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都完全没有胃口,只是随意扒拉了几口米饭,就吃不下了。
我拿着盒饭到茶水间扔掉,经过护士站时,听到两位护士在窃窃私语。
“这病人究竟是汤医生的什么人呢?我看到预付金是用汤医生的卡刷的呢!”
“难道是汤医生的未婚妻?否则汤医生怎么会这么紧张?”
“我才不信呢!汤医生是我最崇拜的偶像,他向来都是仁心仁术治病救人的。”
“对呀,汤医生人又帅,心地又好,假如他喜欢的人是我就好了!”
“你别做白日梦了,汤医生条件这么好,又怎么轮得到你我?”
我听了不禁汗颜,汤暮生是我们的什么人,我可以如此厚脸皮,毫不犹豫地用他的金卡刷妹妹诗语的医疗费?
其中一个小护士乍一抬头,看见我神色有异,便知道她们在背后议论汤暮生被我听到一清二楚。她拍拍身边的另一位同伴。那位同伴还不以为意,说:“干嘛拍我?” 小护士朝着我的方向努了努嘴,她的同伴才留意到我。她们涨红了脸,有点惊慌失措地看了看我,然后,就低下头装作认真埋头工作的样子。
我心中惭愧难过,脚步越发沉重起来。
我缓缓回到前廊。吴恺陌一眼就看出我的神情不对。他一双眸子温暖地凝视着我,关切地问:“你怎么啦?”
我心知肚明,吴恺陌已经破产了,即使我开口向他借钱也是没用,还徒增他的烦恼,令他为难。我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哎!”我长长地叹息一口气。我把头埋入吴恺陌的宽厚的胸怀里,轻轻饮泣,再也说不出话来。
☆、预支
我们俩人也确实是心有灵犀,心意相通。吴恺陌似乎已经猜到我是为妹妹昂贵的手术和治疗费发愁。他会意地对我说:“你是担心诗语的治疗费吗?”
“嗯,现在是汤暮生给我们垫付的治疗费。”我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蕙喜,你放心!诗语的手术治疗费,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担心!我会让轩汉新提前预支我的薪金,咱们先用着再说。”
我颔首,对吴恺陌含泪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他了。我与吴恺陌本来决定今天去领结婚证的,两人都几乎是一家人了,我用吴恺陌的钱不觉得有愧,这样总好过平白无故领受汤暮生的莫大恩惠。
轩汉新是我们多年的同学兼好友,现在又是吴恺陌的老板。吴恺陌为轩汉新的公司发展应该也出了不少力,轩汉新应该不会拒绝吴恺陌预支薪水的提议。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少不了也要欠着轩汉新的天大情面。
“明天我们就将汤暮生垫付的手术治疗费给还上。”吴恺陌的手心给我传来阵阵温暖。
两相比较,权衡利弊,我感觉还是吴恺陌提出的解决办法比较好。“嗯,听你的!”我对他点点头。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
我们三个或站或坐,充满无奈,只是默默无语地耐心等待。
手术进行了七个多小时。
汤暮生一脸倦容地从手术室出来,我们就马上围上去问诗语的情况。
妹妹被推出手术室,我们见到她还没有醒来。
“诗语怎么样了?”妈妈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又拭了拭眼泪问道。
汤暮生看起来十分疲倦,我忐忑不安地抓住汤暮生的手臂摇了摇,“暮生,诗语挺过来了,是吗?”
“手术顺利吗?”吴恺陌比我们都冷静。
“你们放心,手术很成功!”汤暮生淡淡地笑了笑,解释说:“诗语的麻醉还没有醒,所以还在昏迷状态之中。”
“暮生,谢谢你!”妈妈拉着汤暮生,哽咽着。
我心情也十分激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汤暮生对诗语的救命之恩才好。
吴恺陌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汤暮生的肩膀,说:“汤医生,感谢你救了我未婚妻的妹妹!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只要兄弟有事,一声招呼,我随叫随到!”
“客气了!”汤暮生听了吴恺陌的话,苦笑了一下,说道:“您太客气了”
诗语被护工们推入了特殊病房。
汤暮生转身对两位小护士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对我们说:“诗语现在还必须呆在无菌病房。你们暂时就在病房外面隔着玻璃看她。”
“我就想摸摸她的脸!”妈妈哭咽着说。
“伯母,为了诗语能够顺利康复,我们就听从汤医生的安排吧!”吴恺陌弯下腰,半搂着妈妈,耐心地安慰她。
我也上前搂住妈妈,跟她说道理:“妈妈,我们身上带菌,不要令得诗语感染了。”
“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妈妈捂着心口说:“我是心疼我的诗语呀!”
妈妈说完,走到无菌房间的玻璃墙幕前,将手放在玻璃上,轻轻摩挲,仿佛那就是诗语的脸。
“诗语,你要赶快醒来,妈妈等你!”妈妈喃喃地自言自语。
“今天我请跟汉新请了一天的假,明天我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