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推开纸包,皱着眉头说:“我昨晚说了,不要什么感谢费。”
“大哥,我是个讲义气的人,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兑现。如果不是您,我要多遭罪不说,还得蹲号子,感谢您是应该的。”“大鱼”诚心诚意地说。
“以后你别再打陆二丫的主意就行了,也别再做那种亏心事。男人么,喜欢女人很正常,但不能采取那种卑劣的手段呀。玩女人,要让女人自愿,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呀。”易文墨义正词严地说。
“大哥教训得对,完全对,我也是一时糊涂呀。不知道脑子里哪g筋搭错了,竟然想出下**的歪主意。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大哥,请您相信我。其实,我不是坏人,一辈子也没干过多大的坏事。”“大鱼”辩解道。
“你把钱收回去吧,我不缺那几个钱。”易文墨再次推托道。
“大鱼”见易文墨执意不收钱,扑嗵一下又跪下了:“大哥,您不收,我心里过不去呀。我做人,讲个问心无愧,既然我说了,就得做到,否则,我心里不安啊。大哥,算您可怜可怜我,收下吧。”“大鱼”恨不得给易文墨嗑头了。
易文墨见“大鱼”一片诚心,言辞恳切,就没再说二话了。
“大鱼”把钱塞进易文墨的挎包里,笑眯眯地坐下,他说:“大哥,你我不打不成交,现在,咱俩是弟兄了。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只管找我。虽然我是一介草民,但红道、白道、黑道上都有几个熟人。现在呀,有钱就能办事,也能交朋友,嘻嘻。大哥的事儿,就是小弟的事儿,我就是两肋c刀,也得给大哥办好。”
易文墨有点相信“大鱼”了,看来,这个人讲义气,办事也牢靠。
“大鱼”给小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史小波的情况,他交代道:“小月,史老板是我的弟兄,你要好好伺候他。”
“大鱼”告辞了。
易文墨到客房去看望史小波。他想:这个老弟,心里不痛快,拿酒撒什么气呀。瞧他喝得醉醺醺的样子,今晚自己只能陪着他,怕是回不了家了。
易文墨给陆大丫打了个电话:“大丫,史小波在酒楼喝醉了,我要陪着他,今晚回不去了。明天早晨,我直接去学校了。”
陆大丫忙问:“你没喝多吧?”
易文墨回答:“我只喝了两小杯红酒,一点事儿也没有。”
“那就好。”陆大丫说。电话里传来陆二丫的声音:“姐夫没事儿吧?”
“他没事儿,史小波喝醉了,你姐夫要陪他一宿。”
易文墨挂断电话,心里暖烘烘的,能有几个女人关心自己,该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呀。
易文墨到了客房,只见史小波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看样子醉得不省人事了。
小月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电视,电视调的是静音。
小月见易文墨进来了,忙站起来说:“易哥,您也休息一下吧。”
“我没喝多少。”易文墨说。
“易哥,我听丁先生说,您是他的救命恩人。”小月说。
“也谈不上救命。”易文墨想:如果把“大鱼”欺负陆三丫的事情说给小月听,也许小月还不会相信呢。
易文墨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大鱼”打来的。“大鱼”假惺惺地问候了一下易易文墨,说:“大哥,您见了小月,千万别把我那档事儿对她说了。我,我在她心目中是英雄形象,若知道了那件事儿,会……嘻嘻。”
“你放心吧。”易文墨答应道。心想:明明是个狗熊,还充英雄形象呢。
易文墨挂了电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易哥,您躺着休息一会儿。”小月关切地说。
“我没喝多少酒,不象他,喝起来没个节制,不喝成个酒鬼死不罢休。”易文墨瞅了一眼史小波。
“易哥,您是文人,有君子风度。他们这些生意人嘛,自然放纵一些,见多不怪。”小月也瞅了瞅昏睡中的史小波。
“小月,你也是生意人呀。”易文墨觉得小月似乎对生意人有点偏见。
“生意人也有例外的。”小月说。
易文墨笑了笑,说:“听丁先生说,他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呀。”
“不一般,也一般。”小月幽幽地说。
“哟,你的回答有辨证法思想嘛。”易文墨笑着赞赏道。
“说不一般,是因为我救了他,他又救了我,彼此都有恩。说一般,是因为我俩见了面,只是喝喝茶、吃吃饭、说说话。”小月一边解释,一边抬手连拂了几下额上的头发。
小月拂头发时,头微微一低,玉兰指缓缓地一拨,煞是娇柔。
易文墨痴痴地看呆了。
小月诧异地问:“易哥,我额头上有什么东西?”
“哦,没,没东西。”易文墨尴尬地说。
“那您死盯着看什么?”小月好奇地问。
“你拂头发的动作太优雅了,让我着了迷。”易文墨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