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的骨血。
白思思毫无防备,头被打偏过去,脸上惊现五指印。
“混蛋,你简直乱来,丢我们家的脸。”白奇气得浑身发抖。
听说是一回事,真见了女儿找了个小姘,他还真受不了。
白思思捂住面颊,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挨过揍,这一下打的她心都碎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下得去手?
看到白思思幽怨的眼神中,闪着不屈的光芒,白奇觉得自己的心脏微微抽痛:他做的什么孽,居然养了这么不争气的东西。
做错了事还不说,居然拒不认错。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一个人影迅速冲了进来,一把扶过白思思的脸颊,心疼的查看。
“妈啊……呜呜……”白思思所有的委屈都变成了眼泪。
老太太偷听了一会儿,虽不甚清楚,大致猜出因由。
回头见自己老伴气的面色铁青,也顾不得其他,一边磨蹭着女儿后背,一边说道:“思思,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快给你爸爸和薛进认个错吧。”
虽然心疼女儿,但此时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
作为老人,他们都不想儿女离异,况且这个关系到外孙子以及家族的声望,怎么说都不是光彩事。
白思思只是哭也不说话。
其实她心里十分不平,薛进能搞?为什么她不行?只因为她是女人吗?
老爷子满眼血丝,呼吸气促,力量迅速从身体里流失,下一刻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转过头去看着女婿。
“薛进,你能不能原谅思思?”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腾出一块地方,慢慢跪了下去。
“对不起,爸爸,不能,您和妈妈,永远都是我的父母,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而思思!”
薛进略微抬炯,看了看妻子,而后故作伤心状。
“思思,我只能把她当成亲人,对不起。”说着薛进双手放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两位老人具是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看得白思思双眼冒火,恨不能吃了薛进,只有她了解这个男人就多么的表里不一。
“你……你这是干什么?”白奇不赞同道。
“有什么话好好说……”老太太心情也不好,几乎掉下眼泪,俗话说的好,儿女的快乐就是父母的幸福。
可他们,显然是不幸的。
“我不该伤你们的心,可我真的没办法。”薛进继续诉苦。
白奇深深叹口气,露出苦涩一笑:“我老了,真的跟不上时代,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薛进屏住呼吸。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老人说完,推开房门独自离去,留下一对黯然神伤的母女,还有一个面忧心喜的男人──薛进暗地松了口气。
这一天,白思思和儿子留在娘家,而薛进则独自驾车离去。
翌日男人接到岳父电话,邀请他回去吃饭,薛进明白岳父的意思,虽然表面上不管,实际上还在努力撮合他们夫妻。
但男人并不想做的太过绝情,所以还是去了。
席间,白思思十分主动热情,但薛进面无表情,疏远有礼,看得两位老人心里很不好受,知了他是铁定心分开。
于是吃过饭,白奇将薛进叫进了书房。
这次并没有开解劝导他,而是谈起了政治:薛进是白奇这一派的关键棋子,走好了满盘皆赢。
现在时代进步,结婚和离婚自由,但毕竟是公职人员,多少对名声有些影响,所以白奇希望薛进慎重考虑,如果真要领证的话,也不要宣扬。
接着叮嘱薛进不要分神,努力稳住自己的权势。
假如男人跟女儿离了婚,外孙毕竟是自己家的骨血,将来借力的还是自己人,所以白奇并没有放弃他。
薛进虚心听取,再三感谢岳父,吃完饭后,留下来陪着儿子做了会功课,便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薛进一边忙工作,一边照顾连羽,再来就是咨询出国留学事宜,后者很快有了眉目。
前面的棋都走的差不多,后面的却也不简单,但终归有了突破。
这一天,薛进难得心情好,所以主动给丁步打了电话,两人相约在七零,八零酒吧,点了十几瓶啤酒,小吃。
丁步进门后,在角落处找到薛进,不禁有些不满。
丁步人壮气粗,总觉得小地方放不下他,但既然朋友都要了东西,也不好换桌,于是坐下来把酒言谈。
没一会来了几个小姐,娇笑着勾引他们。
丁步刚想留下两个,薛进摆摆手,将人赶走了,对方有些气闷:酒色财气,样样都要有,人生才快活。
而后薛进只喝酒,说些闲话,只字没提家中之事。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清凉的妹妹再次走了过来,丁步见了两眼泛光,