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先等等,等我确认和案子没关系之后,再把铁盒还给他们。”
韩琛回到客厅,小狼面目狰狞的喘着气,肩膀剧烈的抖动,那表情像是要把顾庭希给生吞活剥了。
顾庭希点点地板:“坐下坐下,发什么脾气,再来呗。”
小狼泄了气坐在地毯上,双手扒着玻璃茶几的边缘,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彩色的玻璃珠子看。
顾庭希赢了两盘没意思,把棋盘一推说:“不来了,没劲。”
小狼急的抱头乱窜,之后又可怜兮兮的看着顾庭希,小心的用指头戳他的大腿。
顾庭希撇嘴:“再来一盘儿!”
小狼高兴的晃了晃脑袋,险些发出一声狼嚎,一张嘴就飞快地用手捂住,惭愧的垂下头。
顾庭希拍拍他的脑袋,把玻璃珠摆好:“来吧,抓紧时间,还下不下了?”
小狼猛点头,把注意力又放回棋盘上。
凯瑟琳坐在一旁好笑的说:“小狼不太爱说话,平时更喜欢这些益智类的小玩意儿,以前都是父亲教他玩的。”凯瑟琳突然收起了笑容,苦涩的望着小狼。
顾庭希心不在焉的下着棋,他这会儿脑子清醒了就开始后悔,怎么一冲动就和韩琛表白了?他现在看见韩琛就晕,又是后悔的想给韩琛洗脑,又是想抱住他咬两口,反观那老男人还是一副老样子,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顾庭希拍拍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把凶手抓出来,还有维纳尔钻石,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把钻石一起带回去。
两起案子里,第一起案子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第二起案子恰恰相反,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可以证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那就只有可能一种可能,有人在撒谎!
时间的指针渐渐指向十点,众人陆陆续续的回房间去了,大家心里都有种预感,凶手是冲着傅国华和岑参一家去的,因此他们并没有切身的体会到危险与压迫感。
西楼已经不能再住了,管家为小狼整理了新的房间,但小狼似乎不太乐意,一边打哈欠手还拽着顾庭希的裤腿不肯放。
顾庭希正好有话问小狼,就把他留下了。
管家不怕小狼被人伤害,他警惕性很强,凶手真的对上他未必占便宜,他反而怕小狼情绪不稳定又伤人,可看他今天这么乖,又有韩琛在场,韩先生的身手他可是见识过的,管家这么一想也就松口上楼了。
客厅里就剩韩琛、顾庭希、南宫、小狼还有大头五个人。
孙浩然的草稿本遗留在了客厅,顾庭希撕了两张白纸下来,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了上去。
顾庭希说:“我们假设有人在说谎,先排除肯定没有嫌疑的人。”
他首先划去了他和韩琛的名字,然而是大头和小狼。
南宫怪叫了起来:“嘿,你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我难道还有嫌疑?你怎么不说韩琛是凶手?再不济我也不能排在大头后面吧?”
顾庭希不满的扁嘴:“我琛哥怎么可能是凶手?”
韩琛笑着捏了捏他鼓起的腮帮子。
顾庭希划去了南宫的名字,下一个他划走了约瑟夫。
“为什么?”南宫问。
顾庭希说:“我不能确定他有没有撒谎,但是他腿脚不好,年纪又大,不可能把岑参吊上树。
“他或许是装的也说不定。”南宫挑眉。
顾庭希摇头:“鞋跟的磨损骗不了人,他坐下的时候也总是坐在沙发的右侧,身体会有一点倾斜,重心往右边偏会让他踩在地上的左脚舒服一点。”
南宫沉默的挑唇,小绵羊有点聪明过头了。
韩琛笑:“下一个划走威尔,他一下午都在书房,南宫和他赌气才没说。”
顾庭希无语:“你也忒小气了,只是叫你大个子,又没叫你傻大个。”
南宫不屑地哼哼:“这有什么区别吗?他完全可以叫我美男子,为什么要叫我大个子?”
顾庭希扶着额头叹息,过了会儿他问小狼:“你一下午都和管家在一起?”
小狼正在滚玻璃珠,听他这么问,点了点头,把手心的玻璃珠给他看。
顾庭希挠挠头:“周舟和孙浩然在餐厅和南宫在一起,也可以排除,蓉姐有很多人给她作证也划掉,凯瑟琳和傅桥在一起,应该也没有问题,蒋成龙和傅国华在一起也可以排除。”
顾庭希划完人头,发现一个也没剩,惊讶地瞪大眼:“凶手难道是大头?”
南宫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逗他说:“应该不是,我觉得杀人凶手应该是阿琛,你亲爱的琛哥。”
“滚蛋,别胡说八道。”顾庭希白了他一眼,低头又琢磨起来。
突然他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拔高音量道:“如果孙浩然和周舟见到的并不是傅年,而是穿着傅年衣服的傅桥!真正的傅年在三点半之前已经死了,傅桥制造了他三点半的时候还活着的假象,然后趁大家不注意脱下傅年的衣服回到客厅,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