾,继续为欢歌擦拭着发丝,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欢歌的脸上,望着欢歌的樱唇微微出神,话语虽然随意,可眼中炙热却暴/露了他的想法。
宛金的国君死后,为了不浪费资源,他的女人都会成为下一任国君的女人,而能被封为太后的只有下一任国君的生母。所以就算欢歌在名义上贵为国后,只要不是郝连骥云的亲生母亲,就会在郝连骥云继位后顺理成章成为郝连骥云的女人。
就在郝连骥云痴痴望着欢歌的面容时,欢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恰好与郝连骥云的火热目光对上。
四目相交,也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无所适从,两个人都不曾将目光移开。
欢歌的似含雾霜一般的迷蒙眸光里,其实更多的是审视。她虽然是大秦的长公主,她虽然与宛金的老皇帝定了婚书,可她已经死遁,先前郝连骥云是想借助她的身份来获得更多的宛金人支持他上位,如今他已经上位,她与他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郝连骥云刚刚那目光,欢歌太过熟悉,所以心中亦是震惊,望着郝连骥云的时候,那目光里,不知不觉就带了怜悯同情之色。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是一种生死无依的折磨。
“想要找到你体内噬妖骨的化解方法,也需要你正大光明的进入皇宫,成为宛金的国后,于你有益无害。”郝连骥云并不喜欢欢歌的这种目光这种表情,他伸出手掌,挡住欢歌的双眼,“欢歌,嫁我。”
“好!”欢歌没有犹豫,她的唇微微一动,那个好字便毫不犹豫的说了出去。12ooi。
似没有想到欢歌回应的这么干脆利索,郝连骥云身形一顿,垂下的眸中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欢歌!”
比起于宛金的老皇帝,郝连骥云是一个不错的夫君人选,既然她走到天涯海角也躲不开司徒旭。那么她就回归她本来该在的位置,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司徒旭的眼前。
携手一生,有时候无关情爱,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那般寂寞寒冷。
欢歌闭了眼,心中一叹,这一次却是真正的熟睡了去。
第二日欢歌是被静子公主吵醒的。郝连骥云兄弟姐妹极多,然而能在郝连骥云上位之后还好好住在皇宫的仅只有静子公主。
欢歌的头发被静子公主扯得极痛,虽然脑海已经清醒,身体却是一动不能动。
“咦,怎么还不醒来,这时辰都快要过啦!”静子公主扯了几扯欢歌的头发,又捏了欢歌的鼻子,见欢歌依旧一动不动,立刻有些慌了,“来人啊!”
“别喊了!”欢歌感觉自己身体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交战一般,用了好一番力气才睁眼,揉着眉头起身,一边下床一边对静子道,“你也真够狠,我头发都快被你揪下一半了。”
“我喊了你没有一个时辰也有半个时辰了!”自己的手劲的确有点大,静子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头,马上指着桌子上摆着的红色衣物道,“这是国君让你换的衣服,国君说过了今ri你就是我们宛金真正的过后啦,我以为你一定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着,没想到你竟然能睡得这么死。”
唤了婢子端洗漱的水进来,欢歌从床上起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也没有披衣服便赤脚走到椅子旁,抬手撩起桌上的红色衣服,“你哥哥让你来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