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所以最后肯定能挺过来的。
许言州表情有些茫然,许言森知道他对爷爷的感情比自己深,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
到了医院送进抢救室,许言森借了医院里的电话给他爸报了个信,听见那边呼吸声一下子窒住了,许言森心里也挺难受。
“爸……”
“你不用说了,好好陪着你妈,守着你爷爷,我这里安排一下就赶过去,等我到了再说。”
“好的,爸,你路上要小心。”
一转身看到等在外面的许大伯,许言森没有避开大伯探究的目光,承认道:“这件事是起的主意,也是我让州哥找人去查的,最后也是我让姓魏的自己进去主动交待,坦白从宽,大伯,你要怪就怪到我一人头上吧,这事跟州哥没有关系。”
许母突然跑过来挡在儿子身前:“大哥,你事我也知道的,你不能怪两个孩子,最该担责任的不是他们!”
“妈,我没事,大伯不是这个意思。”许言森看着他妈将自己当崽子护在身后,心里暖暖的。
许大伯狠狠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无力道,没看向弟妹,而是看向侄子:“言森你是不是怪大伯对你爷爷和你姑太软弱了?”
许言森按住他妈的肩,对许大伯说:“大伯,这些年你跟大伯母也难,只是想要两全,太难了。”
许母补充道:“大哥你知道老太太将咱亲妈的金项链给了许蕴淑了吗?她要是好好保管也就罢了,可现在这项链跑到张援朝外面养的女人身上了,你说这到底是谁造成的?这项链我拿回来了,大哥你来保管吧,其他还有什么东西,大哥你去查查看吧。”
许母走的时候没忘记将这根项链从那女人脖子上扯出来,就算被他们玷污了可也不该流落在外面,早年她亲婆婆跟着如今的老爷子吃了多少苦头,却没享到一天的福,现在她的东西被老爷子这么不当一回事,许母心里不平。
许大伯看着面前的项链心里一颤,想再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了,许母不管不顾地将项链塞了过去,转身把儿子带走了,这分明是还不放心许大伯呢,叫许言森感动又哭笑不得。
“你也是个死心眼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没看到你小姑都没这么紧张。”许母用手戳儿子脑门。
“妈,爸要赶过来。”
许母叹了口气,说:“来就来吧。”
许家老爷子刚回来就被送进医院的事情,并不能瞒住和许家差不多的人家,许老爷子的女婿外孙被带走,同样被他们关注着,两件事不过前后脚的工夫,落在知情者眼里就成了许老爷子被女儿女婿气得进医院了,也不知该不该同情他,毕竟他宠这个女儿在圈子里还是挺出名的,当年可是将许家老二气得远离京城。
袁珊珊第二天也没见到许言森出现,上课路上碰到他同宿舍里的人,知道他一夜未回,袁珊珊心知那边拖得抽不开身,拜托同专业的人,如果上课时他还赶不回来,帮他请个假。
大家笑嘻嘻地应下了,让袁珊珊尽管放心,私下里谁不说许言森运气太好,早早定下了这样的对象。
中午人也没出现,袁珊珊心说只怕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不过此时的她对于许家来说只是一个外人,不可能主动找过去做什么,所以吃完了午饭,看着时间便去了常老那边,跟着常老一起离开了学校。
常老爷子路上跟袁珊珊说明了情况,医院里有位病人,情况比较复杂,所以西医那边找了两位老中医一起会诊,常老爷子就带上了袁珊珊去见见世面,这本身也是个极好的学习机会,袁珊珊挺感激常老的安排。
“现在机会比以前好,有时间的话西医也不妨接触一下,趁年轻多学一点东西没有坏处。”常老爷子提点道,要是换了个人,常老爷子肯定会说不务正业,奈何眼面前这个学习能力太强,他觉得这姑娘完全可以多学点东西,否则岂不是浪费了这天赋。
袁珊珊点点头,她也确实有看这方面的书,也打算去旁听一些课程,反正要在这学校里待满四年,不充分利用起来也是浪费了。
来到地方袁珊珊就知道这位会诊的病人身份不低,也早有人等在门口接常老,常老指了指这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说:“这是我儿子,丫头你就叫常师兄吧。”
常师兄属于子承父业,见到袁珊珊笑道:“早听我爸和你王姨说起你了,可惜一直没机会见面,以后常来家里玩,说起来,当年我也见过你师父的。”
常老爷子瞪眼:“少废话了,快进去。”
常师兄摇摇头,他爸还是这副急性子,最近从京大回来后,常在他面前夸这位袁师妹,今日特地把人带过来,更可见对她的重视了,常师兄也多年没见到他爸有这么好的兴致调、教人了。
到了地方几位专家级的医生也不多客套,先坐下来将病人的详细情况作了介绍,除了常老,还有另一位别的医院里过来的专家参与会诊,互相交流了一下意见,后来的人便要亲自去看一看病人的情况,特别是像常老这样的老中医,非得亲自上手望闻问切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