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真正错在哪里。
只是心里叹了口气,女婿也就罢了,那到底不是许家人,可这外孙的做法真是让他寒透了心,他对外孙,甚至要比言州那孩子还要器重一些,他身上还流着许家的血,却转身狠狠踩了许家一脚,就冲着这点,京城的明眼人谁会真正愿意接纳他?
这把刀插得真狠啊,老爷子心知,这外孙自小就被他爸教得从根子上歪了,虽然未必没有复起的机会,可他却不看好。
老太太动了动嘴巴,到底没说什么,被老爷子一提醒,她也意识到外孙回到京城也不会有如意日子,她眼睛没有完全被糊住,所以能看清这一点,但看到的东西也有限,她始终认为外孙不过一时糊涂,还不是张援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那么大的孩子,离开了张援朝,再好好地教教,自然就能回到正轨上来。
最后只得说:“都是张援朝害人不浅,可别轻易饶过他。”
等到针灸的时间到了,老爷子晃晃脑袋,每回到这个时间的时候就想到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了,现在看看言森这孙子哪里都好,可就担心性子有些软,拿捏不住一个丫头啊。
***
一直等到周末,许言森才有时间跟袁珊珊碰面,两人都有些遗憾没能在第一时间分享这一次的成功。
想想这几天的日子,许言森也怕了:“我推了不少事,反正有教授挡在我前面,许多事就由教授出面好了。”袁珊珊笑笑,心知以这人的性子,以及他这些年的经历,想要过度膨胀,很难。
其他人都看了报纸,而且都知道他暑假做了什么,所以一见那文章就知道下面的署名不是同名同姓,纷纷赶来四合院,闹着要给他庆祝一下,袁珊珊大手一挥,吃大餐,这对他们来说最实惠了。
这一年年底到第二年春注定是个多事之秋,许言森在看到十一月的一份报纸时,知道他和珊珊担心的事情终于要来了,特地出去买了报纸送到袁珊珊这边,反倒对他自己的事情丢在一边。
那份报告刊登出来后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有人持赞同意见,就有人大批特批,不过这在他决定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可能的前景,所以并不是很在意,哪怕走在校园里突然被人拦下来,非要跟他辩认一番,他也只是谦虚地表示会听取各方面的意见。
袁珊珊扫了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中苏关系恶化,这时候苏越走到了一起,对他们这个国家来说当然不是个好消息。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不是靠个人人力就能扭转的局势,袁珊珊能做的就是加快自己的学习,像海绵一样吸收自己所能接触到的医学知识。
国际形势的变化多少也转移了人们对之前那份报告的关注,不过十二月会议的召开,将许多人的目光又吸引到这份报告上面。这次会议决定了以后国家的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尤其提到了加快农业发展推动农村改革的问题,这也让许言森和他的教授走入了更多人的眼帘中。
罗长树和郑常有一起写了封信从坡头村寄到京大,信里表达了坡头村村民对他的感谢,在那份报告刊登之前,坡头村就成了试点之地,只是当时大家心照不宣,一切都是在沉默中进行的,而现在,上面给坡头村一路开了绿灯,他们也可以放开手做出改变,将步子跨得再大一点,不用再担心引起不好的影响。
年底一放寒假,袁珊珊带袁卫彬就匆匆赶回了家,这时候袁大哥已经没有信件寄回来了,袁父看到两个孩子担心的眼神,拍了拍他们的肩,没有说多余的话。
在当初将长子送去军队的时候,就想到种种可能性,作为一名干部和父亲,他能做的便是支持孩子的选择和理想抱负,只是书房里的烟灰缸里,留下了许多烟头,比往年任何一年都多。
“你们钟伯伯也不在这边了,今年春节咱家要冷清不少了,不过有你们钟伯伯看着,咱们也能安心一点,来,咱们三个来喝点小酒,彬彬今年可以多喝点,把酒量给锻炼起来。”袁父给儿女倒酒。
“爸,你少喝点,我可是看着呢,彬彬也不能喝醉了。”袁珊珊故意提醒道。
“看,你姐姐管着咱爷儿俩呢,下次等你姐去了省城,咱们偷着喝。”袁父笑道。
“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爸说的,你找爸去。”袁卫彬推卸责任。
许言森这个年大部分时间是在袁家度过的,他自己还没提,许父许母就早早把他赶过去了,不说许父,就是许母,对袁卫国的印象也深得很,以前跟她儿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调皮起来许母也能逮着揍几下屁股,可现在却要上战场了,战场上的枪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袁珊珊假期里继续她的动物活体实验,并跟师父一起看诊,在外人看来好像没受影响一样,可袁父和许言森都知道,袁珊珊这半年来有多投入,想当年准备高考的时候,她那个姿态才叫悠闲。
袁珊珊有一份专门的笔记,用来记录一些特殊的实验数据,这本记录,也就许言森知道它的存在,并未多看,但偶尔瞄过的一些数据也让他知道,经过袁珊珊手的那些动物,恢复痊愈的时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