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客气,还请入座。”海苍帝微微一笑,做出请的手势,顺便拉着江七巧也回到座位上重新坐好。
她敢指天发誓,那个叫东御阳凤的女人在坐下之后,绝对用眼睛狠狠剜了她一眼。这女人肯定、百分之百对苍有邪恶的想法!果然,这世上好人做不得。她虽然没被人赖着赔偿医药费,老公却被人瞧上了眼。
哼,有她守在苍身边,让一切野花、狐狸见鬼去吧!
互相见过礼后,大厅又恢复了方才的笙歌喧嚣,江七巧心中的那份忿然也渐渐淡去,整个人由一开始的端坐慢慢倾斜,向海苍帝怀里窝去。
海苍帝太了解眼前女人这种能躺着绝不靠着,能靠着决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惰性。低笑出声,索性将她抱入怀中,完全无视身周的侧目。
“巧巧,这是你画的?”他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手指轻触她眼角的银蓝色小蝴蝶。
“我哪儿那麽能干。是我口述,柔玉画的。”江七巧甜甜一笑,“怎样?漂亮否?”
“漂亮。”海苍帝悄悄在她鬓边一吻,“很像个勾魂的小妖Jing。”
“三魂七魄,勾了多少?”含蓄谦逊从来就不是江七巧的个性。
海苍帝微微一怔,手臂倏地收紧,右手食指撩起她鬓边的长发,在手指上绕了几转,似在认真思考这一问题。
江七巧本就是随口一句调笑,也没指望着听到答案。起床后水喝得少了,不利于身体美容,暗忖着补充点维C,便伸长手拿起盘子中的一个鲜橙开始剥起来。
斜刺里探出一只修长的大手从她手中接过鲜橙,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翻转间,一颗鲜灵灵的橙rou完整地出现在大手中。
江七巧抬手去拿,大手却向左偏,避开了。
“苍──”她不悦地拉长了声音。
搂着她的男人吃吃笑起来,将橙rou分开,撕下一瓣送到她嘴边。
“巧巧,从为夫服侍的举动中,你说勾了多少魂魄?嗯?”低哑诱惑的声音朝她耳边轻轻吹着暧昧的气息。
江七巧眉开眼笑、志得意满地吃着。
海苍帝像是喂食小鸡似的一瓣一瓣地喂着,薄唇微勾,黑金色眸中含满了宠溺与丝丝笑意。他喜欢看到巧巧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小得意,像只骄傲的小母鸡。而他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时不时地踩上一脚,让这只骄傲的小母鸡变成可怜的落汤鸡。
面对岛主和夫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南岛众人早已司空见惯,都自觉遵守着南岛保命最高守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顾自地敬酒、斟酒、交谈玩乐。
倒是外来人员东海神宫一行人看得瞠目结舌,活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南海霸主此举彻底颠覆了他在东海人员心目中的形象。
在之前,他们耳闻南海霸主狂狷不羁,喜怒无常,冷心寡情,原以为是个雄赳赳的粗犷冷硬男人。一见之下,才知这南海霸主却是个雍容清华、高贵霸气、俊美绝lun的男人。
一个让人仰止高山膜拜的男人,一个威临八方睥睨天下的男人。
眼下,这个眉眼缠绻,温柔体贴、满嘴甜言蜜语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男人?!
东御阳凤半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其中也不乏人中之龙,但从没有一个让她动心。只有这个男人,这个号称“海之苍帝”的男人,她想要,她疯狂地想要这个集霸权、温柔于一身的摄魂夺魄的男人。
她东御阳凤是东海神宫的少宫主,是被世人赞为‘红魉龙女’的绝色女子,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宽阔怀中的女人就会由自己取代才对。
“阳凤,阳凤。”东御阳龙轻唤身旁陷入沈思的妹子。在看到到岛主夫人的一瞬间,她知道他们东海神宫的机会真的来了。如同传闻,这位夫人面貌幼稚如孩童,玉雪可爱有余,美貌风情不足,根本算不得成熟的绝色女人。以阳凤的绝色之姿,虽不一定能让南海霸主休妻,但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只要他娶进阳凤,迟早会休弃那个孩子般的糟糠之妻。到那时,东海神宫可借助南岛之力横扫东海,如果……她说不定还可以一举吃下南岛,称霸东、南二海。
“阳凤,你可真不懂事。开宴至此,竟还没向岛主敬上一杯,还不速去敬上,以答谢岛主当日的救命之恩。”她快速敛去眼中的冷光,突然朗声笑道,吸引了厅堂内众多目光。
“阿姐,却是阳凤驽钝失礼了,这就改过。”东御阳凤对其姐会心一笑,端起一杯酒,盈盈走下席坐,来到海苍帝桌前,举杯敬道,“岛主,阳凤感谢之辞说了诸多,却还未向你敬上一杯,真乃罪过,还请岛主饮上一杯,原谅阳凤的失礼之罪。”声如黄莺,姿若袅柳,端端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海苍帝将最后一瓣橙rou喂入江七巧口中,小心把她从怀里移到身边。淡笑道:“当日海某便说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杯酒饮下后,阳凤少宫主便无需随时记挂于心,太过多礼了。”心里对这女人不识相的打扰很是不悦,口气不由略带上了一份不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