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在梦中他能真切的感觉到那位故人的心境,原因从来都是,他就是。
可是能怎么办,他不喜欢太子,也没想继续成为他的那位故人,可是看到景炎那般舍不得的样子,韩莫辰又觉得心跟着真的好难受。
质问
赵宝儿领着景炎走到景央殿的殿门前,就看到皇上在殿前声势浩荡的摆了两排羽林军,赵宝儿忍不住腿脚打颤,意识到这有点像前辈和他说过的主子得罪了大主子的状态。
前辈和他说过,这分到宫里的某个殿内,命就是新任主子的,甚至主子的安危也和自己的命挂钩,这深宫内除了自己主子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其他能直接决定自己生死的便是比自家主子地位更高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这皇室宫殿统治着全天下人性命最高地位的皇者好像被他的主子给得罪了……赵宝儿叹了口气,看来这次铁定是凶多吉少了。这样一想他老爹送他进宫时说的那句话不无道理,“深宫处处都是死亡,能活下来是你的造化。”
景炎停在两列羽林军的中间顿了顿步子,“赵宝儿,去把李常德叫来,你带两个人去后院伺候四皇弟。”
赵宝儿转过身退到景炎的左侧,“诺。”
景炎看得出来韩莫辰很喜欢这个叫赵宝儿的孩子,这孩子刚才已经害怕的颤着走路了,让他别去殿内拖后腿也是对的。
景炎走到殿内当即就看到用帕子半捂着右侧脸颊的林贵妃和一脸怒气的父皇,便知道林贵妃这不是伤的重而是用早上蜜蜂那事再加上今早接下的案子添油加醋的又在父皇面前一顿诉苦了。
景炎把礼数做到最足作了个揖,“参见父皇,参见林贵妃。”
父皇没接他的话,而是一旁林贵妃半遮着脸Yin阳怪气提着娇嗔的调调,开口道,“别在这儿假惺惺了,殿下不是很不满意本宫了嘛,又何必如此做作的给我行礼,万一被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本宫让殿下这么说的,这要是万一传到皇贵妃耳朵里可就不好听了。本宫一个小小妇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责。”这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不要太明显,一口一个不敢得罪皇贵妃,还时不时的泼脏水到景炎的身上,可却在父皇在场的情况下一口一个弱女子。她能如此质问太子殿下,还是在皇上面前,明显就是在告诉别人她林贵妃不是好惹的。
只不过赢在了嘴上,林贵妃更是知道皇贵妃暂且和她一个阵营并不会因为这些话把她怎样,就更肆无忌惮了。
景炎低着头面无神情,“儿臣不敢。”
“哼!”突地一声怒吼,是父皇的声音,紧接着一用力拍打了桌子,导致一桌上的杯杯壶壶左右摇晃发出晃荡的声音,“你有什么不敢的!跪下!”
景炎' 噗通' 一声当即就跪了下来,“父皇恕罪!”
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右手指着景炎都有些颤着,看来父皇确实老了这才分不清什么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什么是甜言蜜语害人心,“你恕什么罪?朕看你是被左相家的那个狐媚子迷惑了双眼,怎么?现在又找了个替身么?玲儿是前几年刚入宫的,但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是朕的女人,你看你都干了什么,蝴蝶里面掺蜜蜂?你看这小脸被蜇成这样,你是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林贵妃听着这话,委屈的哭声当着背景音还真是相辅相成.景炎眉头微蹙,但很快就恢复了神情,皇上因为注意着林贵妃的哭声,没能注意到景炎表情的变化。景炎恢复了一下声音,听不出任何慌乱的情绪,“父皇你怎么责怪儿臣都好,儿臣确实不争气辜负父皇的期望,一直以来也没能在朝堂上给父皇分忧,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但早上蝴蝶花笼里掺蜜蜂的事,儿臣确实没做过。”
皇上一听这话,见景炎一副抵死不承认的模样,更是来气了,又是一击拍打在案几上,比上一次更用力,这次更是有一茶杯摔在地上瞬间变成了粉碎,“还狡辩?那你当朕是瞎吗,这玲儿脸上的疙瘩包难不成是自己掐出来的吗?”
“儿臣不敢!林贵妃这脸上的包确实是什么啃咬过的痕迹,但却真正不是儿臣制造的,当时儿臣看贵妃很喜欢蝴蝶,就想之前确实让李常德抓过一笼就打算献给贵妃,可却不知贵妃竟被蜜蜂蛰了,儿臣却有间接嫌疑,但儿臣是绝不承认对贵妃这样的,更不会是父皇口中所说的故意蓄谋的罪名。”景炎义愤填膺一字一句决不妥协,绝没有半点投机取巧的心思。
皇上听出了景炎话里的意思,这孩子他从小看到他,一直以来一副正气模样从来没做过类似小人的动作,当年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放心让景炎当着太子之位,并不只是因为他是嫡子,不知何时开始,景炎种种不利的传言一直传入耳中,开始并不相信,却不知何时开始渐渐地他也觉得景炎是觊觎皇位的,不是真的为他奠定这皇位的。这些年一直有景炎的流言蜚语,他从未为自己辩解过一分,自己也好像从来没认真听他辨认过。这么一想后,皇上终于不再是暴躁严厉的语气,还是换成了平常状态的口气,“不是故意、蓄意?你可有辩解的证据。”
林贵妃听到皇上突然不再是质问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